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支族長並不在宅邸之內。兩人雖然以傭人的身份進入,但勞動並不多,工作還算清閒,就這樣過了僅有兩三人,工作突然多了起來,原來是旁支族長回來,和他一起回來的還有其他旁支的一些人。
見到這個陣仗,曲藍衣隱隱明白了什麼,當晚宅邸舉辦大宴,旁支族長宴請這些人,宴席過後幾人都來到旁支族長的屋內,似乎要商談什麼。
夜深人靜,這片宅邸都熄了燈火,族長帶回來的那些人也已經安睡,在一片寂靜之中,兩道身影悄無聲息的來到旁支族長房內,看著空空如也的床鋪,曲藍衣眸中盡是寒冰。
“果然。”曲藍衣低語,手掌死死握在一起,黑眸在夜色中搜尋四周閃著莫名的光,雲楓在心底嘆氣,事實真的如此麼?曲藍衣看著床邊的擺設,手掌搜尋,摸到什麼東西之後用力一扭,只聽“卡塔”一聲,是機關開啟的聲音,隨後床邊的一堵牆頓時裂開一條縫隙,一股不一樣的氣息頓時湧出,牆後是一處另外空間。
“有人!”極其輕微的低呼傳出,兩人立刻隱藏身形,很快一個腳步聲傳來,接著裂開的牆壁被小心推開,一道身影探頭探腦的走出,帶著十分謹慎的神情,緊皺眉頭,一雙眼在暗夜中的房間四下搜尋,然沒有發現任何異狀。
“嗯?明明剛才就有顯示機關被啟動……難不成是我多心?”來人不放心的又耐心等了一段時間,終究一無所獲,狐疑的多望了幾眼,這才將裂開的門縫小心翼翼合攏,走了回去。
一路往下,通道很深很長直通地下,推開一扇門走了進去,屋子之內坐著幾人,正是此旁支的族長還有其他旁支的代表者。
“有情況麼?”旁支族長端坐首位低聲問了一句,出去的人恭敬走過來搖頭,“沒有發現任何異狀,半個人影都是沒有。”
“沒有?”旁支族長皺眉,眼底寫滿疑惑,其他人倒是無所謂的表示,“別太緊張,我們在這裡誰也不知情,那機關很有可能是風吹動,也或是偶爾闖進來的一隻老鼠而已,族長何必如此關注。”
“哈哈,說的也是。”旁支族長哈哈一笑,繼續剛才討論的話題,“對於我方才所說的話,幾位是如何看的?”
話一出口,場面陡然靜默,幾個人都是不說話,臉上都寫滿猶豫之色,“幾位也應該知道本家那邊怨聲載道的情況,堂堂納溪一族竟然對小小的雲家卑躬屈膝,他們要什麼就給什麼!納溪一族的臉面全都丟光了!”
“本家那邊的情況我們自然知曉,只不過……”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尷尬之意,“畢竟現如今的本家族長坐在那個位子有段日子了,要拽他下來恐怕是要費好大一番功夫,成功的機率也很小啊。”
“是啊,旁支的血脈本就不純,本家那邊雖然人心有些糟亂,但還沒到出手的地步。”
旁支族長坐在首位,眉頭一皺,哼!說到底都還不是膽小的傢伙,怕這怕那的!“本家那邊人心不穩,如若不沉這個時候拽他下馬,就不會有下一次了!”
“哎!這話說的倒是不錯,只是……”
旁支族長語氣一橫,“說到底你們一個個都是膽小怕事!”
其他幾個人當下臉色有些掛不住,“這話可不能這麼說,你們旁支之所以要反本家還不是因為玉蓮的事情。”
旁支族長一聽臉色一跨,玉蓮現在成為了這個旁支的恥辱標籤,這還是納溪一族這麼久驅逐出去的第一人!
“和本家有矛盾的說到底是你們旁支,我們這些個也沒什麼理由去反本家。”幾個人當下不滿起來,旁支族長一見知道是自己的說法熱鬧了這幾個,大家坐在一起商談,他本就是要拉攏這些人,不能將場面搞的過於僵硬。
“我方才的話也是氣頭上說起,幾位又何必認真?納溪一族發展至今,本家獨大,甚至不給我們這些旁支發展的機會,先不論我這個旁支,就拿諸位的旁支而言,能夠進入本家的又有幾人?”
幾個人當下陳默不作聲,“本家打壓厲害,我們旁支的地位那就是僕人的等級!在本家人面前哪一個不是低三下四,彎腰鞠躬,甚至是那些臭屁的年輕人面前,我們也要恭敬,這算是什麼道理!”
“沒錯,我們這些人若論身份和地位,那些本家的屁孩子一個個算什麼!”
一時間,怨言四起,幾個旁支的代表者都表示不滿,旁支族長暗暗勾起唇角,“年輕不成氣候的小輩算什麼,他們如此桀驁不馴的態度,還不是本家的某些人故意縱容默許?”
幾人一聽當下神色一沉,旁支族長繼續開口道,“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