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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沒事,我拴死在湖邊上了,又下了藥,就這幾個人,拿不走的。”

“……”難怪要事先把魚撈出來,要不然,現在水上可滿滿都是翻肚皮的錦鯉。

“星火”很快進了柔蘭公主府,很快又出來了,林霽風等人目送他們消失在黑夜之中,繼續屏氣凝神等待著。

昊宇之下,常有夜遊神的清風,彷彿是晃了晃神,最是惹人睏倦之時。

又過了半晌,終於又有悉悉索索之聲出現在道路的盡頭。這次沒有燈火,藉著白月光,依稀可見是一隊黑衣人,訓練有素,身手矯捷,不發出一絲聲兒,輕而易舉地從牆頭翻進了公主府。

不能打草驚蛇,躲在暗處的“黃雀”,也分了一隊悄悄麼麼潛入了公主府,卻不是從牆頭,也不是溜門撬鎖——這是自家嬸嬸的府邸,林霽風自然是有鑰匙的。

水溶依舊在暗處隱匿著,不覺好笑:朝鬥如兵爭,早都習慣了挖密道、番強頭等見不得人的手段,大大方方從門走……反而成了另一種“出其不意”。

自家的門自己進,進了之後,關門打狗。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機關,不過是牆裡、水裡都下了點藥,等那幫黑衣人發覺不對之時,一眾侍衛已經衝了進來,毫不客氣的,擰脖子堵嘴,手腕用力——伴著一聲聲清脆的“咔擦”聲,大半黑衣人便被這麼幹脆利落地被滅了口。

唯一幸運的活口便是下水尋東西的那幾個,被水裡忽然爆出的機關驚得嗆了幾口水,頓時涕淚洪流,可憐的幾乎要淹死。林霽風蹲在池塘邊上,也不客氣,直接給侍衛打手勢——砰砰幾聲槍響,血染寒潭,暈出了大片的暗色。

沒留下哪怕一個活口……林霽風嘆息著:“這幾個魚塘,看來是非填不可了。”

槍聲驚起了夜鴉,樹叢中一片振動,提示著暗藏的危險;府外角落中,一個如鷹隼般銳利的黑衣人轉身便要走,可是一把鋒利的銀劍早已橫在了他的脖頸間。

不等對方反應,水溶一拳擊中了對方的鼻樑,趁著那黑衣人耐不住劇痛的間隙,水溶再次出手,卸下了對方的下顎。

侍衛上前,硬是扣出了黑衣人齒縫間的毒藥;藉著月光,水溶終於看清了那人的臉,不覺驚愕:“你是……王子勝。”

“逮到了麼?”林霽風匆匆趕來,看到王子勝,也是一驚,“王子騰的兄弟?”

傳說中給王子騰拖了無數後腿、恨不得逐出家門的酒囊飯袋的弟兄……看來,真是逮著了一條藏得很深的大魚。

侍衛們上來羈押,簡直以為自己見鬼了:“難道,王子騰也是——”京城的九省都提點該不會也是傳說中的“暗軍”?

“掩住口鼻!”林霽風提醒一聲,然後直接把一個厚厚的藥包塞進了王子勝嘴裡,因為下巴被卸了,王子勝被侍衛綁著,無論怎麼掙扎都無法吐出那快要把他噎死的藥包,漸漸的,眼神變得模糊,心智也變得混沌。

水溶依舊掩著口鼻,好奇問:“這是什麼藥?”

“拍花子用的,我又加了點藥——別拿那種眼神兒看我,我就是行走江湖的赤腳大夫,專賣大力丸和蒙汗藥的。”林霽風邊調侃著自己,邊嫌棄地將那藥包扔掉,看著王子勝僵直的肌肉,皺眉,吩咐,“先回去幾個人,看住王子騰。其他的人,跟我走。”

王子勝心智還算堅定,全身緊繃,時而抽搐著,侍衛們實在不放心:“林公子,暫且不可讓他說話。”萬一有那麼一瞬間恢復了神智,定會咬舌自盡的。

“知道,所以趁著藥性還在,趕緊讓他帶我們去‘抄底’。”所謂“拍花子”,可是令對方言聽計從的邪術;雖然這算是個硬皮子,不過,既不讓他說些什麼,也不逼他做什麼,而是——讓他“安全”地回去。

林霽風湊近王子勝的耳邊,嘀嘀咕咕了半天,王子勝的眼神更加昏暗,渾渾噩噩的,控制不住腳步,混沌中只有一個念頭:回去覆命、覆命、覆命……

前頭帶路,後面緊跟。不知不覺,居然走到了碼頭,河道中央,停著一艘商船。

看樣子是運鹽的,有十幾個官兵把守,可是,各個都保持著緊繃的肅色——只怕,監鹽是假,暗藏玄機是真。

水溶皺眉:“人不多。”商船目標太大,也太危險,這不像是老巢,應該只是個據點。

“看來,人家老驥伏櫪,狡兔三窟,我們這茬子能尋到這兒已經是極限了。”林霽風示意侍衛敲暈王子勝。

雖然在長公主府裡解決得很快,可畢竟是打草驚蛇,塞在魚塘裡頭的所謂的“證據”,能釣出一個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