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確實有些不舒服,但我在馬場跑了會馬,心中的氣便散了。我知道丹尼斯你對這段婚姻根本沒有認真,只是在逢場作戲,與她互相利用。不然,你為什麼給機會讓她與前夫重拾舊情?我是瞭解你的,這個中國女子根本套不住你的心。”
“伊,明天我送你回國。”廷軒坐在她身邊,目光微冷平視前方,對她的一番話沒什麼回應,“四年前我沒有讓你插手我的事,四年後,我同樣希望你不要插手!你是高高在上的女王,皇室名聲、醜聞都如影隨形,而我自由慣了,不喜歡受束縛、被一些宮中規矩框住,所以你那裡根本不適合我,這是我上次在你那養腿傷的深切體會!伊,我不想進那個華麗的囚籠。”
“丹尼斯,只要你肯回到我身邊,我願意為你放棄一切!”女王微微側過身子,碧眼柔和動起情來,伸出手輕輕挽住他粗壯的臂膀,將頭顱輕倚上他寬厚的肩膀,“這幾年你在外面玩夠了,也該回來了。我在宮裡很孤獨,很想念你在身邊的日子。回來做親王好嗎?幫我分擔一些事務。”
“伊,我對親王沒興趣。”他扶起這個女子,為她放下姿態冷冷勾唇,微不可聞的冷嗤了一聲,俊臉上漾起倨傲邪魅的笑。同時,他又是不耐煩的,“即使我利用了裴如雪,沒有愛她,這也並不代表我就在等你。女王陛下,你當初的驕傲哪去了?你應該留給我一個優美高傲的背影,將你的高跟鞋變成張牙舞爪的兇器。”
“丹尼斯,我是第一次對一個男人說這樣的話!”伊麗莎白端坐起來,金髮碧眼的面容,因染上薄怒和傲氣而越發明豔動人,“跟我求婚的人很多,我也不一定非要等你,丹尼斯!”
廷軒輕輕一笑,沒有說什麼,吩咐司機不要去酒店,將車開往位於山上的隱秘度假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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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宸連夜將如雪能去的朋友家全翻了個遍,並派人地毯式搜尋各個大酒店大旅館,查她的車牌號,開車守在她的店子前。他一直打她的手機,但永遠是關機,不在服務範圍內。
於是他煩躁的下車來,這才發現店子有絲不對勁。沒有捲簾門的玻璃窗內空無一物,曾經嬌美香豔的鮮花和精美的禮品都不見了,地板上躺滿枯枝敗葉。
他忙打電話讓人查了查,才知道今天轟動整個廣場的訊息——水領一族出售劣質鮮花,所有配出的鮮花花心腐爛,花朵上噴灑有毒藥水,已致使數人進醫院,工商局正欲查封。
花粉致使人進醫院?怎麼聽起來像食物中毒似的?他不可思議的發出一聲冷笑,親自打給李局問了問,得到的回答是,這事他們也不好辦,因事情鬧的太大,人也真的躺進了醫院,他們必須給群眾和媒體一個說法。
他冷笑說這花粉中毒不是天方夜譚麼?要是花粉中毒該去找種植鮮花的人去,找店子做什麼!
李局道,實不瞞敖總,這事確實也不稀奇。有些奸商為了蠅頭小利,偷工減料、加防腐劑、麵粉漂白劑的事常常做,只是被抓出來的例子很少罷了。這次啊,水領一族撞槍口上了,竟把每個訂單都配送了同樣的毒花,幾萬朵呀,這不是自己找死嗎?這人沒進醫院還好,這一旦進了醫院,你就是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所以敖總,這次實在是抱歉,李某有心無力。
他把電話掛了,在店子門口走了幾圈,開車離去。要是舅舅鄭仕權沒有落馬,這些什麼狗屁局的現在屁都不放一下,馬上什麼都好辦,包在他李某身上。
回到敖家,葉細細在哄兒子睡覺,見他一臉疲累,忙問是不是公司出事了。
“聽說現在每場大會上,股東們都孤立我們敖家,是真的嗎?宸,公司為什麼一定要讓你去歐洲?”
他躺在沙發上,長指揉了揉眉心,閉緊那雙滿腹心事的眸子,薄唇輕掀:“他想先玩玩,再慢慢整垮公司。所以埃弗森落在他手裡不會有發展,只有毀滅。”
“宸,你是公司第二大股東,如果公司要解散,也要先問你同不同意。”葉細細走過來,為他輕輕捏肩,指尖輕梳他清爽的短髮按摩頭皮,使他放鬆:“埃弗森是老爺子一手創下的基業,不會那麼輕易垮掉的,你儘管放心好了。”
“細細,如果我真去歐洲任期五年,很少回來,你打算帶著敖奕怎麼辦?”他陡然睜開眼睛,從沙發上坐了起身。
葉細細把手收回來,坐到沙發扶手上,說道:“敖宸你會這麼容易被打發麼?廷軒就是想故意支走你,不讓你知曉公司總部的大小事,你要是走了,公司就真的走到盡頭了。宸,既然公司的那些小股東那麼容易被利誘,不如你也用用沈廷軒的那些卑劣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