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讓我咋的?
還以前我忍?我從沒忍過誰,我啥時候也不值當為誰忍!
那死孩崽子把竄天猴點著了往狗蛋兒後背上扔。
娘,你知不知道那羽絨服都是纖維的,沾火星子就著?要不是狗蛋兒命大正好跑走,不說衣裳頭髮吧,燒壞了呢?!”
劉雅芳沒注意到畢月那句以前也沒忍,她只注意聽玩火壞她老兒子,驚愕地瞪大眼睛,聲音變調喊道:
“啥時候的事兒啊?”
“我去大隊部那送手套。回家幾次想跟我姑說,旁邊還坐著我趙大娘。
你說我爹,沒晌沒時候的招人來家喝啊,都不能好好說說話。我不是怕我一說,我姑那脾氣再炸了,當著那些村裡人面就揍孩子啥的,你說鬧不鬧聽?咱家還不夠村裡人講究的啊?
還有,那付娟見到我小叔是能不叫老舅就不叫的,誰該她欠她的!”畢月越說越火。
這回劉雅芳跟畢月同仇敵愾,氣哼哼道:
“個小孩子家家的,心眼子不用在正地方。小時候偷針,長大偷金。你說你姑,一天瞎咋呼,也不知道好好教教?!這要是在學校也敢這樣,她糟心的日子在後頭呢!”
畢月冷哼了聲:
“我那姑夫也不咋地。隨根兒!
我姑傻的不行。我聽她和趙大娘嘮嗑說是我姑夫管賬。她當甩手掌櫃的還挺自豪。
娘,那爺倆都指不上,不信咱走著瞧,你能不能話裡話外提點我姑幾句啊?真是,那一家子都鬧得慌。”
過慣了清淨日子的畢月,真是由衷感覺到煩,從沒有過的煩。
她自認為已經很進步了,很努力了。卻沒想到,她在別人眼裡還是過於冷心冷情,她只能用不在乎掩飾挺洩氣。
劉雅芳輕拍了下畢月的胳膊,又改教育畢月道:
“還說你姑呢?你也傻的透嗆。
你說你,他們不嫌磕磣願意打打去唄,你二虎吧唧的當壞人。
就是跟你姑說那話,也不能急頭白臉的跟你姑夫說啊?他得對你有意見。
你剛才那話就差攆人了,都說你爹衝你嚷嚷?我瞅剛我不攔著,你再犟嘴,他都能給你幾撇子。
有些話,你不能和你姑夫直不愣騰地想說啥說啥的,讓人覺得你這孩子沒良心。差一層是一層。”
畢月撇嘴。她根本不在意付國會不會對她有意見。
得罪能咋地?一年都見不了一兩回的人,她不敢興趣。要是沒她姑曾經對原身的好,她剛才說話能更直。
看了眼倒車鏡,車後面跑著一群七八歲的孩子,真是跟車跑啊,她都開出屯子了,那幫孩子們還興奮地跟著又喊又叫呢。
劉雅芳也回頭瞅了瞅,又轉回身看她閨女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臉色沒放晴,更憂愁了。
這咋整?誰也管不了她了。
誰家大丫頭被爹吼了幾嗓子不鬧心的?你瞅瞅她家這個,出了家門就跟沒那回事兒似的。誰說啥都不聽!
再一個她愁的更不是付國付娟那對父女倆。
別看她教育畢月說那些,但劉雅芳這人向來只操心跟自家孩子能扯上關係的。
要不然,在她看來,誰是誰啊?頂多像她閨女告訴她的,提點提點小姑子管錢啥的,也就差不多了,她不是對誰都掏心的人。
劉雅芳犯愁的是畢月的脾氣。只要深想就覺得楚亦鋒不是良配。語氣有些沉甸甸道:
“你都說娘愛說你,我算是品出來了,你現在啊,出息大勁了,還不如像原來說話吭哧癟肚呢。
你那脾氣現在就跟猴子似的,說翻臉就翻臉。
你說就你這樣的,能嫁那條件挺好的人家嗎?
誰慣著你啊?人家那家庭條件,被慣的脾氣比你還大,那都得是被捧出來的孩子。不得天天干架啊?
都不用說攤上個掐半倆眼珠子看不上你的大姑姐,也不提她在婆媳之間瞎捅咕,就你這樣說激惱就激惱的,還用別人杵壞啊?自個兒就得把日子過散了。
哪個婆婆、哪個老爺們也忍不了。
你看你爹。妮兒,娘跟你說話呢?我土埋半拉身子了,我將來得死你前面,能跟著你操心一輩子啊?
我是你親孃,還能坑你是咋地啊?你給我認真聽!”
劉雅芳急了,畢月扭頭:
“你說你的唄,那咋地,我開車瞅你不看道啊?要不我就停一邊,你可勁說,自己選。”發現她娘真被她氣的不行了,畢月也很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