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你個狗奴才真是該死,竟敢這般口出狂言,汙衊本宮。哼,本宮又不是閒著沒事幹,怎麼可能會無端來做這種事情?”說著,她就揮手,又想要往小石子的臉上招呼。
“啪”的一聲可以說是巨響,伴隨著慘烈的尖叫,淑妃突然整個人倒飛了出去,狠狠跌落在地上,“噗”的吐出一口帶著兩顆斷牙的血水來,右邊臉頰更是一下子就高高的腫起,將她的眼睛都給擠得變了形。
所有人都被驚呆了,就連剛要氣憤反駁的小石子也伸著手指,呆呆的看著飛出去的淑妃娘娘,眨了眨眼。
“娘娘!”
有太監宮女驚惶失措的奔了過去,想要將幾乎被毀了容的淑妃娘娘從地上扶起來,然而淑妃一站起來就把身邊所有的人都甩開,一手捂著臉,一手顫巍巍的指向了上官雲傾,尖利的吼道:“你不過就是個皇子,竟敢打本宮,別忘了,本宮可是你父皇的妃子!”
上官雲傾看著她高高腫起的半邊臉頰,就好像是在欣賞著什麼美景,聞言冷冷一笑,道:“那又如何?本王不但敢打你,還敢殺你呢,你信不信?”
慕容臻看了眼淑妃,又轉頭看了看上官雲傾,再將依然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們掃視了一遍,最後的視線落在滿地的葡萄上面。
今天真是諸事不順呢。
他想到要帶她來這裡的時候,肯定不會想到會遇到這麼不愉快的事情吧?這裡,可是他母親留下的,每一株都是母親在懷著他的時候,親手種下。
淑妃的臉色因為那一句“還敢殺你”而發白,下意識後退了兩步,對上上官雲傾鋒利的目光,強忍著要轉移視線的衝動,說道:“你敢!本宮乃是淑妃,你若敢動本宮,除非是不想活了!”
上官雲傾眼中迅速的閃過一絲殺氣,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捏緊,他的衣襬忽然無風自動,似乎正有氣流升起,以他為中心而渦旋流轉,涼涼的冷冷的。
淑妃不禁又退了一步,後背突然撞到了什麼,忙轉頭,就看到不知怎麼的,她竟退到了慕容臻的面前。
在看到慕容臻的時候,上官雲傾也愣了下,剛升起的淡淡殺氣也隨之消散了些。
他明明記得,剛才臻兒還不是站在那裡的。
慕容臻無辜的看著因為見到是她而臉色舒緩下來,但同時還有不屑一顧展現的淑妃,不知想到了些什麼,抬頭看向對面的上官雲傾,說道:“我今天心情不好,讓我找個人打一架發洩發洩行嗎?”
最後一點殺氣也消失了,上官雲傾若有深意的看了淑妃一眼,又看向慕容臻,道:“你想找誰打架?”
“誰都沒關係啊,不過淑妃娘娘好像對我有很大意見的樣子,又正巧我們兩人都在這裡,不如就她了吧。”
上官雲傾又看了淑妃一眼,剛想轉頭吩咐點什麼,又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微微皺起眉頭,道:“臻兒,你還有傷在身呢。”
“沒關係,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右手上面,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的傷才養了不到十天。”
“那我用左手打好了。”
淑妃終於是聽懂了他們夫妻兩在說些什麼,不禁冷笑著看向慕容臻,說道:“你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仗著寧王現在還算寵愛你,就以為可以無法無天肆無忌憚,竟也敢對本宮動手?”
永福宮內,長公主和陸柒雪也已經告退離開,太后怒氣難消,皇上就坐在旁邊,凝神不知在想些什麼,半餉才說道:“母后,今天的事情,您實在是有些欠考慮了,您這是要把雲傾給逼反了呀。”
“他敢?”太后雙眉倒豎,怒氣不由得就又升了起來。
皇上輕嘆了口氣,說道:“當年他母妃的事情之後,他就變得不再是那個聽話乖巧的孩子,這些年來只怕一直心有怨念。而今,他已是手握重兵、坐擁一方的寧王,母后那般逼迫,只怕是不妥。”
太后怒容一現,終究還是微緩了神色,冷哼著說道:“不過就是個女子,他竟然……實在是太不像話!”
而在這時,廖公公在門外求見,然後匆匆的小碎步奔了進來,滿臉的冷汗,跪拜道:“啟稟皇上、太后,剛有奴才來報,說是寧王殿下和淑妃娘娘在葡萄園內吵起來了。”
吵起來了?
不不,“吵起來”這話說得實在是太過於輕巧,簡直不能用來描述真實情況的萬一。
當惶急慌忙的跑去永福宮稟報的太監還在路上的時候,寧王殿下就已經一巴掌將淑妃娘娘拍飛了出去,還順帶拍下了淑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