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麼也就是說,這些艨艟船上都裝滿了易燃物囉?”劉厚笑問道。
“沒錯,東吳慣用的伎倆,在艨艟鬥艦小船裡裝滿火油、柴草,一但勾住敵船就放火焚船,他們的船員都是精通水性之人,放火後就跳水逃跑。當年火燒赤壁就是這樣乾的,曹操幾十萬大軍都被他們得了手。”李球解釋道。
“那就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既然知道他們的伎倆了還想不出對付他們的辦法嗎?傳令下去,讓張苞他們等敵人艨艟近了就扔霹靂雷,我看炸不死他們。”劉厚自信滿滿地道。
命令傳達到船尾時,最近的艨艟已經逼近到10丈左右了,已經近得雙方士兵都能看清對方臉上的青春痘了。張苞一聲令下,剛射擊完的一排火槍手將火槍斜靠在女牆上,取出一個掛在腰間的鐵菠蘿,用手指戳破一層硬紙皮,從露出的小洞裡掏出一條引線。
接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火摺子,吹亮,等待張苞發出投擲命令。當觀察員報“7丈”時,張苞又一聲令下,10名士兵同時點燃引信發力投擲,10枚霹靂雷飛向靠得最近的艨艟。這些士兵顯然平時訓練有素,投擲準頭很不錯,除了有兩枚落在船頂被彈下水外,其他8枚都掉到甲板上和船艙裡。
不用說,這艘艨艟悲劇了,只聽著“轟、轟、轟……”八聲轟鳴聲集中在1、2秒鐘內響起。艨艟上騰起濃濃的黑煙,伴隨著一聲聲慘叫傳出來,顯然有多人被炸傷甚至炸死。
沒多久,船上騰起了明火,剩下的那些沒被炸死的船員紛紛跳水逃生。火勢發展迅速,一下子整艘艨艟就變成了一支巨大的火炬,東吳人原來準備好用來焚燒敵船的柴草、火油變成了燒到自己船隻的燃料。
著火的艨艟雖然因為船員跳水而失去動力,但是依然在慣性下撞向荊州號。當著火艨艟快要撞上荊州號時,荊州號甲板上兩個士兵手持一條末端包鐵皮的長竹杆,用力撐到艨艟的船頭將它推開。
這些末端包鐵皮的長杆就是在劉厚聽了郭攸之對艨艟鬥艦的分析後,臨時準備的應對措施之一。
艨艟沒了動力早已是強弩之末,被長杆一阻速度就慢了下來,而荊州號仍然在風帆的驅動下向前開去,艨艟離荊州號越來越遠,再也不可能追上荊州號了。
這個時候,第二艘艨艟也靠了上來,第二排和第三排火槍手輪流將火槍架在射擊孔上,用火槍壓制近處的幾艘艨艟,讓他們無法輕鬆地發射弩箭,雖然少了一排火槍手,無法形成完整的三段擊,但是火力密度依然不低,壓制得幾艘艨艟的東吳兵只能躲在船艙中,不敢露頭射箭。
張苞看到第二艘艨艟距離差不多了,一聲令下,第一排火槍手中另外10人投出霹靂雷。毫無意外,第二艘艨艟也在轟隆聲中變成火炬。
當第四艘艨艟被炸燬點燃之後,後面的艨艟和鬥艦都不約而同地放慢了速度,失去了一往無前衝撞敵人的勇氣和銳氣。不敢衝撞敵人的艨艟還是艨艟嗎?它們失去了它們最大的優勢,充其量只是一隻小型箭船而已,對荊州號的威脅變得很小很小。
搞定了這些食人魚一般追上來想咬自己一口的艨艟鬥艦,劉厚正準備下令加速逃離,眼睛撇到兩隻中型船隻一左一右圍了上來,顯然是想左右夾攻荊州號。說是中型戰艦,那是相對於樓船而言的,事實上其規模並不比荊州號小。東吳的造船業之發達可見一斑。
原來這兩艘戰艦趁著剛才荊州號放緩速度和艨艟鬥艦纏鬥時,悄悄地逼近荊州號,並且同時從荊州號兩側發起衝鋒,顯然是想從左右兩個方向同時跳幫夾攻荊州號,令到荊州號左右支絀。
看到左右兩側的敵艦離荊州號已經不足兩百米了,兩艘東吳戰艦像兩隻史前怪獸一般橫亙在視野中,劉厚興奮了,這些東吳水軍,經過剛才的炮擊,竟然不知死活,還敢來。
今天還沒有發過威的右側炮窗也紛紛開啟窗戶,露出黑洞洞的炮口。兩側船舷的炮列一早就裝好了彈藥,瞄準敵艦,就等著命令的下達了。劉厚一聲令下,全艦92門大炮在短短一分鐘內完成了發射。
只聽得“轟、轟、轟”的發炮聲在一分鐘內響個不停,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船身在火炮巨大的後座力作用下,抖個不停,艦長室裡的各人在這地震般的晃動中站都站不穩,不得不緊急抓緊一些傢俱、扶手之類的物件以幫助穩住身子,才不至於摔在地上。
幸好船上所有的設定都是固定好的,不會因為船舶的晃動而移動位置,這既可以使得乘員不至於被因船舶晃動而被滑動甚至倒塌的傢俱、設施撞傷、砸傷,又使得乘員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