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的一身病,養活他。
我這個嫂子還咋的?對他畢鐵林實心實意。那時候那麼窮,我都沒說啥,我現在還有啥想不開的?
唉!我要是那橫不講理的,他現在沒成家,當年也都沒分家,現在有倆錢兒了,交給我管咋地?理應的!”
畢月也想嘆氣。
她發現了,她娘現在有點兒更年期,話那個多,特別能扯。暑假回家那陣,胖大娘指使她娘幹活,她娘都不敢吱個聲,還給她氣夠嗆。
現在再一看,真是刮目相看,都快要給她囉嗦哭了。
前三年後三年的,要是陪她嘮,那沒個頭。
瞧了眼牆上掛著的鐘表,對還想繼續挑理的劉雅芳道:
“娘,咱回來再嘮成嗎?
再說一碼是一碼。您別老提過去那些老皇曆。
人我小叔也沒跟咱家分你的我的,這不是我嘛,是我不想讓賬目混亂不清,該怎麼著怎麼著,沒那個必要一家不一家,兩家不兩家的。
你說咱家現在又不缺錢,讓我小叔給買門市房算怎麼回事兒?對不對?
不像是缺錢應急,再說手頭不是寬裕嗎?飯店那面的利潤我用不著,一點兒一點兒的,到月分紅就存上,我不想寫我名的房子,鬧個我小叔給花錢買的,那會顯得我很無能。”
這算是畢月破天荒的安撫?總之,效果不錯。
劉雅芳雖還是一副不痛快的樣兒,但點點頭:
“那你快去吧,剛出院,算明白了就痛快回家。你招點兒家,讓娘省點心兒,行不?”
畢月繫著一米來長的米白色毛線圍巾,邊走邊一圈兒又一圈兒的往脖子上繞。
剛走到大門口,劉雅芳喊道:“下晌想吃啥啊?”
“隨便!”
陳翠柳站在屋門口,看著大門那閃出去的倩影,紅腫著一雙眼睛,真心的羨慕畢月。
她不明白,同樣都是女人,她也沒比畢月大幾歲,怎麼命運就這樣?被拒絕還是羞辱的方式。
“雅芳姐。”
劉雅芳正拎暖壺往大鐵盆裡倒開水呢。
她得給畢月那些在醫院用過的床單被罩洗嘍,還有她閨女來月經弄髒的線褲啥的,忙完還得抓緊給她閨女做點兒好吃的,聽到開門聲抬頭:
“翠柳啊,到底是咋的了?”
“雅芳姐,我想回家。”(未完待續。)
第二八二章 急了拐彎兒的小心思(一更)
翠柳說啥?回家?啥意思?
甭管啥意思?回家可挺好。
劉雅芳指了指書桌前的椅子,意思是讓陳翠柳坐下。
她自個兒坐在大鐵盆前,拿起搓衣板上面的皂胰子,往被罩上邊抹邊假裝關心問道:
“翠柳啊,你這是想家了吧?”
“雅芳姐,我……”陳翠柳一副又要掉淚的架勢。
劉雅芳趕緊洗刷刷,她可見不得哭哭啼啼。從水裡面撈出被罩,按在搓衣板上,刷刷地搓著,搓出動靜打岔道:
“我就知道你一準兒惦記家了。
這眼瞅著就要過年了,回去買買年貨啥的,挺好。
我估摸著你是第一回離家這麼久吧?回家行,回家準備準備過年。
等你姐夫回來的,我讓他吃口飯就去給你買票。快別哭了。今兒個走不成,明天也能走了,坐上車就快了。”
“雅芳姐,其實我……”
劉雅芳眼角堆起了褶子,笑道:
“哎呀,跟我你還解釋啥?我這是奔兒女來的,要不然我也得惦記家,別看我那大破家不咋地。正常!”
其實劉雅芳心裡明白。
陳翠柳要麼是整景跟她哭訴,想要逼著她對那事兒上點兒心。
要麼就是覺得沒戲了,可不再這閒待著丟磕磣了,不打算浪費時間了。
“翠柳啊,呵呵,這是你跟我說,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咋跟你說呢?那啥,剛你沒聽著啥沒?”
陳翠柳嚥下了嘴邊兒話,她還沒等說啥呢?雅芳姐都說出讓姐夫連夜給她買火車票的話了,這是盼著她走啊。
“啥?沒聽著。”
沒聽著好。劉雅芳就怕那“八萬塊”說的聲大,正擱心裡犯嘀咕呢。
說瞎話道:
“說那啥?這不嘛,俺們村兒有個小子在京都呢,聽到信兒了,還尋思跟咱們一塊回去呢。
這大妮兒知道了,剛才跟我倆一頓分析,說是她小叔那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