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才走。
倆人又去了幾個賣服裝的店鋪,畢月專挑貴的問。
畢鐵剛本來都要陪閨女逛街逛的不耐煩了,結果一個個價格聽下去,他只剩驚詫了。
難怪家裡娘們花個三塊五塊買件衣裳,閨女還說是破爛。
不過這也真是奇了大怪了,那掙的工資都擺在那呢,這都是賣給誰的啊?
最後,畢月揉了揉小肚子,她又餓了,這才領畢鐵剛去了她的目的地,另一家比小叔開的晚、卻發展很快的菸酒行。
畢月挑來挑去,拿起一瓶洋酒問:“老闆,這酒多少錢?”
“上面有標價,實價店。”牛氣哄哄的老闆,根本連頭都沒抬,繼續坐在沙發上泡茶,有點兒見人下菜碟的意思。
覺得畢月和畢鐵剛穿的有點兒一般,不像港商或者南方商人是真買貨的。也得虧來的不是畢鐵林。
畢鐵剛湊近一瞧,和他閨女馬上對視一眼。
畢鐵剛此刻心裡話:
這?這特麼喝的是錢吧?一口多少錢?
畢月問:“怎麼這麼貴?”
“呵,外國貨有多緊俏,你不知道吧?”
……
出了這家菸酒行,畢鐵剛沉默了。他好像搞懂了,閨女為啥要死活拽他四處溜達。
畢月開著車看了眼後視鏡:
“爹,時代在變,老百姓已經不再只是追求溫飽了,人們的消費觀念也在慢慢改變。
這裡還是首都,迎四面八方來客,什麼樣的富貴人都可能出現。
一問,您沒有,那就會有個印象,貨不全。
我覺得哈,我小叔想讓畢力菸酒行走高階,菸酒專營店也只能走高階,要不然不得跟咱村口小賣部似的?誰去買盒煙,打桶酒。
您看我小叔給店裡的裝修,他酒窖裡的那些存貨。”
畢鐵剛嘆氣出聲:
“難道是我想茬了?就那酒,剛才那家翻四番賣。真黑啊。不就上面貼個洋文嗎?
我前個兒剛接到大柱子的電話,說的就是那個酒。
聽那意思,那貨鬧個緊俏,你說我還給回絕了。”
畢月呵呵笑道,手指敲著方向盤,挺輕鬆的狀態和畢鐵剛講述:
“爹,我一直覺得做生意得掌握人的心理。
舉最簡單的例子,剛才您喝那啤酒,要照您來看,小賣店買散裝拎家喝唄,便宜實惠涼快。可他們為什麼要去那?
這是一個,再一個,現在京都為什麼出國熱?這出國熱可能會持續很多年。
國外的東西怎麼就那麼好賣?
對,就像剛才那老闆說的,緊俏。您翻幾番不要緊,賣的是那個難弄和少。
像真正有見識的,懂行的,少數的少數。
富人裡有很大一批要追求的是高人一等的心理。您沒喝過?那您老外,我這有,嚐嚐,剛弄的國外貨。就是這種。明白嗎?
總之,爹,我要是說,三天三夜說不完,包括我自己的心理。
您得明白,走高階敢進菸酒行必須買真貨的主兒,他們不差多掏點兒,不差您比小賣店賣的貴。
要的是質。
經濟改革,咱們京都啊,會有很多剛剛奮起的富裕人士,國家受限,去不了國外。
就即便是國內,富了,他們也只進商場,為什麼?想著終於邁進了富人行列。
他們的口號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貴!”
畢鐵剛聽的一愣一愣的,心裡想著:他要學的真的有很多。先彌補吧,給大柱子打電話。(未完待續。)
第四四五章 “富二代”(一更)
畢鐵剛說他要著急回店裡打電話,畢月心裡穩當了,可以告訴小叔放心了。
她知道她爹不是村裡那種“一言堂”的家長,完全能談得通的,跟她娘不一樣,她娘是無理也要先說自己的。
開車送畢鐵剛去了店裡後,畢月又重新回了家。這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鐘了。
一開啟大門,就看到她娘正坐在洗衣盆前搓著衣裳。
“娘,大成沒去接你啊?”
劉雅芳用胳膊蹭了蹭臉,滿手泡沫,聞言撇嘴:
“那個不孝的東西。我問狗蛋兒了,他壓根兒到現在還沒回來呢。晚上飯就你倆吃的吧?”
畢月擼起白襯衣的袖子,她拿過小板凳,她娘洗,她過水涮衣服上的肥皂沫子。
“不用你洗,快放那吧。越幫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