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啊,也是。得停遠點兒。”
……
車上時,畢鐵林問畢月:
“這也快要過年了。甭管鬧沒鬧過,你和亦鋒那也算過了明路的了。
不是說他家裡還有個老人嗎?
亦鋒在外地,他家還都知道你們的事兒,你用不用買點兒啥登門看看?我那有煙有酒。”
畢月趕緊擺手制止:
“還登門看看?我美死他們!
小叔,沒那事兒哈。你那好煙好酒省了吧。”
畢鐵林根據自身聯想,覺得這麼鬧下去也不是個事兒,當小輩兒的,早晚得低頭,就沒見過長輩兒主動登門的。
他不懂其中的彎彎繞繞,也不太瞭解楚家的態度,但單看楚亦鋒,真心建議畢月道:
“有些事兒,過去就過去吧。那是亦鋒的親姐姐,又不像是外人,整不死,也打不了的。
倆人要想走下去,就得該忘的忘了,記那些並不能改變什麼。
不過你是女孩子,女方不主動就不主動吧。
今年先這麼地兒,主要是說這麼個事兒。”
畢月深呼吸,揚著下巴看車外道:
“小叔,他家再厲害吧,我這輩子也不帶上趕子的。
先不說他姐那話說的絕的不能再絕,也先不論我倆的關係過沒過明路。
我就知道一點:
現在相處著,那是因為我願意跟他楚亦鋒處下去,覺得有意思,跟他家無關。
將來,真有將來那天,我也這樣。
楚亦鋒要是有勸我低頭那天,那就是我倆分手之日。”
“處著玩呢?”畢鐵林表情嚴肅,端起了長輩架子訓斥道:
“你這態度可有問題。咱家的人,不能那樣。”
畢月倒挺平靜,還拿畢鐵林當同道中人,探討道:
“小叔,你說處物件處的是啥?
你說要是處的挺委屈的,那沒變味兒嗎?那還有意思嗎?
在我看來,如果我不想那樣,他要敢為了家庭關係和睦,提出讓我主動低頭,那我就是受了委屈。
那委屈,我掂量掂量,忍不了,邁不過去。
既然過不了那道檻,還對付處幹嘛?
您可甭和我說責任二字,我認為都是成年人,誰都不需要對誰負責。
我只要認真面對我的生活,活的高興快樂,就是對自己負責。
我有時候挺不理解那些哭著訴說委屈的人。
我就納悶了,她們一遍遍說著他變了,然後該怎麼繼續還怎麼繼續,也不長個記性,還給自個兒找藉口說,捨不得,還有感情在。
我真想問問,那就是還有意思唄?能忍唄?
那哭個屁?有毛用?繼續處!
沒意思就再見,哭也不給他看,多簡單。”
畢鐵林換擋時,瞧了眼畢月:
“你這丫頭這性子啊……
女孩子這性子,容易吃虧。你得改改。
居家過日子的,想要往長遠走,哪有男人不受夾板氣,女人不受委屈的?
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生活裡處處都是過不去的事兒,月月啊,你還年輕,不要較勁兒。”
畢月不服:“生活也沒小叔想的那麼複雜。你就問問自己,你要什麼,你過的好不好,答案為否,該扔的扔,該丟的丟。”
畢鐵林搖了搖頭,嘆息著道出了真諦:
“太過率性而為,總有一方過的會很遭罪。不是你改,就是他改,針尖對麥芒,過不長。”
車外的霓虹燈,對映著畢月隨著夜色臉色微紅,小聲嘀咕了句:“那就他改。”想起楚亦鋒,心裡微微一動。
畢鐵林也看向車窗外,想起了梁笑笑,挺遺憾又沒見著。
剛才聽了他侄女的那些言論,更加覺得梁笑笑那種程度的,剛剛好。
女人啊,她幹啥事兒都迷迷糊糊,招人惦記。
她什麼事兒都不出頭,你就有義務給她頂起天地。
這也是他勸大侄女要改改性格的原因。
“你不進屋嗎?”
“不方便。你快回家吧。”
“過家門不入啊,進屋吃飯不方便啥?走,小叔,我看那陳翠柳要敢亂放電一個的!”
畢鐵林啞然失笑,他侄女那性格,唉,有好有壞。
瞧這戰鬥指數,扔哪都放心,一般人確實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