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啊,你聽孃的話,快回屋睡你覺去吧!有啥話明天再說,啊?這都快十二點了,管孩子你不能大半夜管!她老舅不都說了嗎?孩子都哭的迷摸的了!”
娘倆都挺委屈。
畢金枝無奈透頂。你說她還沒說啥呢,婆婆就攔著,這還有個好?
管孩子最怕有老人在跟前兒護著,護時間長了,啥孩子都得皮實了。
不過畢金枝倒是沒和老太太頂嘴。
比起去年,現在婆婆也不知是因為條件好了,還是婆婆老了,已經算是脾氣有了很大改善了,反正是不再挑刺不再罵人。
而付娟則是連眼皮都沒抬,一眼都沒瞅她媽,跟她老舅不說還好,說完後吧,全想起來了,現在越想越生氣。
小丫頭覺得,她對畢金枝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了。
這回她可是正確的,她老舅都誇她了,說是她長大了。
付娟用水撩著腫眼泡,哭也是一件很費體力的事兒,簡單洗了洗,一扭身直接進了屋。
……
夜深了,畢金枝心情本來很差,出了付娟和婆婆的屋,冷冽的夜風一吹,吹的她心頭更是涼哇哇的。
可回了自個兒屋,一抬眼就看到付國坐在被窩裡,脫的只剩下個背心了,還脫呢。
先是脫光膀子了,緊接著手伸進被窩裡,又脫了線褲褲衩。
畢金枝瞟了眼從被窩裡飛出的大褲衩,有點兒賭氣囊塞道:
“你心咋那大呢?等你閨女以後走順腿兒了,哪天兜裡錢再多點兒,直接給你坐火車跑,我看你還咋嘚瑟!”
“可別嘚嘚了,這都幾點了?要說她也得明個。你不冷啊?來,金枝,上炕,痛快的,就這點兒熱乎氣,一會兒該抖摟沒了!”
畢金枝坐在炕沿邊脫襪子,她還沒倒出空來找付國算賬呢,那在她孃家人面前都啥樣了?賽臉!
再一個她嫁付國這些年了,自個兒丈夫啥樣,她認為自己還是很清楚的。
就說兩口子之間那點兒事兒,她倆其實做的挺勤的。
一天不那啥,兩天早早的。
年輕那陣,經期時付國都急三火四。床頭打架床尾和,她是體會的透透的。
以前窮也好,生氣啥的也罷,那都不耽誤付國半夜鑽被窩。
就是她掉了孩子之後的那個小月子,她和付國鬧的最兇。
她都懷疑那時候是不是冷不丁給付國斷了那事兒了,才心裡不痛快打她的。
本來在畢金枝看來,付國屬於犯錯先回來的,現在再求著她行夫妻之事,她離家好幾天了,付國急她可不急,她手裡掐著付國的“命脈”,更是底氣十足罵道:
“我告訴你哈,你給我滾邊兒倆去,我弟弟可在這待著,我還被娟子氣個要死,像你似的呢,臭不要臉,你給我消停點兒!”
畢金枝沒等咋地呢,先警告、擺譜。
但耐不住剛才還和畢金枝說話態度一般的付國,一看媳婦坐跟前兒了,他耗不住了。
一把拽過畢金枝的胳膊,臉色發急、語氣商量,哄道:
“你快點兒進被窩,我給你脫。一人一屋,你弟弟還能進咱屋是咋地?啊?媳婦?啥事兒明個的,我給你脫。我給媳婦脫衣裳。
來,哎呦,哎呦,咱倆都好幾天沒那啥了,想的我那啥都疼了……”
付國直吭哧,大厚嘴唇子直接貼在了畢金枝的脖子上。
兩手更是不老實,一手拽畢金枝的襪子,像是真幫著脫似的,一手往胸那塊一頓又搓又揉。
“你這是要幹啥啊?死一邊去!你擱我哥家,跟頭大活驢似的說走就走,你忘啦?還摔我哥家杯子!”
“我錯了,媳婦,唔,我錯了,真的,趕明兒再不那樣了。逮空我給大舅哥賠禮道歉去。”
“放開!我告訴你,你今兒要不跟我道歉……”
“我道歉我道歉,我這不一直說著呢嗎?媳婦對不起。”
“你放手,付國,你先放手!我還沒洗腳呢,拔涼的。”
付國拽住畢金枝的腳丫往肚皮上放:“有我呢,用啥熱水,一會兒我準保伺候的你哪都熱乎。”
又哄又捧的,拽著畢金枝,倆人雙雙倒在了炕上。
擠壓啊,揉搓啊,親啊摸啊的,為達到那點兒事的目的,死皮賴臉中。
付國一會兒咬畢金枝耳朵,一會兒伸舌頭非得讓畢金枝鬆口,讓他舌頭進去,不讓進就對著他身下的畢金枝啃啊,逮哪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