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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水溶微笑:“我不娶,與你不娶的緣由,何其相似,又何其不同。”

……不是說不過,只是說不得。幸虧,蕭若繁及時轉移話題,同樣隱含深意:“你這哥哥不娶,妹妹也嫁不得,真是讓人……無計可施啊。”

“早告訴你別打我妹妹的主意。”林霽風掃他一眼,又瞧了瞧女孩子那頭,忽然促狹發笑,“你今天似乎一直沒什麼精神,該不會,看到公主殿下要嫁給別人,心裡不舒服吧。”

蕭若繁的馬後還是空空的,作為一個承襲侯爵的貴公子,騎射馬術確實比不上擅武的水溶和從小漂泊的林霽風,可到現在一無所獲,也著實不該了點兒。

蕭若繁確實有點兒累,揉了揉眉心,依舊是淡然的溫和:“若說心中毫無芥蒂,那是自欺欺人;不過,這與男女情愛無關。”

也是,攤上這種破事兒,是個男人都會有點兒憋悶。林霽風嘆了口氣,也不多說,而是看向了另一個方向:“那邊那個是哪家的公子?身手不錯,人緣更不錯。”

一個魁梧的青年俊秀,獵了滿滿的獵物,眾星捧月般的被一堆人圍在中間,爽朗大笑。圍場上第一看得便是身手,這青年顯然獲得了不少人由衷的欽佩。

蕭若繁不由皺眉:“神武將軍馮唐的兒子,馮紫英;他曾打傷了仇太尉的兒子,那日太醫院人手不夠,禁軍便請我去驗傷。”

水溶很感興趣:“傷得如何?”

蕭若繁搖了搖頭,面色更沉:“我剛背上藥箱,太皇太后便派人宣我。”其實根本沒事,他被羈在外廳灌了三杯茶,方才後知後覺:寧康宮的主人只是不願讓他蹚這趟渾水。

看來太皇太后也“嫌棄”著馮家,而且連人家的兒子都一塊兒嫌棄了,真是、詭異。

水溶輕笑一聲:“我曾依稀聽父王提起,馮家與太皇太后……似有齟齬。”見另兩人都看過來,水溶聳了聳肩,無奈表態,“只是那時我正年幼,又貪玩,懶得聽教訓,實在不記得更多了。”

既然宮裡的貴人嫌棄著馮家,那還是遠著點兒為好。三人對視,達成共識,都策馬向另一邊跑去,已近黃昏,夕陽從疏密交錯的林蔭間散射地面,星星點點。

三人晃晃悠悠地在樹林裡頭找獵物,林霽風還沒放棄串種兒的“邪念”,拿刀把箭頭削鈍,又沾得滿滿的麻沸散,卯足了勁兒要找略微苗條些的的肉兔子,水溶依舊隨性更隨緣,蕭若繁麼……總歸一天下來不能空手而歸。

秋高氣爽,清風徐徐,正是愜意之時,卻有危機暗伏。“吱呀”一聲,似有樹枝斷落,隨後便是凌厲的破空聲——“小心!”

還是水溶機敏,及時大喝提醒,林霽風與蕭若繁反射性地往兩側樹後避讓,只見千鈞一髮之間,一枚利箭擦過兩人之間,深深扎進了泥土。

——難道是肅王或者馮家想要他的命?

林霽風正如是想著,另一枚箭已然追到,離他有三尺遠,卻堪堪擦過了蕭若繁的衣襟,留下一道猙獰的傷口,鮮血淋漓。

——目標,居然是蕭若繁!

一個“致仕”的太醫能得罪誰?情況容不得他們多想,更多的冷箭襲來,水溶只能邊避便檔下一些,顯然對方不止設定了一個弓箭手,而是卯足了勁兒想要蕭若繁的命。

周圍沒有侍衛,他們正是逆風,藥粉也不可撒,騎馬衝出去實在太冒險——蕭若繁臉色慘白,按著傷處,忍著疼,忽然低聲急問:“帶硫磺或磷粉了沒?”

麻沸散都帶了,引火的玩意兒當然不會少。林霽風會意,水溶也明瞭地以弓箭吸引對方注意力——不一會兒,只聽一聲淒厲的嘶鳴,一匹高頭大馬拖著熊熊燃燒的馬尾,直直衝向冷箭射來的方向!

“走!”冷箭滯住,對方的陣腳顯然被打亂,機不可失,林霽風揪住另一匹受驚的馬,水溶也背上蕭若繁,壓低身體,飛快地衝出了密林。

“叫太醫,還有,去報給皇上!”圍場裡頭出了刺客,一個侯爺受傷了,這可不是小事。侍衛們急匆匆地架著蕭若繁往太醫那裡趕,蕭侯爺被顛的暈頭轉向,都快吐了,不由撐著快斷的氣兒爭取:“只是皮肉傷,我、我自己可以處理……”

另一個實質上的大夫,林家藥鋪的當家人,一巴掌把他拍回去:“你當你是貓啊,舔舔就行?更何況,貓也舔不到自己的肚皮!”

獵區一片鬧哄哄,也影響了女孩子這裡。湘雲烤野味的手頓了頓,黛玉更是蹙眉:“公主,王爺,那邊似乎出了什麼事兒。”

“誰受傷了吧?打獵,受傷是正常的。”弄月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