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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商逝出動了古蘭樂閣所有線人及殺手尋找羽落,但都未曾找到她。一怒之下,商逝將白柔打入地牢,親自逼問羽落的下落,白柔寧死不說,尋死覓活。不出兩日,商逝因唐門脅迫無奈放出白柔,變相軟禁白柔於白蓮苑。

昏迷之前,羽落看見一角白袍旋身落在她面前,她只來得及撥出一聲“徵辰”便失去了意識。但白衣男子是誰,羽落並未看清,心裡下意識認為是徵辰,雖然徵辰自第一次殺人之後嫌血跡難洗,便從未穿過白衣。可是,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

不知睡了多久,羽落只知自己渾身如散了架子一般,連動一根汗毛都會疼得死去活來。昏得朦朧之時,感覺有人將她扶起來喂她吃藥,再為她換藥。偶爾還會聽到有人在耳邊長嘆:“商逝果真沒有將你照顧好,你若死了,誰陪我喝酒?”羽落想開口反駁這不關師兄的事,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終於有一天,羽落迷糊中覺得自己可以動動手指了,便迫不及待地睜開眼,尋找徵辰的身影,誰知剛一睜開眼,眼前除了白茫茫的一片,並不它物,她又緩緩合上眼睛,暗忖自己是不是已經死了,得空還細數了一下前生所憾,心下哀嘆徵辰和師父還未找到,還未打探清楚那晚到底發生了何事,還有不少債務未收回,還未將冷冰冰的角星師姐嫁出去等等,連諸如還未將放置已久的蘋果吃掉這樣雞毛蒜皮的事情也算了進去,最大遺憾的是,自己年紀輕輕還沒風花雪月一場,便英年早逝,真是不甘。

羽落嘆了一口氣,反正都死了,不如睜眼看看地獄的景色吧,她殺了那麼多人,肯定會入地獄的,羽落的嘆息聲更加重了。

再掙開眼時,落入眼中的只是一頂隨風飄揚的白賬,羽落目瞪口呆了一會兒,咂咂嘴,偏頭環視整個房間。

水紅色的帷幕隨風而漾,暗香浮動,許是八月開的桂花飄香,窗扇大敞,一襲白影立於窗前,羽落定眼看了看,是一位低頭沉思的公子,那公子一身月白衣衫,寬長的袖擺,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宛若仙人。

不知為何,羽落感覺背影很是熟悉,不由得輕聲叫:“徵辰?”

白衣公子緩緩轉身看向羽落,疑惑地凝視著她。

因著陽光燦爛,白衣公子通身白色,渾身散發著刺眼的光暈,羽落被晃得有些看不清,想下床去看得清楚些,卻不知道腳上有傷,剛下床,便感覺腳腕刺痛,渾身被抽去了力氣,身子一軟,向前倒去,羽落驚呼,隨即落入一個溫暖寬大的懷抱。

環佩叮噹,衣衫輕動,窗前的男子瞬間閃至羽落身前,將羽落穩穩接住,羽落盯著那男子修長瑩白的手指愣了一愣,目光向上看去,青絲飛揚,錦衣玉冠,英俊倜儻,風姿出塵,著實是一個美男子。

她怎麼會覺得這樣一個溫文爾雅的陌生美男子是徵辰呢?羽落搖頭歉然一笑,柔聲問:“可是公子救了我?”

白衣公子淡淡點頭,仿若這件事無足輕重。

羽落呆呆望著白衣公子的一舉一動,目光清澈,劍眉斜飛,美若畫里人。半晌,羽落面色血紅,掩著袖子咳了兩聲道:“多……多謝公子救命之恩,請問公子如何稱呼?”

白衣公子將羽落重新置於榻上,躬身作揖,道:“姑娘可稱在下十六,敢問姑娘芳名?”

“你叫十六?”羽落思忖著這公子許是不太方便透露真實姓名,她笑著打哈哈道,“那你叫我十七好了,真巧,都是數字。”

雖說不應欺瞞救命恩人,但是,羽落深知自己身份特殊,雖不及師父師兄師姐那樣在殺手界身負盛名,但她的名字也會隨著古蘭樂閣的名聲被人熟知,還是不要告訴的好,免得給恩人惹出些麻煩。

十六笑得溫和,風輕雲淡地喚了一句:“十七。”

羽落盯著十六看了良久,才面紅耳赤地點了一下頭,順勢摸摸臉,感覺自己許是睡太久,臉上有點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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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良禽

黃昏日落之時,炊煙穿過悠長的弄堂,嫋嫋而升,被夕陽描出金燦燦地輪廓。羽落倚在美人靠上愣愣遙望著天空,眼內思緒重重翻滾。

住在十六的府邸已月餘,加上昏迷的近一個月,兩個月就這樣過去了,徵辰和師父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羽落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但是,身上的傷雖好了大半,可俗話說傷筋斷骨一百天,更何況手筋腳筋是斷了個乾脆,至今還無法自由活動。

想到這裡,羽落不禁神情一冽,回想起那場廝殺。

回梨花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