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倬咬著牙叫道,扔掉手中的軟被就向屋子裡檢視,等看到後面的窗戶後,冷哼一聲追了上去。
“啊?”祝珠珠緊張的看向外面,這麼一會功夫,師父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逃出去了。
白離眉眼含笑,戳了下祝珠珠發紅的小臉蛋,“我不會讓他傷害你師父的。他是你的師父,也就是我的師父。”
祝珠珠心裡清楚,若是不看在她的份上,光是強佔顧惜策身體的事,白離就不會輕易放過。
可他卻不再計較。只因為顧惜策很快就會醒來,既然如此,他也就不再那麼恨越羊韋了。
哎,炮灰女配的師父完全是給她拉仇恨的啊!祝珠珠鬱悶的想。
沒多久,仇倬回來。臉色鐵青,似乎沒有找到人。
“若他跑了,我定饒不了你!”仇倬也曾衣冠如雪,眸如晨星。也曾讓祝珠珠有過悸動,以及深切的後悔痛心。
只不過現在,他卻完成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面上,把自己當做仇敵,嘴裡說著殘忍的話,“我定饒不了你!”
兩人之間,隔著血海深仇。
祝珠珠心裡悶悶的發疼,“他是我師父,我這麼做有錯?但他傷害你,我也很心痛。如果你能找到他,我定然不會再出手相救。你也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
“你的面子?呵呵,不值一錢。”仇倬冷漠的逼視祝珠珠的眼,看到她閃動的眸光,流露出的掙扎和痛苦,倒讓他驚訝了。不過,他依然冷漠,依然霸道,“你滾的越遠越好!別讓我抓住,否則,我饒不了你!”
白離緊緊蹙眉,不耐煩的出口說,“教主,你似乎找錯人了吧?師父是師父,她是她,你不應這般逼她。”
“若你是我?若她師父殺了你弟弟,搶佔了他身體呢?你還能這般輕易的說出,‘師父是師父,她是她’這樣的鬼話?”
“……她是無辜的!”白離不敢想象若是真的失去了弟弟會怎樣,但現在,他知道,她是無辜的。
“無辜,全天下的人都是無辜的,就我一個人有罪!呵,你不滾是吧?我滾!”
仇倬無法傾瀉仇恨和心痛,他現在便要立刻回去,發出教主令,派出魔教教眾將越羊韋抓回來。
天涯海角,看你能跑到哪裡去!
只不過,仇倬才剛說完上面那句,越羊韋就出現了。
他這張顧清塵的臉,虛弱的發白,眼神疼惜的望著祝珠珠,他氣憤竟然有人敢這樣對她,可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不想讓她為難。
“我就在這裡,你是要抓我嗎?”越羊韋看著仇倬,這張面孔很陌生,不知道自己之前又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如果有,他也不會道歉。那一定是他們罪有應得。
“呵呵,原來沒有走。”仇倬隨手拿出佩劍,劍尖劃地,拖拉出響聲,走到越羊韋面前,指著他的臉說,“我們來算算總賬!哦對了,百里門主,祝姑娘,會有點血腥,所以我還是帶著他離開為好。”
“等等!”祝珠珠喊了一聲,可是仇倬卻點了越羊韋的穴,把他扔在了守衛者鬼七身上,回頭邪笑了下,離開了。
祝珠珠沒動,她是不是應該衝上去?是不是應該求仇倬?是不是應該做些什麼?
她不知道了。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師父畢竟殺了仇家莊,此時的她不知道,師父殺仇家莊的原因正是因為自己。
否則,她何以安心?
她站住沒動,不知道要做什麼,就這麼看著他和師父離開,渾身發抖的僵住在那裡。
“走吧。我們回家吧。”白離嘆息一聲,攬住祝珠珠瘦弱的肩膀。
“嗯,回家。”可是她哪裡有家?
祝珠珠回去之後就大病一場,整個都沒精神,看著白離準備的滿桌子菜都沒有胃口。
此時天域節慶賀活動已經到達中旬,祝珠珠還沒有機會出去看看熱鬧,她整個人都是虛的,走路都沒力氣。
白離好心的讓眉染和白離來陪她,在他們來的時候,祝珠珠會笑笑,但更多的時候卻還是沉默。
這個時候,昏迷了幾天的顧惜策,終於醒了。
只不過顧惜策認生,似乎很少有機會控制自己的身體,所以覺得一切都那麼新奇。
他膽怯,看見生人會不安,唯獨不怕祝珠珠。
即使白離跟顧惜策說了許多小時候的事,他還是有些不能相信,這個成熟的男人就是他的哥哥。
“胡說!我哥哥比你小多了,你騙人!”顧惜策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