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地搖著扇子走上來,道:“你是什麼人,也敢跟爺搶女人!”
從來沒有人敢在永琪面前自稱“爺”,他微微皺起了眉,問道:“你是黎然是我親戚?”
黎然正是杭州知府的名字。這個紈絝叫莫霍,他的姐姐不過是黎然的一個姨娘,不過他倒是一直自稱是杭州知府的小舅子,在杭州城內橫行霸道,杭州城的人都敢怒不敢言。莫霍個兒高,一眼就看到了永琪身後的敏寧,於是笑嘻嘻地道:“知道爺的來歷就乖乖走開,倒是你身後的小娘們,幹嘛帶著斗笠,趕緊脫下來叫爺看看。要是長得夠好的話,指不定爺還能納你做第九房的姨太太呢。”
永琪目光一凜,已經快要扒住他褲腿的雯君明顯感覺到一陣寒意,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永琪身邊的一個侍衛他拉拉德慶就直接上前,一腳把莫霍踹得個驢打滾。莫霍身邊還有幾個嘍囉,都是平日巴結莫霍的豬朋狗友,見永琪身邊高手如雲的樣子,身子一窒,開始慢慢地往後退——一看就知道這位公子不是好惹的,聽說皇帝御駕來了杭州,只怕是伴駕的其中一位大臣家公子吧。不管什麼身份,絕對不是他們可以惹的。
敏寧在斗笠後的臉也是迅速冷了下來。前世今生,她都沒被人這樣調戲過,這個地痞流氓真是找死!
永琪安慰地摟了摟敏寧的腰,直接吩咐德慶:“別弄死了,讓他以後不能人道就是了。”
不能人道……真狠!不過她喜歡。敏寧微微勾起嘴角。
“是。”德慶得令,跟另一個侍衛徽遠一起將莫霍帶去了角落。很快地,在外圍圍著的幾個侍衛也一併走進來補充德慶跟徽遠離去後的位置。
永琪也沒這個打算要去理會跪在地上依然目光炯炯凝視著他的雯君,只對敏寧道:“今兒還是不宜繼續逛下去了,咱們先回去吧,等過兩天再出來。”
“也只好這樣了。”好好地出來走走就遇到這麼狗血的事情,再好的心情都給破壞掉了。敏寧道,“聽說街角處的那家點心鋪子很出名,咱們買完點心便回去吧。”說罷便開始往街角走去。
雯君見永琪絲毫沒有理會她的意思,狠心一咬牙就撲過去要扒住永琪的褲腿。一邊的侍衛也不是吃素的,連忙護著永琪讓她撲了個空。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她哭喊道:“恩公,您為我打退了那個惡漢,從今以後我就是您的人了,將來為奴為婢、伺候恩公,以報答恩公的大恩大德。”
敏寧朝天翻了個白眼,虧得她帶著斗笠,不然這麼沒形象的動作被看見之後肯定會被珊瑚或者翡翠唸叨到頭疼的。她示意永琪不要搭話,轉過身來便道:“我的夫君沒有幫你打退那個紈絝,我們家也不缺奴婢,不必你來伺候。說來你說你爹爹剛剛病逝,你如今還在孝期吧。要真是真心感謝我們家爺,也該知道戴孝之人要懂得避諱才是。這兒是十兩銀子,你拿去安葬好你的父親,再看看可以去投奔哪位親戚吧。還有,男女授受不親,方才撲過來的動作不是一個黃花大閨女該做的。”說罷便帥氣一回頭,緩步走到永琪身邊,跟他一起慢慢往回走。
雯君還要說什麼,卻被珊瑚攔住,手裡塞進了十兩銀子。珊瑚看她痴痴看向永琪的目光,不屑地笑道:“咱們爺還有夫人和善,但你也別得寸進尺。夫人‘同情’你的可憐遭遇,但也別想得到太多,咱們家不是你能高攀得起的。”
話音剛落,珊瑚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雯君,才轉過去追上一行人的步伐。
雯君臉色紅白了幾下,握住手中的銀子,倒也沒再跟上去。
“每回出門都遇到狀況,下回再也不出去了。”將一頭長髮解開梳理好,敏寧又換了一身衣裳,半是調笑半是無奈地道,“原本還想著給六弟妹跟八弟妹還有宮裡的娘娘們帶些禮物的,今兒倒是耽擱了。”
“叫翡翠幫你買便是了。”永琪喝了一口雨前龍井,“過不久,只怕黎然的夫人就要來賠罪了。黎然為官雖然有些迂腐,但卻是個極有能力的人,要是這回因為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莫霍而丟了頭頂的烏紗帽,那可真是冤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有意縱容的。”敏寧卻有不一樣的看法,“按理說他後宅裡那個不過是個姨娘,她的弟弟更不是什麼親戚,如今敢在杭州城內這樣橫行霸道,杭州知府他會不知道嗎?只怕是因為太過寵愛那個姨娘,所以才想對她弟弟的惡行視而不見罷了。聽說那個莫霍還有另外七房姨太太,也不知道是不是強搶回來的。”
永琪摟住她的腰,笑著道:“你倒是提醒我了,還是派人去查查比較好。要是皇阿瑪知道他親自挑選的大臣裡出現這樣包庇親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