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引得趙大山壓抑不住自己了,引得畢月站在門口側身回看趙大山,滿眼震驚和意外。
“月月,你忘了從前了嗎?那時候我對你……”
“月月,我傻透嗆了,我以為你念書不能想那事兒,你還沒長大……我對你是啥意思,你不知道嗎?”(未完待續。)
第二八四章 你滄桑了三更(為Molly0707和氏璧+)
這?這……
這是喝多了吧?剛才離近時,她可聞著酒味兒了。
畢月面對突如其來的表白,一時瞪著眼睛傻愣在門口。
趙大山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破棉襖。
今天,他沒有像以往猜悶似的猜畢月要來了,趕緊換衣裳的緊張。
沒有為對話提前打腹稿的自言自語;
更沒有耳朵豎起來,緊著往前湊的積極勁兒;
沒有當畢月對他大眼彎彎笑了時,他又無措的往後躲著。
趙大山自嘲地笑了,他盯著畢月的眼眸,笑著再次問了遍:
“月月,以前你雖小,但我一直認為你是知道我啥意思的。
原來是我多想了,是我思想複雜,心眼子不往正地方使。”
“大山哥……”
畢月一時間除了叫人,語言匱乏的厲害。
她轉過身,給了趙大山面對面認真對待彼此的尊重,卻不知道該說點兒啥。
望著穿著破棉襖,頭髮挺長時間沒剪一剪的趙大山,畢月忽然發現,他是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老相了呢?
滿打滿算不過24歲而已。
這飯店……大山哥,辛苦了。
趙大山不想說是因為畢月才來的京都,也不想說來這有沒有後悔之類的。
他覺得他一個大老爺們,就是再沒能耐,再無奈地折騰著,也要對自己人生的每一個決定負責。那跟畢月無關。
“月月,跟你說這些,我明白,改變不了啥。
就是想告訴你。
真的,有時候我挺想不開的。
這兩天,我老問自己,是不是光顧著掙錢了,沒看住你?還是你一直只當我是大山哥?”
想要表達的,只不過才說了百分之一,可畢月聽著這幾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表白,甚至“看著”倆字還說的挺讓人不舒服,她卻好像都明白了。
畢月認真地望著趙大山那雙小眼睛:
“大山哥,以前,我都忘了,你就當我沒長心,歲數小沒留意過吧。
我能說的只有最近這大半年。
這大半年,要沒有你,咱家飯店不能火了三個多月,每天的流水多到我幹啥都有底氣。
我和大成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都是你在頂著一切。
早上三點多鐘扛肉,中午給我們送飯……
你對我的好,我從來沒多想,沒往男女方面琢磨過。
現在想想,我也想問自己,這要換個人對我這樣,我最起碼得有防備,得問問自己,那人對我那麼好,到底是圖我點兒啥呢?
可到了你這……
我跟笑笑說過,大山哥那人,特別踏實,如果有一天我要是到了不得不成家那天,我指定找像你那樣的男人過日子。”
趙大山眼裡重燃希望,表情甚至還帶出了意外。
“但是,大山哥,我說的是像你這樣的男人,卻從沒考慮過就直接找你。
就是在我心裡,咱倆在一起那個場景,我不但無法想象,甚至根本就沒想過。
大概是在我心裡,你跟大哥沒啥區別。
能讓我信著的人,不多。
大山哥是哥,你是其中一個。”
畢月離開了,趙大山站在空蕩蕩的飯店大廳裡,拿著酒瓶子,仰脖又喝了一口,那雙小眼睛裡有淚光閃動。
想起這大半年的不容易,想起他在飯店等著盼著畢月來的那些日子,回想剛才的對話,終於挑破了說。
他喃喃道:
“還會該咋地就咋地的,當哥也認了。
咱外地人不容易,就衝你信我,就衝我願意。”
……
下午四點多鐘,京都城的路燈還沒亮起來,可外面已經有了要黑的跡象。
畢月步行往梁笑笑家走著。
她也挺上火,從來沒有想過趙大山還對她有這個心。
咋整?這知道了,心理壓力那個大啊。
開始往多了想了,要依照大山哥問的那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