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兜中掌勢薄弱之地。
噗,無聲無息間。黑掌回收,刀勢破滅,毫無勁風溢位,孟奇通體泛著淡金,手臂依舊酥麻,內裡似乎在寸寸破裂。
他腳步連踏,卸力發勁,鬼魅遊走。
敵人亦是跟著展開步伐,雙掌接連拍出,不給孟奇閃出空當的機會。
…………
趙恆奔走之際,不斷清除雜魚,左拳右劍,皆是《驚世書》所載的招式,刻意收斂了輪迴兌換而來的內容,猶是如此,他境界和招式都勝過對方不止一籌,舉手投足間都讓他們難以抵禦。
往往這個時候,對方都再無戰心,由長輩拉出陣法,可現在,趙恆眉頭深深鎖住,因為剛才被自己一掌打暈過去的柯家子弟依舊直挺挺倒在地上,毫無脫離的徵兆。
“幻陣與長輩氣息都失效了?”趙恆聞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
於是他辨別方向,放棄清除雜魚的舉動,欲求早點和同伴會合。
剛奔出一段距離,他聽到了豪爽的女子笑聲:“居然遇到了魏王,如此機會,怎麼能放過?”
來人正是白七姑,她滿臉戰意,打算為晉王出力,將趙恆逐出戰場。
蹬蹬瞪,白七姑奔跑如兇獸,呼吸間就到了趙恆面前,一拳搗出,沉重壓身,緩慢動作。
見白七姑根本沒給自己講述異常的機會,趙恆哪敢任她打中,現在可不能直接脫離了!
他神色一變,長劍豎直,劍尖與眉心平齊,彷彿禱告祭天。
長劍刺出,風雲變色,呼嘯之風纏繞雲氣,化作真龍。
此劍奉天承運,一下就擺脫了大地的束縛,刺向白七姑身體,隱隱約約之間,天地似乎對白七姑有所排斥了。
兩人交手幾招,打得塵土飛揚,一道人影奔至,手提長刀,臉型方正,剛硬英武。
“嚴衝,快來助我!”白七姑雖得上風,卻一時半會難分勝負,擔心晉王被人提前逐出,所以看見這道人影后,欣喜招呼。
嚴衝輕輕頷首,提刀掠近,猛然劈出,恰似突起驚濤。
“有鬼……”趙恆話未說完,就被兩人圍攻,一時岌岌可危,哪還有餘力說話!
…………
齊正言在林中繞路,試圖出去,突然撞見一人。
此人身著素袍,手轉念珠,面容清癯,乃太子身邊一位僧人——作為太子,他有資格帶兩人入場。
“阿彌陀佛。”這位僧人沒有突襲,誦唸了佛號之後才雙手拇指相對,齊齊推出,結日輪之印。
耀眼光芒從他雙手之間的空白綻放,宛若大日降臨,遍照八方,刺目至極,掌勢則充滿了灼熱之意。
齊正言抽劍斬出,劍似赤霞,與孤鶩齊飛,暗藏玫霞蕩之力,將僧人的日輪印引開。
他雙眸泛著紫色星點,幽深如同宇宙,毫不畏懼日光的照耀。
僧人連施寶瓶印、大金剛印、獅子印、內縛印,如明王降世,將齊正言壓制。
但齊正言似乎將渾天寶鑑與浣花劍派劍法融會貫通,揮灑寫意,時而星河天蕩,時而寒光遠襲,面對境界高於自己一籌的僧人,絲毫不露敗相。反而有守有攻。
…………
阮玉書抱著古琴,行走於荒地之中,若遇到想欺負“弱女子”的對手,往往只是“亂神曲”、“震心之音”、六脈神劍就將他們打發,連送歸咒、廣寒咒和天龍八音都不必。
前方行來一位寬袍大袖的男子,丰神俊朗,手提長劍,正是崔轍。
看見阮玉書後,他哈哈一笑:“居然遇到玉書妹妹,可以聆聽佳音了。”
他自幼愛好音律。似乎有意試一試阮家神曲。
阮玉書沒有退縮,她遭遇過的強敵絕對多於崔轍,左手抱琴,右手就要撫動。
突然,崔轍微微一愣,皺起了眉頭,然後對阮玉書道:“外面出了變故,幻陣內很危險,玉書妹妹儘快脫離。”
說完。他身影浮動,穿過層層“水幕”,瞬間消失在阮玉書眼前。
之前聖皇魔令的變故讓崔家多有警惕,不太放心崔轍入陣的安全。另有一些佈置,所以崔轍是最先被尋到並拉出陣法的,與此相似,王載僅比他慢一步離開。
聽見崔轍的提醒。阮玉書黛眉微顰,加快步伐,試圖尋找同伴。提醒他們。
走了一陣,她攀上一座小丘,聽到了前面沉悶的雷鳴。
抬眼望去,前方天空昏暗,兩道人影不斷移動,一方刀劍齊施,一方雙掌紛飛,或有雷電,或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