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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儘早教好也好,省得以後出了什麼岔子,損害的還是皇家名聲。”敏寧點點頭。

惇妃的冊封禮在有著明媚陽光的春日裡進行。接過妃位的寶冊跟金印,穿著妃制的吉服,惇妃一臉傲氣地看著來給她慶賀的妃嬪,嘴角挑起一抹高傲的笑意。皇后忙著照顧十公主,只來露個面就離開了;舒貴妃跟愉貴妃跟惇妃向來沒有什麼交往,皇后前腳一走她們後腳也跟著離開;另外四妃還有嬪位上的人也是略坐坐就各自找藉口回宮,只留下一下看不清狀況的貴人、常在等在奉承惇妃。

“再過一個月就是和安公主的大婚了,聽說此次大婚是從由太后為她梳髻,可見太后對她有多上心。”蘭蕙捏著帕子擦了擦額角滲出的汗珠,“雖說只是象徵性的,但也叫不少人大吃一驚呢。”

“和安識時務,太后給她面子也是可以想象的。”敏寧扶了扶髮髻上的那支半月型鑲珊瑚玳瑁蜜蠟梳蓖簪,“眼下大家都把目光放在惇妃的冊封上,倒沒有多少人記得和安的婚事了。你今兒也瞧見了,惇妃真是好大的氣派,別人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今天是冊封為貴妃或者皇貴妃呢。”

想到翊坤宮裡張燈結綵的樣子,蘭蕙也點頭同意敏寧的形容,她道:“不過是生了個公主罷了,皇阿瑪也是憐惜她才封了妃位,可是瞧她的模樣還不是這樣想,估計心裡也念著能夠早日復寵,今日的封妃只是第一步罷了。可是她怎麼就不想想,十公主都是抱去給皇額娘撫養了,今日的冊封使既不是內閣大學士也不是各部尚書大人,她得意個什麼呢?”

“就由她臆想唄,左右咱們等著看戲就是了。”敏寧想到了今年是大選年,乾隆的病已經痊癒,大選肯定是按時舉行的,自己的三個堂弟跟福康安都到了適婚年齡,便道,“今年大選年,我家裡的三個堂弟都到了適婚的年級,福康安也是吧?你說傅恒大人會有什麼樣的想法?”

“左右肯定是不會尚主了。”富察家榮耀太過,一早就成了別人的眼中釘了。蘭蕙雖然出嫁了,但也不願意看著自己的孃家被人拉下馬,“大約是讓皇阿瑪指婚吧。”

“倒也是,畢竟皇阿瑪寵了福康安這麼多年,肯定會給他指個好女孩兒的。”敏寧是不知道孝賢皇后做過的事兒的,所以也只能這樣猜測,“眼下我就盼著幾個堂弟能夠娶個好女孩,不說家世豐不豐厚,只要為人厚道穩重就是了。”

“說得也是。”西林覺羅家雖然不是滿軍上三旗,卻也是名門望族。鄂爾泰桃李天下,勢力可不一般呀。蘭蕙知道雖然沒有明旨說清,榮親王也肯定是皇位最有力的繼承人選,只可惜他們家沒有適齡的女孩兒,不然聯姻西林覺羅家也是上上之選。

三月初三,和碩和安公主由八貝子永璇送嫁,踏上了和親蒙古的路途。四月十八,在延禧宮苟延殘喘的令嬪魏氏被問罪,以謀害皇嗣構陷后妃的罪名被剝奪嬪位貶為辛者庫奴婢,即日起收入辛者庫服勞役;以此同時,十五阿哥永琰則被送去順嬪身邊由順嬪照顧。

“昨兒個聽人家說,魏氏在辛者庫意欲自盡,被辛者庫的陳公公給攔了下來,賞了三十鞭子,周身的面板都要打爛了。”惇妃趁著太后尚未出來,在慈寧宮裡笑嘻嘻地說著,“倒是便宜她了。按我說呀,就該日日鞭她三十鞭子,再做些最骯髒的活計,才能‘以儆效尤’,叫姐妹們都知道謀害皇嗣的下場是多慘。”

敏寧覷了惇妃一眼,倒也沒說什麼。

“我也聽說了,”蘭嬪接話道,“倒還真是大快人心。”蘭嬪還是貴人的時候就是住在延禧宮,被魏氏日日以嬪位的身份壓著不得翻身。眼看魏氏如今這般落魄,她當然是要落井下石再加一腳的。辛者庫那個地方她知道,做的都是髒活累活,只要花些銀錢,辛者庫的嬤嬤們就知道怎麼料理魏氏了。

皇后聽著她們說話倒是不吭聲,眼下她養著十公主,十二媳婦又有身孕,她也該享享清福,魏氏如何已經不是她想知道的了。

等著太后出來,眾妃問安完畢后皇後才道:“昨兒皇上已經發話,五月進行初選,皇額娘看看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嗎?”

“按著往年的慣例來就是了。”太后道。

眾人才醒悟過來,這段日子被惇妃冊封、和安公主的婚事以及魏氏問罪的事兒給繞昏頭了,差點忘了今年又是大選年的時候。雖說皇帝前不久才病了,但眼下看起來身子康健,難保不會再選幾個漂亮的小姑娘進宮來。惇妃也沒了剛才調笑的模樣,巴巴地聽著,還有想要插手大選事宜的躍躍欲試。

“那兒媳婦就先命人將儲秀宮跟鍾粹宮的後殿都打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