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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得吱吱直響。

羽落見徵辰還不醒,便毫不留情地在他胸前捶了兩下,大概用了七八分力氣吧。

徵辰突覺胸口鈍痛,眉間擰成一團,哼哼唧唧了幾聲之後,緩緩睜開眼,一臉惺忪:“你怎麼在這裡?”

“你醒了?”羽落笑盈盈,頓了一下,“徵辰,我求你辦件事好嗎?”

徵辰看了羽落一眼,只見她眼睛紅腫,卻硬要扯著笑容,不由得心裡隱隱作痛,處在陰影的拳頭緊緊攥住被角,神情漠然,冷聲道:“你是不是把商逝給放了?”

羽落啞然,驚訝地看著徵辰。

徵辰抿唇一嘆,下了床,朝著窗外不動聲色地一望,轉身對羽落說:“你先回落雪閣,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怎麼處理?”羽落一臉擔心。

徵辰重重嘆了一口氣,搖頭說:“從小就要處理你雞毛蒜皮的事情,好累啊。”轉而滿臉嬉笑,把羽落推出房間,不耐煩地說,“走吧,走吧,我去找師父。”

羽落一聽,立刻說:“我也要去!”

徵辰眸光一閃,抬手在羽落眼前一晃,羽落軟軟暈倒,徵辰抱起羽落對陰影處,頭也不回沉聲說:“行動!”

只聽一聲微響,便迴歸安靜。

徵辰看著昏睡的羽落,在月光的照耀下,面板細潤如溫玉,細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幾縷柔發隨意撒在臉邊,一身素白長裙隨風搖曳,纖腰不盈一握,這段日子,羽落確實瘦了不少,明明是平生夙願,為何如此費心?

漆黑如墨的夜空忽地被一抹光亮照亮,平靜的海面突然出現形如鬼魅的黑影,漸漸靠近梨花島,一場血光之災正悄然發生。

立於窗前上的一抹藍影,淡淡一笑,說:“你果真沉不住氣了。”

接著,一陣寂靜。

藍伶看著遠處愈發接近的船隻,輕嘆一聲:“枉我勞心費力這麼多年,還是沒有喂熟這匹野狼。”轉身,提起許久未拿的藍玉劍,走出樂閣。

徵辰把羽落安置在落雪閣,叫醒青衣看著她,並囑咐她不要讓羽落出了落雪閣,不然難保不會丟了性命。

剛剛睡醒的青衣偷偷瞅著冷若冰霜的二公子,撇著嘴泫泫欲泣,暗道自己命苦,昨日被閣主警告,今日被二公子囑咐,都是拿命說事,知道你們是殺手,但能不能別命啊命地威脅別人啊。

徵辰吩咐完便走了,剛走出落雪閣,就遇見藍伶拿著劍在樹下悠悠站著,似是等他已久。

徵辰上前一步,抱拳翩翩施禮,溫聲道:“師父,明日的喜事恐怕是辦不成了。”

藍伶輕挑眉頭,嘴角抹過一絲譏笑:“你既然喚我一聲師父,那你可知,你今夜的行動可是違抗師命,大逆不道?”

徵辰依舊端著拳頭,低首道:“師父,為何不成全師兄?”

“哦?是成全商逝,還是成全你?”藍伶說著,輕點徵辰心口,接著說,“你既然喜歡落兒,為何還要執意毀了古蘭樂閣?”

徵辰眸中透出冷酷,收起拳頭,抬首道:“你既然已知,為何不早日揭穿?”

藍伶嘆一口氣,淡淡說:“該還的債,總歸是要還的。”美麗的眸子裡漾出一道道漣漪,想起年少時的痴狂,心裡空泛地響起嗚咽,藍伶微微顫抖,睜眼與閉眼之間,兩潭清水恢復平靜,深不見底,蹙眉厲聲說,“看在你母親與我親如姐妹,為師最後送你一句警告,到此為止吧,何必為了一個鐵石心腸的爹,毀了自己一生,他把你當過兒子嗎?”

徵辰騰地升起一團熱火,冷漠下洶湧著駭人的憤怒,拔劍指向藍伶,怒聲說:“胡說!你若把我母親當做姐妹,又怎會親手殺了她?”

藍伶未曾躲閃,昂首嫣然一笑,語氣緩和:“呵呵,你阿瑪告訴你的嗎?那你應該問問他,你母親是如何恨他,如何被他逼死,如何死不瞑目的。”

“你胡說!分明是你親手殺了她,阿瑪親眼所見,你還狡辯!”怒火中燒,矇蔽了理智,徵辰狠心刺向藍伶的胸口,鮮血簌簌流出,染紅了胸前的藍衣。

藍伶閉上眼,無力地說:“罷了,罷了,是我欠了阿德一條人命,你動手吧。”

徵辰神情冷肅,抬手正欲深深刺入,最終還是一頓,青筋暴起,卻遲遲不忍下手。

藍伶睜開眼,伸手拔出徵辰刺得不深的劍,輕撫傷口,微微翹起嘴角:“為師平日裡是如何教導你的?殺人不能眨眼,手下不能留情,當耳旁風聽去了嗎?”說完,藍伶倏地伸手扼住徵辰的咽喉,面無表情地伸手化解徵辰砍來的掌風,死死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