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

也有的人，只是把唇角一勾，拉出一個戲謔的弧度。

林半山沉默了兩秒，隨後，他抬起頭道：“小山，你的意思是說，如果我堅守唱片行業，那我哪怕就像那個部落裡的人一樣，無論怎麼努力，無論怎麼精心備戰，最後的結果都只可能是屍骨無還？”

陳北冥點了點頭：“老林，資訊科技就要來革我們的命了？”

“危言聳聽！”有人立即道。

陳北冥看了過去，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歌手，他端著酒杯，不慌不忙的從最外圍走了進來，一邊走他一邊啜了一口酒，慢慢吞嚥，直到來到了陳北冥和林半山面前，這才笑了笑道：“陳先生，關於資訊科技革-命的話題，我記得我還在大學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在喊了，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承認，資訊科技的確是改變了很多，但資訊科技會革了唱片行業的命，我以為這不過是危言聳聽！”

聽了這段話，旁邊一些人點了點頭：“不錯，唱片行業在未來受到一些挑戰，這的確是可能的，可如果要說會把唱片行業革了命，我覺得真的牽強了。”

陳北冥笑了笑，淡淡反問：“我只問你們一個問題，這一個月來，你們寫信的次數還像去年那麼多嗎？”

陳北冥的問題一出，現場一片愕然。

啊？這個月的寫信次數還有去年那麼多嗎？什麼意思？

大家都大眼瞪小眼。

不過還是有人很快明白了過來。

“這倒是沒有了，現在基本都能買得起手機，有什麼事都打手機了，誰還寫信？”有人笑了起來。

“嗯，這倒是，我這個月....好像還沒寫過信吧？但以前，一個月至少也要寫四五封的！”有人點頭。

“現在寫信的人倒真的是越來越少了。”

陳北冥於是再次追問：“那麼，我再問，如果有一天，我們聽歌，只需要用手機上網下載，想聽哪一首就下載哪一首，想聽哪一個的歌就上網搜尋那個歌手的歌，然後下載，那還有誰會去音像商店？還有誰會去買唱片？那麼，唱片行業的希望——在哪裡？誰能告訴我？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唱片行業的出路——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