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也站了起來,朝太后娘娘說道。
太后目光一閃,臉上依然笑得慈祥,說道:“這就是傾兒你的不時了,豈不是讓你的王妃難做嗎?即便真如你所說的這般,可別人並不知情,只怕到時候大家都會說是你的王妃心胸狹窄x善嫉x容不了人。”
這太后怎麼這麼喜歡給她家雲傾塞女人呢?
慕容真眉心輕抽,忍著想要暴跳的衝動,說道:“皇祖母言重了,能得王爺的寵愛是臣妾三生有幸,若只是揹負一個嫉婦的名聲就能獨佔夫君的寵愛,臣妾高興還來不及呢。”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的視線都“刷拉拉”的落到了慕容真的身上,各種各樣,什麼樣的眼神都有。
而太后則臉色猛然一沉,說道:“寧王妃,你竟然說出這般恬不知恥的話來!”
“皇祖母恕罪,臣妾不明白這句話,哪裡恬不知恥了?難道在皇祖母您看來,作為妻子,希望能得夫君的獨寵,沒有別的女人來分享我的男人,就是恬不知恥了?”
“哼,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天經地義,更何況還是個親王?你卻竟然敢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難道這就是相國府的教養?”
一句話竟然把相國大人都給牽扯進來了。
慕容真轉頭看向慕容相國的方向,看著他忙站起,朝太后娘娘行禮道:
“請太后娘娘恕罪,臣管教無方。”
“這一點,皇祖母您卻是冤枉相國大人了,因為臣妾自小到大,還真的從來都沒有接受過相國大人的管教呢。”
大殿內響起了一連串的抽氣聲,慕容相國聞言也是猛然轉過頭來,怒視著慕容真,道:“逆女!你……”
“相國大人。”上官雲傾突然往前一步,淡然看向慕容相國,神色淡淡的,語氣也淡淡的,說道:“還請注意身份,你雖是相國,位列百官之首,卻也沒資格對本王的王妃指手畫腳,更別說是指貴了。本王當初就說過,真兒入了我寧王府的門,那就是我寧王府的人,與相國府再無任何干系。”
慕容相國臉色一變,道:“王爺這話可就有些蠻不講理了,就算是嫁了人,相國府還是真兒的孃家,老臣也還是她的父親。”
“那真是不好意思,本王不得不告訴你一聲,你的那個女兒在一年多前就已經死了,淹死在相國府後院的蓮月池中,現在活著的,是本王的王妃,慕容真,是另外一個人,與你沒有任何關係。”
這可真是一句天大的實話,可是在場的所有人之中,除了他們夫妻兩之外,沒有其他的任何一個人會相信。
“傾兒,休得胡言!你太過分了,如此豈不是讓相國大人寒心?”
“寒心?”上官雲傾微眯起了眼睛,嘴角一抹冰涼的弧度,說道:“這還不是因為本王以為相國大人根本就不把本王放在眼裡,有些傷心了嗎?”
“臣惶恐,王爺何出此言?”
“相國大人竟然不知道?難道慕容堯竟沒有告訴你那木憶秋是本王賜給他的?”
慕容相國顯然沒想到上官雲傾竟會在現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這樣的情況下提起這件事情,也沒想到上官雲傾竟會為慕容堯而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這顯然,都是因為慕容臻!
他不由得看了慕容真一眼,這個女兒,還真是讓他越來越陌生,儘管好像他本來就不怎麼熟悉。
說到木憶秋,好像讓太后娘娘很生氣。當然可以理解,那可是她千挑萬選出來的,她認為最優秀的女子,不管哪一個都比慕容臻好了太多,卻不想上官雲傾竟這般不珍惜,隨手就將她們給送了人。
她好像想要說什麼,卻在這個時候,一直都沒有說話,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大殿內就快要鬧成一團,只顧著跟小孫兒逗樂的皇上突然站了起來,雙手懸空的托起不知為何,在“咯咯”笑著的小階兒,有些著急慌忙的說道:
“快來人,世子尿褲子了!”
一下子,這殿內的氣氛,就變了個樣。
慕容真哪裡還管其他?當即就轉移了方向,將她家小寶貝給接了回來,伸手一摸,小屁屁乾乾淨淨,清清爽爽的,哪裡有尿了?
不由得一愣,抬頭看向皇上,卻見他笑得半點不動聲色,站在那兒有些懊惱,似乎真被小階兒給尿了一身,與慕容真視線相觸的一刻,輕點了點頭。
慕容真抱著小階兒退了下來,轉身的時候,恰好就對上了上官雲傾的眼睛。
只一眼,他就從她的眼裡看出了他想要知道的東西,對身旁的一宮女說道:“給王妃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