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過一次,與盎格魯……”
“如果真是你與盎格魯酒後亂性,那我也是你的兒子,身上流了一半敖家的血統!那在沈斯年嚴重傷害我的情況下,老太太要維護的人該是我,而不該是沈斯年這個外人!當年沈斯年完全把我當器官移植配體,一旦他自己身上出現什麼毛病,就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差點要了我的命!老太太知而不管,是不是因為有什麼把柄落在沈斯年手上呢?為了錢?”廷軒冷嗤,渾厚、帶著張力的嗓音嘹亮而森冷,“既然他們把敖家看的這麼重,我就毀了這個齷齪的地方!這裡讓我感到噁心!”
“廷軒,你絕對是我的兒子。”敖雪蓮又哭起來,嗓音已經沙啞了,慌慌張張抓緊兒子的手:“如果我不是你媽,你怎麼會跟我那麼親呢。小時候你誰都不要,只要我!”
廷軒蹙緊眉峰,對母親的這番話感到很無奈,也很無語,他沒有答她,扭頭向靜默的如雪:“如雪,你支援我這麼做嗎?”
“你會聽我的嗎?”如雪望著他。如果沒有這段恩怨,四年前她與廷軒又怎麼會相識。又怎麼會在基隆港的醫院恰好碰到廷軒,讓他帶她走?
有很多時機,他都是算的分秒不差的。可,這四年他也是真的愛她,愛嘯嘯。她感覺得到。只是上次敖宸的獸行,徹底激起了他深埋在心中的仇恨,讓他憶起多年前他在這個家裡的噩夢,反擊之心一發不可收拾。而她在他消失的這段日子背叛了他,他多少該是知道的。
“我希望我們夫妻同心協力。”他勾唇輕輕一笑,攬過她的肩擁她入懷,用指腹颳了刮兒子嬌嫩的臉蛋,“嘯嘯不該回到敖家,否則日後的他,也會是一個不正常的人。”
“廷軒,你回來了。”老太太被看護從房裡推出來,對他的出現沒有表現太大的反應,出聲示意看護和照顧她的傭人都退下去,道:“當年斯年是做的太過分了,但請看在敖家撫養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不要做的太絕。”
“做絕?”老太太開門見山的一番話,讓廷軒帶笑的雙眸驟然變冷,鼻子裡發出不可思議的冷哼,“比起你們當年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這算絕嗎?我只不過接手管理敖家銀行,給它換一個名字,把大生地產壓下去,讓姓敖的東山再起,又沒有要你們的命!”
“廷軒,她是你奶奶,你媽的家人。當年你奶奶不是給了你百分十的銀行股、百分之五十五的地產股彌補你嗎?你手上的地產比敖宸還多!奶奶其實是愛你的……”敖雪蓮嘶啞著嗓子又哭又叫,站在兒子和母親中間,一瞬間似老去了好幾十歲。她既心疼兒子,又氣母親當年的所作所為,可一旦想到敖家以後要支離破碎,她就不忍。好端端的一個家,怎的就成這樣了呢!
“沈廷軒,你沒死啊?”從外面匆匆趕回來的敖宸,短髮上掛滿雪花,刀削斧鑿的俊臉陰沉冷漠,銳眸掃一眼廳內的眾人,盯著廷軒浮起一抹譏諷的冷笑:“女王的溫柔鄉多舒服,跑回來做什麼!小心又被‘請’過去了!”
“我也在想你怎麼沒和飛機一起墜毀呢?”廷軒也冷冷一笑,泛著寒光的漂亮藍眸望向敖宸,散發著強烈殺氣,“女相大人派過去的那些人都拿你沒辦法,你的命還真夠硬!”
而這個時候,敖世政、鄭淑貞、葉細細也前前後後到家了,每個人身上都掛滿雪花,但沒有人去拍,也沒有人說話,神態各異看著廷軒如雪夫妻。
“廷軒,我們走吧。”靜,窒息的靜,如雪抱著孩子,微微偏著頭,迎著各人的目光走了出去。現在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為什麼她覺得如此難堪,如此不堪重辱。
當廷軒復仇的時候,她身為妻子該怎麼做?她也恨敖家的,可她從未想過整垮敖家。當那些曾經的公公、婆婆、奶奶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她,當葉細細用一種驕傲的冷笑挑釁她,她在這一刻,只想快速的逃!
然而廷軒幾步追過來,一把扯住了她的手,對眾人道:“這天寒地凍的我們走什麼,二樓是我們沈家的,家在這裡,我們要走到哪裡去。”
他吩咐傭人:“幫表少奶奶抱小少爺,抱到房裡去,我們一會就到。”
女傭站在原地望著怒氣勃發的敖宸,不知道為何是好。
“沒聽到我說的話?”廷軒發起怒來。
“是的,表少爺。”女傭忙幫如雪把孩子抱過來,輕手輕腳上樓了。
敖宸看著,俊臉上的寒霜又覆蓋一層,腮幫子咬了咬。
如雪懷中空蕩起來,更覺處境難堪,轉身也要上樓。“先別走。”廷軒伸手勾住她的腰,讓她倚在他懷裡,並肩而立,對敖宸道:“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