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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回了老家,常聽大娘大媽們嘮嗑說錢難掙屎難吃,你還別說,細琢磨琢磨,還真是話糙理不糙。

把人兜裡的錢變到自己兜裡,沒有真本事兒,那不可能成的。

難怪我當倒爺謀暴利,差點兒丟了小命。

最初啊,我是找小叔當的參謀,我本想把我那個飯店改裝成不坐凳子,大家都坐火炕的農家院。

來吃飯的,都圍著一口大黑鍋,熱熱鬧鬧燉魚燉雞燉大鵝。

服務員一水兒的會說東北話,有人站在屋地中央吹嗩吶唱二人轉,名字就叫畢家大院。

唉!想必你也猜到了吧?

小叔聽完給我否決了,聽的他直皺眉頭。

那一刻,我覺得我在他眼裡很幼稚。

小叔說:家家都過窮日子,剛從泥潭裡想招爬出來,我又讓人憶苦思甜,這不可行。

主要是過去太苦了,憶不憶的,都能記起。倒是十分想忘記。

他說現在的人啊,出門消費是為享受,是為追求高人一等。讓我掌握好人的心理,才能賺到錢。

所以他的店裡,不怕貴,就怕賣假煙假酒砸招牌,多高檔的陳年佳釀,他都敢入庫。

我,好吧……被小叔膽大心細對比著,多少有點兒沮喪。和他一比,顯得我智商出現了問題。

至於當時我為何會如此想,理由就不說了。

後來我一想,那就整洋事兒。

我弄一咖啡簡餐廳,吃個便飯啥的,喝咖啡。環境拾掇有情調點兒,一個一個小卡臺的,適合打情罵俏的,免得那些情侶大冬天就會鑽電影院和逛園子。

嗯,小叔又說了。

他讓我別學老莫,說人有外籍背景,還有西餐原料,不要謀小利費大勁,有方便人選順手提供那另當別論。

我一想,可不是?

我哪有方便人選,就是買咖啡機都費勁,我還不認識外交部門的人,海外更是沒關係。

楚亦鋒,後來我就不服氣了,我也不問小叔了,我和自己較上了勁。

我就又想啊,我還弄烤肉燒烤,只不過我弄電子燒烤,並且帶舞臺的。

找幾個歌手在上面唱歌跳舞,音響麥克來一套,燈光一閃,每晚都有演出,弄個震撼開場,場面火爆的。

這回換畢成說了。

他說:姐,你是要開歌舞廳?咱家也沒有社會人啊。

人一喝多了愛鬧事兒,再一個,派出所和居委會指定得找你談話。

我一聯想,再來幾個你這種花花大少不好伺候的,我家沒有根基,再進去蹲幾天,你和小叔還得找人撈我,犯不上不是?

弄旋轉火鍋,幹不過東來順。去吃還是隻吃個稀奇。

弄一宅子,乾脆封頂豪華私人會所,只求最貴、不求最好。

連吃帶喝能品茶的,讓領導同志們,密謀的政客們,有地兒可談事兒,一清色上好原料,海鮮直接海邊運。鮑魚魚翅龍蝦海參的。

門口再掛倆紅燈籠,上面寫著畢府,一進院就能配備管家一站式服務……

我就不跟你胡扯了,我遞名片找不到當官的,連府邸都不趁!

定位,這個詞真讓人迷茫。

我覺得我找不到位置,就像我的飯店一樣。

有點兒失落。高不成低不就。

寫到這,我承認,我寫它是想要你的安慰。

忙忙活活一年到頭,想事做事不是自己喜歡的,全是自己能幹的,心有不甘,還是生活選擇了我。

而我的理想,不是具體數字,是希望有一天自己能選擇生活,而不是被迫。

拼命追,學著飛,努力攢,腦袋削個尖兒的鑽營冒險,想要實現理想,還需要像現在這樣奮鬥幾年?

我想,這話我跟別人說,他們都聽不懂。

也許,你能懂。

也許你會說,那確實只能是理想。”

畢月停筆了,少女情懷總是詩,她仰躺在炕上。

一個是趴著寫累了,一方面是在想象楚亦鋒看信的表情。

硬是覺得這世間啊,只有楚亦鋒才能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正在多情中。嘴裡小聲唱著讓畢成側目不已的“淫詞豔曲”。

畢成:咋地了?咋寫著寫著不正常了?

畢成等著畢月夢幻的表情轉為正常,他好問問他姐跟誰學的,咋唱的那麼露骨呢……

“我睡不著的時候,會不會有人陪著我;

我難過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