癱,成為三級傷殘。”
“截癱?”他微微一怔愣,利眸中的擔憂溢位來,伸手一把拽起醫生厲聲咆哮起來,“我要的不是截癱,而是要她能走能跳,跟以前一樣!你他媽讓她截癱,我讓你截癱!”
重重一鬆手,便把這醫生往後摔了,而後在這辦公室走來走去,焦急之情溢於言表。末了,他走出辦公室重回病房,卻沒有再走進去,只是站在門外看著,看著那些疼愛如雪的老一輩們守在她床前,哭的哭,急的急,他墨眸幽沉,喉結不斷滑動。旋即轉個身,給家族醫院的老院長打電話,讓他聯絡最好的醫療團隊,準備將如雪轉過去。
“是這間病房嗎?”正在這個時候,有個陌生老婆婆突然從走廊那頭急匆匆衝過來了,一雙小腳跑的比護士小姐還快,一把推開擋在前面的他就往病房裡衝:“阿冬,你怎麼樣了?別嚇奶奶啊,阿冬!”
淒厲的叫喊聲把病房裡的所有人都震驚了,什麼阿冬,這是他們裴家的女兒好不好!裴家和敖家的人被這鬼哭狼嚎、一衝進來就把他們野蠻推開的老太婆弄的火冒三丈!且看這小老太撲到病床上,抱起床上的人兒就一陣亂搖晃,人就算是沒死也要被她搖死。“喂,放手!”幾個人忙跑過去搶救。
那哭哭啼啼的小老太不肯放,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回頭:“你們是誰?你們在我孫女的病房做什麼?是不是你們撞的她?”
鎧澤俊臉一板,伸手過來拎那小老太:“這是我妹妹,你家孫女在隔壁病房,再不放手我報警了!”
“我呸,隔壁的那個才不是我家阿冬!護士剛才帶我去認過了,你當我老太眼瞎啊!”老太太抓起那女子的小手,放到眾人眼前,一字一句道:“你瞧瞧這隻手,無名指上有一顆痣,不是我家阿冬是誰?”
鎧澤與敖世政面面相覷,看一眼那隻稍顯粗短的手,這才感到一絲不對勁。是啊,這一個多小時的時間,他們根本就沒見過床上這女子的容貌,看到的僅僅是一個包紮成木乃伊的女子,和一團白色的繃帶。而醫生和護士見他們認領了,自然也就認為他們是患者的家屬了。
“快去隔壁病房看看!”鎧澤反應過來,一把放開那潑辣的老太婆,大步往隔壁跑。而門外,額頭上綁著繃帶,讓護士攙扶著去拿藥的如雪,早在老太婆衝過來的時候,就從隔壁病房走出來了。
她是額頭撞傷,昏迷了一段時間,醒來後醫生說要住院觀察幾天,看有沒有腦震盪,她沒有同意住院,醒來後就決定拿藥出院了,怕家人和廷軒擔心。然而,在走到這間病房門口時,她看到了站在走廊上打電話的敖宸。
敖宸也看到了她,黑眸中一亮,一聲驚呼:“如雪?”他把手機收了,幾步疾走過來,差點抱住她。他的激動之情她是看的到的,卻不明白他為何這般驚喜。她出車禍了,他驚喜?
不過在看到病房裡,裴家人和公公急得團團轉的樣子後,她就明白他為什麼這麼驚喜了。原來,他們都以為那個受重傷的女子是她。
她輕輕一勾唇,算是回以他一笑。
他望著她,俊臉上明顯在舒展,說道:“你沒事就好。”
“我沒事,繫了安全帶,沒有超速,在拐彎的時候被這個少女的車撞了。”她玉指撫撫額頭,眸子清冽,客氣對他,“安全氣囊救了我,只讓我的額頭稍稍碰了一下,破了點皮。多謝關心。”
兩人說話間,鎧澤他們已經從病房裡衝出來了,見到並無大礙的她,也皆是欣喜有加,一顆心總算落了地。廷軒從主治醫生那邊過來,一把將她摟入懷,抱了抱親了親,啞聲道:“剛才看到那女子右手沒有戴訂婚戒指,我就有些懷疑不是你了。所以我去主治醫生那看了病歷表,發現該女子的血型與你並不吻合,她是酒駕,血液裡含有酒精。”
“但你是第一個認定那個女子就是我的人。”她窩進他溫熱的胸懷裡,把自己放心的交給他,細長的蝶翼雙眸含笑,“以至於我媽和哥哥、妍奚都認為那個人是我。”
“因為你上電視了。”廷軒將她打橫抱起,啄了啄她誘人的紅唇,穩穩往前走,“我在電視上看到你的時候,你額頭上全是血。”
“你還是對我的開車技術不放心。”
“當然,以後不許開車!你說給我的驚喜是什麼?就是這個?”廷軒與她打情罵俏起來。
“姐,你沒事了嗎?”妍奚大叫著跑過去,做起了那隻最大的電燈泡,幫著姐姐提藥,嘰嘰喳喳的,“今天是姐夫的生日,姐姐給姐夫準備的生日禮物我也有參與哦……”
一群人跟在他們身後也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