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司機表姐夫,居然意味深長整句:
“那你也不行啊?那沒好工作再掙不來錢,我跟你說,大山,在家沒地位啊!”
男人被說不行,趙大山現在回憶起來都覺得他真是脾氣好到發囊了。
或許是丈母孃出現了,還臉色挺不好看的看著那位表姐夫,他就轉身走了。
雖然他當時留下吃飯還陪著打了會兒牌,沒表現出來啥,寒菲還誇他不小心眼,但是真挺彆扭的。
他哪是不小心眼,是他能說啥啊?
一點兒沒出乎他意料,又老話常談,晚上回去丈母孃不讓他們回自己家,非得讓都去老丈人家,到底泡茶說話的時候,又重新提了一遍。
說是因為他那高中學歷白瞎了,不行上班吧,也不用多好的單位,先慢慢混著漲經驗,完了再調走,要麼就家裡湊一湊,自己弄個門面,他那岳丈甚至說:哪怕賣豆腐腦,那也是屬於自己的買賣,又不是家裡給開不起飯店。
他這一次又回絕了,但是回絕完和以前不一樣了。
老丈人當場摔杯子生氣,藉著酒勁罵他沒出息,給畢家打工,早晚會被掃地出門。
趙大山站起身,邊想著這些煩心的事兒,邊去後廚檢查了一番,問樊師傅:“你那倆徒弟快出手了吧?”
每天飯店就這時候能休息會兒,樊師傅坐在廚房裡抽著煙,看了看他那倆小徒弟,笑道:
“是啊,教出手了,就要餓死師傅了。”
趙大山笑了笑。
他心裡有個計劃,他覺得畢月過年那時候跟他說的對。
要麼開個連鎖的飯店,幾個地方都幹這個,跟畢叔那菸酒行似的。
現在看來,掙的錢那賬目擺在那呢,完全可行,挺掙錢的,就是得砸錢再置房子裝修啥的唄,他想想招。
他不想單幹,他能跟畢月扯上關係的,就剩飯店,就剩這份信任了。他要和畢月捆綁著往大了幹。
要想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瞧得起,就得一家一家開張,幹出名堂,規模擴大,有了名號。
到時候讓他們看看,從農村走出來的小人物咋地?
沒工作又咋地?
小人物也能靠著自己一點一點奮鬥,活的比誰都好,吃穿比誰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