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陳北冥一眼:“從去年年底到今年五月的這一段時間,你的材料上面只寫了你在部隊服役,那你具體在哪一支部隊?”
陳北冥目視前方回答:“報告首長,這個問題保密。”
“保密?”女軍官一聽,心中一下火冒。
她可是負責招考的考官啊,她問參加考試的人一個問題,可是對方竟然告訴他這個問題的答案保密,這是什麼態度啊,就這種態度也想報考總政的文藝兵!
不過不等她生氣,旁邊一個男性軍官就連忙捅了捅她,用眼神示意:“既然部隊番號保密,你就別多問了。”
女性軍官這才一下恍然,然後收起心中的那種不好情緒。
她再次打量了陳北冥一眼。
“這傢伙細皮嫩肉的、面板還這麼白?不可能是那種部隊的人吧?”
她有點不太相信,陳北冥的外形和那些部隊的形象相差的實在太大了。
不過她忍住了,沒有再問。
頓了頓,她換了另外一個話題:“陳北冥同志,既然你已經在那個部隊服役那麼長時間了,那你為什麼又要來報考文藝兵?”
唰!
辦公室裡,大家的目光齊齊看向陳北冥。
辦公室外,幾個探頭探腦的傢伙也一起好奇的看著陳北冥。
陳北冥依然目不斜視,只是平靜回答:“報告各位首長,我腿上受了傷,右腿的腿骨被子彈打斷了,不能在原部隊繼續服役,但我又不想轉業,所以只能來總政報考的文藝兵!”
辦公室裡一下鴉雀無聲。
沒有人再說話。
女性軍官的臉上再也沒有笑容。
其他人的眼神也都凝重了起來。
被子彈打斷了骨頭!
我的天!
大家都忍不住暗暗倒吸一口冷氣。
這是和平年代,多少年沒有聽見槍聲了,可是此刻,站在眼前的這個士兵卻告訴大家他的腿骨被子彈打斷了!
“你....你沒開玩笑吧?”一個男性軍官情不自禁的問。
不是懷疑,只是難以置信!
陳北冥不再說話,只是拉起右腿褲腳,片刻,一個猙獰的傷疤赫然映入了大家的眼簾。
嘶——
幾個男性軍官全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幾個女性軍官則紛紛扭過頭了頭,不忍再看。
片刻後,大家看向陳北冥的目光——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