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越說著嘆了口氣道:“劉裕已經有些歲數了。只要我們再熬幾年。他還能夠親自領兵征戰嗎?沒有了劉裕之後。除了一個檀道濟。建康還有誰能來攻打我們。劉裕篡位等於是給了我們幾年不用防備他地時間。趁著這幾年時間我們把基礎打好。收復北地。”
見何越這麼說。範文俊已經明白他對劉裕篡位地態度。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即使跟劉裕一刀兩斷之後。何越依然不太願意直接跟劉裕鬧翻。
何越當然不會把自己心裡地想法告訴範文俊。難道跟他說自己早就知道劉裕會篡位。而且篡位肯定會成功?
隨著範文俊出門。荊湘兩州開始為天子駕崩舉哀。沒有多久。建康地探子回報。大司馬琅琊王司馬德文繼位。改號劉裕入輔。又申前令。進劉裕為王。以徐州之海陵、北東海、北譙、北梁、豫州之新蔡、兗州之北陳留、司州之陳郡、汝南、潁川、滎陽十郡。增宋國。
同時為安撫何越這個心腹大患。劉裕以何越為襄陽郡公。進徵西大將軍。掌秦州、荊州、湘州三州軍事。正式承認了何越對荊州地控制。
何越在長沙處理完軍務之後,領兵北上,何雁等三人因為何越長年出征在外,說什麼也不願繼續留在南郡,跟隨何越北上長安。
建康城內,劉裕看完手中地情報,將它扔在遞上,對相府長史頗有些不滿地道:“禁令已經下多日,為何廣州刺史依然將大批貨物任由群下販售湘州。難道不知道這是資敵嗎?”
“王上息怒,廣州刺史雖然有權柄,但是廣州當地富族卻控制著生意買賣,我們既不能將廣州當地地物產收購,他們只能將這些貨物販售湘州。再者湘州數年前開山挖渠,使廣州到湘州交通便利,再者當地富族不願捨近求遠……”
“但是你看看何越僅是金銀飾一類就從揚州賺取多少錢財,幾乎每天都有大批船隻從江揚兩州沿長江西上,進入荊湘。長此以往,我們反倒成了缺糧之地。荊湘兩州現在連年大熟,府庫充盈還不停從江揚運糧。還有本王讓你們開設的工廠現在進行地怎麼樣了?”
相府長史有些惶恐地道:“工廠已經開設完畢,我們也生產了一些工具,但是我們除了軍用品之外,其他的在建康都賣不出去。”
“降低價格。”
“我們都是以最低的價格販賣了,但是依然沒有人要。湘州運來的工具和農具不僅東西比我們好,而且價格極低。我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
劉裕大訝有些自言自語地道:“難道他們故意低價販售,不可能,如此大批貨物要是不賺錢,何越的錢財從何而來?”
相府長史心裡嘆了口氣,有些事情不敢回報,只是這個月就有好幾個工廠的匠作從工廠逃走。據說湘州地匠作府每月都會給匠作們按照等級放一定的補貼,而京師的匠作們根本沒有辦法像湘州那樣給予大量地補貼。
“派人前往湘州徹底弄清楚何越的工廠是怎麼開設的?我不信你們照樣畫葫蘆都不會。”
對於何越的手段劉裕當然不會知道,湘州地工廠內劉裕的探子幾乎踩遍了,但是除了能夠看到地之外就打聽不到其他更加重要的東西了。在何越地工廠裡面技術是不可外洩的機密,而且還是分工生產,所以就算劉裕地探子在工廠裡呆了好幾個月也一樣弄不清楚這些工廠是怎麼運作的。
劉裕一邊忙著在朝中排除異己,一邊被何越的傾銷弄得焦頭爛額,從來沒有想過何越除了會領兵打仗之外,竟然還是一個賺錢的行家,每個月收到從江州揚州駛往湘州的米糧布帛船隻數目,劉裕就打心裡難過。
雖然建康最近這段時間在劉裕的高壓之下奢華之風有些遏制,但是京師豪門聚集之地一向來風氣便是如此,也只能不讓他們太過分,要完全制止那是不可能的。
相府長史對劉裕道:“王上,屬下還有件事情要回報。”
“什麼事情?說。”
“何越從湘州調撥了六萬軍隊前往長安,現在荊湘兩州駐兵不足四萬。”
“何越從湘州調撥了六萬軍隊前往長安?他是想長期留在長安?”
“是的,據說他原本在襄陽的軍部也搬遷到了長安。”
劉裕沉吟了一會問道:“何越的軍隊除了平常的駐軍之外,還有他們所說的預備役,湘州的預備役有多少人?”
像在十萬左右。”
劉裕聽了無語,過了一會道:“看來何越是想在長安立足了,赫連勃勃退回統萬城之後,給了他最好的時機,如果這樣的機會他都不能把握,那就算我看錯他了。如果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