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都得講證據,你是哪隻眼睛看見依水師姐和龍惜師姐下山了。”妍輕厲聲呵斥,“她們倆每次都是最快完成任務,此次耽擱了,許是出什麼事?現在當務之急是稟報掌門和尊上。”
錦素輩分上比妍輕低,被她訓斥也只能忍著。司空初雪此時柔柔地說道:“妍輕師叔現在去通知,我們大家去後山上找找吧!”臉上滿是擔憂。
妍輕狐疑地看著她,她會這麼好心,若她們真的出事了,她肯定是第一個拍手稱讚的,連忙說道:“大家忙了一天也都累了,現在天色已晚去後山也不安全,自個兒回去吧!師弟,我們去稟告掌門。”
導師的弟子點點頭,便讓他們回去了。司空初雪恨恨地盯著妍輕,跺腳離開。她倒是真想讓秋依水那個小賤人死在後山。現在少了秋依水和龍惜,又多出個妍輕來膈應自己。
遠在幻象中的依水猛打噴嚏,招來書睿和龍惜兩人的一陣嫌棄。
“嘭…”,清丘一掌劈在檀木桌上,怒氣顯露,“旭堯,帶人去後山。”
陸旭堯雙手抱拳,“是,師父。”領著子雙及其他弟子趕去後山。
雲際峰上,閉眼的白雲墨猛然睜開眼,心緒不寧。推開書房的門,快步走出殿,便看見剛剛御劍到雲際峰的妍輕。
妍輕有一時恍神,立馬行禮,“弟子妍輕,參見尊上。”
白雲墨微皺著眉,“無須多禮。”心中有了些掂量。
“尊上,依水師姐和龍惜師姐失蹤了。”妍輕將今日發生的事情簡單的交代了,便回了浮丘峰。
白雲墨一襲白衣在黑夜中很顯眼,與清丘、清塵和清歸併肩而站,烏黑如綢緞的頭髮在風中飛揚。
清丘轉頭看著他:“雲墨,此事怎麼看?”旭堯帶人進後山,卻沒有一點線索。
白雲墨看著黑暗中的後山,用神識探視,靈眸看不清情緒,空靈的嗓音響起:“全山警備,沒有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後山,不得出山,違者逐出青雲。”
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人都聽到。說完便瞬間消失,留下面面相覷的眾人。
“師兄說的任何人,也包括我們嗎?”清歸伸出手指著自己,驚訝之餘還有些失望。
清塵不可置否地點點頭,美目看著陰森森的後山,有些擔憂,望依水丫頭和龍惜丫頭能安全回來。
“依…水,天怎麼突然就變冷了。”龍惜靠在樹旁打著哆嗦,照理說她是仙身,一般的寒冷是奈何不了她的。
依水搓搓手,凝眉道:“這地方古怪得很,先用暖身訣吧,我猜這都是幻覺。”混蛋,到底是誰,別讓老孃知道,否則有你好看的。
不出一會兒,天上居然飄起雪花來。剎那間,依水和龍惜的四周便是白雪皚皚。外面明明是春季,現在卻是寒風刺骨,隨著體溫的下降,暖身訣已經不起作用了,在這麼下去,她們非得凍死不可。
龍惜本是龍族公主,從小便是錦衣玉食,哪裡受過這般寒冷,嘴唇烏紫哆嗦著說:“依…依水,好…冷,我好睏,快撐不住了…”
依水費力地挪到她身邊,用手環抱住她,“龍惜,不要睡。”看她還是將眼睛閉上,依水大叫道:“龍惜,給我醒醒,你睡過去可能就再也不會醒了,就再也見不到龍澈,見不到陸師兄了。”
“我,我不會睡的。”龍惜努力睜開眼,用牙齒咬著唇。
師父…師父…依水快撐不下去了,依水在心中喊著。在她覺得會這麼死去時,氣溫開始回升,太陽照射著大地,瞬間,白雪融化。
依水和龍惜身上的白雪也開始融化,四肢開始有了知覺。依水拍拍龍惜,“龍惜,我們熬過去了。”眼中含著笑意。
龍惜眨眨眼,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書睿這才從書中鑽出來,一臉疲倦打著哈欠道:“太古怪了,寒氣都能進書中,冷得都睡不著,哈…啊…”
依水看著天空中的太陽,“現在是夜裡,居然太陽昇起了,能不古怪嗎?”冷笑著:“我看這佈局之人是想玩貓捉老鼠,等會這裡就會熱得受不了了,老孃可不想成為烤芋頭。”
龍惜有些詫異地看著她,依水這三年變化實在太大了,雖然動作、言語還是那般粗魯,但心思、膽量明顯漸長。
果不其然,不出一會兒,原本雪融化成的水已經被烈日蒸發了,數目在它的烘烤下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響。兩人臉色緋紅,熱汗直流。
龍惜中指與無名指彎曲,唸咒:“水之潤下,無孔不入,聚。”隨著唸咒聲從乾裂的大地下源源不斷地冒出水滴,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