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奇怪呢……”
話音未落,就聽風家小屋之中,傳來砰然之聲,拳腳相擊,顯然已經是動起手來。
風子嶽跟雪兒面面相覷,他苦笑一聲,這無頭亂帳,自己無論如何還是得去理上一理,無奈之下,足尖一點,躍入家中,卻見齊小蝶跟四個傀儡乒乒乓乓打作一團,而那個瓊娘坐在一邊,指尖虛點,顯然是在操作傀儡。
她額頭見汗,可見這操控傀儡之法,也非易與。
反觀小蝶,雖然陷入四具傀儡的包圍之中,但是身形飄忽,招法玄妙,倒是佔了上風。
只聽那瓊娘見落於下風,開口相激,“齊姑娘,我知道你對我家夫君一往情深,不過使君有婦,你也毋庸多費心思,若是實在不成,我稟明瞭公婆,收你做一房妾侍,也就是了……”
“放屁”
齊小蝶本來就有一些男孩子氣,在鬥嘴之上,哪裡比得上這瓊娘,一氣之下,拳法散亂,倒是反而落了下風。
風子嶽嘆了口氣,伸手一拂,將那四具傀儡逼退,伸手一拉,將齊小蝶扯到身邊。
“這位姑娘,我與小蝶兩情相悅,卻是與姑娘並無關係,還請慎言”
雖說這女子境遇可憐,元靈散失,記憶模糊,但風子嶽畢竟與她素不相識,當初把她從上古寶藏中帶回來,一是有一點私心,想等她醒來之後,請教上古之事;二也是因為當初打壞了照料她千年的忠心傀儡,有些歉疚,這才將她帶回家中照顧。
聽到她出言辱及小蝶,他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
“小風”
小蝶剛剛打得興起,忽然被風子嶽拉住,回頭看時,卻是朝思暮想的意中人,心中大喜。
這幾日她都快氣瘋了,雖說楚紅玉也安慰了她幾次,但以小蝶的性格,豈容一個自稱風子嶽妻子的女人,堂而皇之的住在風家?
更何況這女子表面賢淑,實際上卻是牙尖嘴利,尤其是風不凡與楚紅玉不在之時,更是口不容情,激得她忍不住翻臉動手,但每次都佔不了什麼便宜,害得小蝶生了好幾天的悶氣。
不過此時風子嶽這麼開口一說,小蝶心中鬱結盡散,自然是眉開眼笑,再沒什麼脾氣。
瓊娘卻是面色蒼白,珠淚盈眶,怔怔地望著風子嶽,似乎是對他剛才所說的話充耳不聞一般。
“夫君你就是我夫君風子嶽?”
她急急前趨幾步,彎身下拜,恭敬之至。
“時隔千年,想不到妾身還能與夫君相逢,真是天意”
風子嶽嚇了一跳,慌忙避開,雙手亂搖,“這位姑娘,我怕你是認錯人了……我真的並非你的夫君,與你素不相識,不可胡亂稱呼。”
若是講到劍,講到武學,風子嶽有三十年重生的經驗,無論對上誰,都能夠侃侃而談。
但說到男女感情之事,他那三十年幾乎也是白活的。
盲目斷臂,一心求劍,小蝶死後的風子嶽,早已經將心門關閉,唯一隻是為劍而生。
重生之後,就連老師甘凝霜與他取笑,他都不由得要臉紅一陣,這突然冒出來一個素不相識的絕色女子,盈盈下拜,稱他為夫君,怎麼叫他不慌了手腳。
“就是”
齊小蝶翻了白眼,“你不要胡說八道,小風跟你根本毫無關係,胡亂攀扯,不知羞恥”
瓊娘大怒,“你這男人婆懂得什麼?我與夫君千年之前,早有婚約,他如今雖經轉世,矇昧元靈,早晚有醒覺之時”
她轉頭向風子嶽,態度立刻就溫婉了下來,“夫君,我知道你一時間難以接受,不過你既然能進傀儡莊將我救醒,只可能是我的夫君——”
“——再說,”瓊娘指了指風子嶽手上的縛獸環,“若你不是他,怎麼可能能將他的玄寵金毛神犼收服?”
風子嶽愣了一愣,卻見金毛神犼探出頭來,對著瓊娘張望一陣,回頭又看了看風子嶽。
“小子——本大爺也糊塗了……”
金毛神犼經過獸形轉生,又幽居千年,許多往事,都已經不記得了。
只聽瓊娘輕嘆一聲,指著金毛神犼。
“這九級妖獸,原本是當**少年之時的玄寵,後來你我兩家議定婚約,你聽說我尚未收納玄寵,就將這金毛神犼送了給我——只是我未及收納,就遭突變,沉睡了千年……”
她的語氣有些黯然。
“你若不是他,這金毛神犼又怎麼會認你為主?”
“喂喂喂本大爺可不算是認他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