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鐵林嗆著了。
他以為梁父得繼續買醉,醉了之後再繼續鬧事兒之類的,他已經想好了,梁父說喝酒就陪喝,說要幹啥,他就幹啥,奉陪。
可這,問他怎麼樣?心裡一時間五味雜陳。
熱乎,期待,意外,他也表現的很實在,實話實說道:
“也算嘗透了酸甜苦辣吧。
京都這面不管認識誰,到了那面,級別高的倒是認,級別低的可不管你那事兒。
那些人啊,一天天也不幹個正事兒,跑手續正經跑了段日子,跟他們好頓周旋。”
梁柏生端起酒杯,啜了一口道:
“各個地方都是這樣。
就說視窗單位吧,到點就下班,他可不管老百姓排的是多遠的長隊。
寧可坐那喝茶看報等吃飯,也不會緊手先辦著急的事兒。”
“是。叔,你趁熱吃幾口,咱墊吧墊吧。”
梁柏生看著埋頭又繼續吃麵條的畢鐵林,眼神意味深長,此刻心裡想的是:
歲數大點兒就大點兒吧,有經歷的男人,至少要比毛頭小子知道要什麼,看起來,那肩膀多少能擔點兒事兒。
“你那礦上僱多少人了?”梁柏生也拿起筷子放下了酒杯,剛要吃口飯,又被畢鐵林震住。
“幾百人不到上千。”發現梁柏生有點兒愣神,畢鐵林解釋道:“我不是一個礦,我又盤下仨小礦。叔可以休假去溜達溜達。”
“知道了,吃吧。”梁柏生說完,自個兒先嘆了口氣。
……
所謂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再看看人楚亦鋒。
飯店的服務員掃地的掃地,擦桌子的擦桌子。
誰也不知道楚亦鋒到底是真喝多了還是假喝多,反正走路直晃悠。
畢鐵剛緊鎖著眉頭說道:“這鐵林還沒回來,要不然是不是開車送一趟。”
狗蛋兒看著楚亦鋒從衛生間裡出來了,汽水瓶一丟,一邊兒喊著“借過借過”,一邊兒主動上前去扶。
楚亦鋒微眯眼瞅狗蛋,心裡罵道:臭小子。
狗蛋兒一撇嘴,等他姐扶?想得美。
畢成也喝的滿身酒氣,對家裡人說道:“娘,不行開、開楚大哥那臺車,嗝,一塊回咱家吧?”
劉雅芳立刻擰眉看她大兒子:開一臺車回去?我看你是開玩笑!
那不住一個院子裡都跟狼似的,跳牆往裡幹,整家去了,她累一天了,她是睡覺啊還是打更啊?
總之,楚亦鋒給畢月使眼色,意思是讓畢月送他,可畢月害臊,沒看她爹不表態嗎?
結果夜半三更,畢鐵剛這個不知道能不能成為準岳丈的叔叔,蹬著腳踏車,馱著楚大少。(未完待續。)
第四三三章 幹泡啥?(一更)
畢月端著腳盆進了屋。
劉雅芳抬眼皮看她閨女,看到畢月將腳盆放她跟前兒,又起身將皂胰子、腳巾遞給她:“喏,給你。”
這一刻,挨累一整天了,心裡可受用了。
這也是在吵吵鬧鬧過後,娘倆第一次平靜溫馨的相處。
劉雅芳看著畢月退到門口那,斜著身子瞅她,她像是跟她閨女嘮嗑似的說道:
“唉,那孩子給咱家乾點兒活,不夠倒搭的呢。
這傢伙,你爹專拿好酒啊。
就他們喝那白酒,那兩瓶是你小叔去年給的。
你爹稀罕得不行,沒捨得喝,拿店裡擺上說是瞅著好看用的。他都沒聞著個味兒,得,沒了。”
畢月舔了舔唇。
她要告訴她娘,後世就那酒,一箱醬茅能拍賣到幾十萬的價格,她娘能不能心痛地昏在她面前啊?
“那人家要給你錢,你不接。”
劉雅芳白了一眼畢月:“你說那是啥話?掙錢掙瘋眼啦?小楚的錢也能接?”
“那你跟我磨嘰啥。”
畢月掀開門簾子,一扭身走了。
劉雅芳趕緊探頭喊道:
“你別大半夜整那洗衣機,費水,聽見沒?等明個兒有空我再洗,你給我擱那,大成那破褲子你搓不動,手該糙了!”
喊完了,看她閨女還在院子裡來回攛噠,也不聽她的啊,嘆了口氣。
可隨即不知道想到了啥,嘴角邊兒又牽出了幾絲笑容。
在劉雅芳的觀念中,男人喝酒嘮嗑啥的,女人是不能靠前兒的。
再說跟男的能說啥?女人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