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怎麼有臉跟我們耍不高興那一套的,他還甩臉子走?換成是我,我得自抽嘴巴!
可不是沒臉呆怎麼的?有個地縫,換我我都得鑽進去。”
楚鴻天轉回身也看向北陽臺,露出了少許的驚訝。
眼皮一跳。
把他兒子能耐的,別哪天再犯點兒生活作風方面的錯誤,不行,得儘早了。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快三十了。
臭小子!
這事兒得批評他啊,必須嚴肅批評,沒有經過正當手續,可不能亂來。丟老子臉!
梁吟秋看出來楚鴻天的驚訝了,以為是和她想的一樣,繼續說道:
“哼,還有咱家小鋒,他到底是哪輩子缺媳婦缺成了那副樣子?
你看到了吧?你聽到了吧?
人家畢月她爸給他好臉了嗎?他就差貼上去了。
當著我們的面兒!
要幫人拎包,人家閃身一躲。看他沒個好眼神,他還在那再接再厲呢,還要開車送人家?”
梁吟秋手心拍著手背,無奈極了:
“畢月他爸可是一點兒好臉都沒給他,他怎麼就能主動成那副樣子!
人家要是給他個笑臉,他剛才就能不管不顧跟著一起走,置我們於何地?拿我們當父母嗎?現在也許就舔臉去畢家吃飯了。
老楚,這還是咱兒子嗎?咱家小鋒以前不這樣!”
最後一句,梁吟秋喊出了無奈。
對,就是變了,變的她這個母親心理極其不平衡。
楚鴻天將房門關上了,反身回來坐在梁吟秋身邊,拍了拍梁吟秋的手嘆氣勸道:
“平常心吧,啊?
跟人家畢月父母有什麼關係?你這話說的可夠沒水平的了。
那要照你那麼說,人家那父母沒臉呆,咱就有臉呆?
你不自個兒說了嗎?你看看咱兒子那個沒出息樣兒。
我不信好啊孬啊的,都是人女孩兒的事兒,備不住咱家小子錯的佔大頭呢。哼!”
楚鴻天兩手交叉放在腹部,靠在了沙發上,他倒是穩坐泰山的狀態,沉聲繼續勸道:
“再說小年輕剛開始都這樣。
咱們也不是沒年輕過?
那哪有對岳父家不上趕子的姑爺?
擱過去,也不用過去,這是畢家離的遠,離的近都得秋收春耕主動上門受累幹活。
那男方不主動,能娶到媳婦嘛?”
梁吟秋深呼吸,又用拳頭捶了捶心口窩的位置,楚鴻天那話勸的,她不但沒往心裡去,更堵得慌了,扭身擰眉急道:
“老楚,你就沒看到小鋒跟咱們說話是什麼樣?跟人家說話是什麼樣?
我們才是他爸媽,他是不是搞錯了裡外親疏?
你想想,他現在就對我們這樣,以後真要和那個畢月結了婚,就衝剛才他那勁頭,眼裡還能有我們嗎?
老畢家就得成他家了,咱們更得靠邊兒站!”
楚鴻天無奈了,率先站起身,不能在兒子這房子裡犟犟吧,再說這種事情,胳膊擰不過大腿,犟它有什麼意義?
“走,咱先回大院兒。我晚上跟那混賬東西談談。”
發現梁吟秋像是跟他賭氣一樣不動地方,楚鴻天嘆氣道:
“快走吧。娘擱家等咱們吃飯呢。再說,老梁啊,我也算聽明白了,你這酸溜溜的也太不是地方了。
還結了婚沒我們了?他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敢對咱們不好,我腿兒給他打折。
你啊你,不冷靜。
你咋就不想想就是因為他沒結婚,沒娶到人老畢家閨女呢,所以現在才一腦子扎進去,卯足了勁兒裝相,等真結婚了,他就正常啦。”
梁吟秋終於站起來了:“你可拉倒吧!”
“拉倒啥拉倒?我是男的,我猜都能猜到。”
結果老兩口到了大院兒,楚鴻天照樣還是沒吃上飯,連老太太問他話,都只顧嗯嗯點了點頭就拉倒,著急忙慌地接了個電話,叫上司機就走。
梁吟秋也沒心思吃飯,晚上七點鐘就問老太太:“你不上樓睡覺啊?”
老太太上樓看電視了。
她大兒子不在家,小孫子上晚自習,大孫子沒影子了,這不孝的東西都不藏著掖著了,跟她扯不起。
客廳靜了,梁吟秋摸起電話就打給了楚亦清,張嘴就是:
“我怕你弟弟真能幹出來私相授受的事兒。他主意大著呢,還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