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職時的朋友,雖不能直接出面參與這件事,但可以幫他把起訴書捎帶一程。
只要讓ji委知道李良緣犯事,就會派人密查暗訪的。
於是他在不出兩天的時間裡,接到了證據已成功上交、ji委開始重視的訊息,但韓湘雅在出庭作證前又反悔了——要求他給她保釋,不然她寧願被李良緣滅口。
他劍眉一橫,目光轉為似笑非笑。
韓湘雅這老女人在跟他講條件了。
“楊政委,如果第一證人被滅口,扳倒李良緣的機會有幾成?”清晨,他給京裡去了個電話。
“李良緣犯的事足以讓他直接被槍斃,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但我們抓不到他的把柄。而你的這個第一證人,就是一個突破口,非常重要。這麼說吧,若第一證人被滅口,你得重頭來過,加倍小心應付李良緣。
而這李良緣不但會報復、滅口,行事會更加小心,你要扳倒他,至少需要大幾年的時間,也就是等到他換屆選舉的時候。你舅父就是撞在了這個接骨眼上,本來是H市市長第一候選人,卻被養在身邊的這條白眼狼反咬了一口,升官不成,反倒入獄。
我記得當年李良緣還是你舅父的秘書,得你舅父提拔,力排眾議,才兩三年一個臺階,官運亨通,直接升到了秘書長。哎,這人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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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在KFC目送那囂張的傭嫂離去,沒有追過去打人,而是輕摟走過來的母親的細肩,安慰說沒事,遇到了一個不講理的惡婆娘。
顏夏冰望著傭嫂懷裡抱著的小敖奕,什麼都明瞭了。
什麼是冤家路窄,這就是。
與小朋友們玩得小臉紅通通的小嘯嘯跑過來,一把抱住媽媽的大腿說要藉手機用一用,打給舅舅和小姨。
如雪給他抹了抹額汗,撥撥他柔軟的小短髮,說媽媽已經給舅舅和小姨打過電話了,你要說什麼,媽媽給你打。
小傢伙揹著小手,不幹,非要自己撥號。
“不許用手機做壞事。”如雪輕聲警告,還是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他。
小傢伙抓起手機就跑到一邊去了,翻了翻她的通訊錄,發現居然沒有爸爸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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