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和幫忙,但好歹沒有拆穿。
如果將道德天尊視作六道輪迴之主或自己背後大能一夥,那自身連最後的底牌都已暴露,再看不到任何擺脫“魚”身份的希望,只能日夜祈求別的大能摻合進來,生死再無關努力。
這是孟奇最不想看到的局面,命運操縱人手,半點不由自己,努力還是放棄都無關緊要,等於否定了本身,若是如此狀況,他寧願選擇有一線希望可以把握,哪怕拼得魂飛魄散,灰飛煙滅,轟轟烈烈而亡,也好過於此!
因此,孟奇下意識將道德天尊與六道輪迴之主等分割,至少目前為止,除開《道德經》之事已被六道知曉,沒任何跡象表明他們沆瀣一氣。
輕吸口氣,孟奇念頭起伏,想著該如何去做。
事情已經找上門,逃避和拒絕都不明智,若因此惹惱太上,或者這是他一番好意,助自己脫困的好意,那就悔之晚矣了。
但要替他傳道。卻是一件“技術活”,若直接展露“才華”,“征服”李容,成為洛邑守藏室一員,然後全讀藏書,明瞭禮儀,通曉道德,名聲遠揚,引來類似孔丘的人物拜師求教,那分分鐘鍾就會被六道發現。所有暗中的努力都將成為笑柄!
所以,還是得低調,先拖延幾年,做好其他準備,等到本尊那裡踏入斬斷過去的緊要關頭,再配合行事,開一方世界大道,藉此借整個封神之力幫忙。
時機一定要把握得精準得當,晚一分則本尊容易失敗。早一分又會被六道提前發現。
“多謝守藏史賜名。”孟奇拱了拱手,刻意以李容的官名作為尊稱。
李容愣了愣:“你讀過書簡,能識字斷句?”
不像是普通的流民!
“幼時曾有老師教導。”孟奇以此誤導對方將自己定位於破落士族。
李容對孟奇聽自己教導,不再乞討之事本就有幾分成就感。此時更是起了些愛才之心,捋了捋鬍鬚道:“不錯,日後你就稱呼守藏史,不用叫主上。但初入李府,還是得從賤役做起,前面那座庭院的清掃由你負責。”
“是。守藏史。”孟奇最希望便是如此低調。
看著他被別的家僕帶下去,李蒹葭嘟了嘟嘴:“他這般模樣真看不出來讀過書。”
“人不可貌相。”李容搖了搖頭,嘆氣道,“由此可見天下紛亂,戰爭頻發的影響,一位大夫後人都落得如此景況,你若不學好武藝,等亂離波及至此,恐怕比他還悽慘。”
至於守住洛邑之事,李容早已看穿周王室的虛弱,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轉眼之間,半年過去。
因為被取名“李聃”之事,孟奇不敢怠慢,藉助仙蹟,略微調整了時光,將白晝和黑夜分開,本尊白晝時,地球身體是黑夜,反之亦然,如此一來,他就能勉強兩頭兼顧,白晝在哪意識在哪,免得出現紕漏。
而這也是孟奇不敢直接兌換較長時光修煉的原因之一,一晃幾年,鬼知道地球身體會遭遇什麼。
沙沙沙,孟奇掃著庭院,專心致志,一絲不苟,似乎這不是低賤雜役,而是最神聖最值得用心的事情。
透過書房的窗戶,李容與李蒹葭看著孟奇打掃,竟被感染了幾分寧和之氣,身心放鬆。
“操持賤役而不懈怠,身處艱難而不墮落,蒹葭,光是這份心態,這份意志,這份專注,他就強過你百倍千倍,要好好學習這點。”李容感慨了一句。
李蒹葭眼波流轉,輕哼一聲:“那又如何?還不是在打掃庭院。”
她對孟奇的專心致志和一絲不苟其實相當佩服,覺得自己肯定辦不到,但父親這麼教訓,總是忍不住頂兩句嘴。
李容呵呵一笑:“為父是在考驗他,如今他已透過考驗,等下就會成為長隨,負責書房和守藏室的清掃和整理,若有閒暇,可以翻閱藏書,修煉武藝。”
“可惜他耽擱了最好的時光,習練武藝難有成就,讀書怕也成不了先生。”李蒹葭又嘴硬了一句,但也說的是自認的事實。
李容沒有多言,認同了李蒹葭的判斷,可這是培養長隨之類的家僕,又非大將軍大賢人,足夠了。
他轉身走到案几後,跪坐下來,翻看起家僕收集和朝廷轉抄的各處訊息。
突然,李容猛地一拍,將一張堅硬的案几生生拍成兩截,呼吸急促,吹著鬍鬚,憤怒溢於言表。
“父親,怎麼了?”李蒹葭瞪著一雙妙目,茫然道。
“齊國墨家以繁瑣無用為名,廢除了諸多禮儀,不僅節葬而且淡化上下尊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