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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是黛玉的,憑什麼讓雙親盡喪的妹妹連個回憶孃親的念想都不剩下!林霽風冷笑著,正想過去“路見不平,踩上兩腳”,卻冷不丁地撞上一個人——不對,林霽風以為自己見鬼了:“小、小叔?”

林睿點點頭,熟門熟路地進了正廳,自己倒茶喝。趕了大半天的路,確實累得慌。

林霽風跟在他後面晃,有種自己還沒睡醒的錯覺:“喂,你怎麼回來了?戍邊將領私自回京,難不成,你是接到‘衣帶詔’了?”

林睿以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我是奉旨回朝。”皇帝下的明旨。

林霽風很糾結:“那你怎麼不給我來個信?”而且事先也沒任何徵兆。

林睿的回答很實際:“驛官的馬沒我的馬快。”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林霽風無語地抽嘴角,卻猛然又想到一個實際的問題:“喂,上次皇帝有透露過,想讓你回來做九省都檢點……真是王子騰那一畝三分地?”手裡有兵卻不能“妄動”,那麼憋屈的官兒!

“不是。”林睿又出去一趟,從馬鬃毛旁邊的布袋子裡掏出一截明黃色的東西,直接扔給林霽風,“自己看。”

林霽風開啟,聖旨很簡潔,林睿調任兵部尚書,並加贈從一品少師銜。

再次抽嘴角,再次不可思議:“皇帝到底把他四哥怎麼了?”雖說兵部尚書也不直接掌兵權,但號稱大司馬,可以直接干涉內外所有軍務,再加上林睿在海軍中積威甚重,底盤也穩當。可以說,現在,林睿可以直接插手本屬於肅王的軍權。

“這次確是肅王讓步了。”林睿依舊言簡意賅,“因為周皇貴太妃。”

“……她?”這半年來,後宮一直鬧騰的歡,可要不就是賈賢妃和甄昭容掐架,要不就是陸太妃害人害己自作孽不可活,周家那女人的存在感幾乎為零,還不如弄月歡快。

“周皇貴太妃在扶桑貢品中做了手腳——我上次讓你出京,便是因為此事。”

“上次”,林霽風想了想,該是他寫信給小叔讓他把衛若蘭提前調回來給賈家添堵,林睿答應得很爽快,又加了一句,讓林霽風在貢品進入京郊官道時“看著點”。結果,林霽風連夜過去,遠遠看著貢品隊伍中規中矩地入京,哈欠連天無聊之極,回來時候還路遇憫恭郡王,把馬換成了毛驢,最後在城門口,他又將毛驢賣給了薛蟠,坑了一大筆。

林霽風確定,那時候貌似沒出什麼事。

林睿搖搖頭:“皇貴太妃本意是陷害我,可是她不知道,這次為太上皇賀壽,稽查甚嚴,貢品根本不是軍中交接,而是由禮部專門派人徵管。”其實,一般情況下,大軍還朝送上的“貢品”,要不就是戰利品,要不就是由禮部官員小心翼翼看管了一路,最後由主將呈上,揚我軍威。

“而且,扶桑送來的貢品不少,卻不是每樣都能送入京的。(。pnxs。 平南文學網)”

林霽風莫名想到前幾日才剛剛甩出去的“雍容華貴”的“國魚”,八尺長的黑漆漆的玩意兒,那可真不能往太上皇跟前送,快六十的老頭子過個生日,別給嚇著。

說到關鍵,林睿皺眉:“周皇貴太妃一意要置我於死地,扶桑所有的貢品都被做了手腳。可若以此追查,很難責我監管不力,而是——朝廷會以為,扶桑有不臣之心。”

確實查不到他頭上,可若是周家或是依附的其他人家,為了自保,出個甄清那般的慫貨,咬死了是扶桑自己的問題,才叫真出了亂子。

“也就是說,肅王又是被自家老孃給拖累了;肅王也督兵在外,知道這蠢事時制止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想法子救急。”“救急”的法子麼,就是在皇帝弟弟跟前讓一步,別讓事情鬧大。

事實上,這件事上,林睿更不希望事態擴大:“若在太上皇壽誕之時與扶桑生嫌,嚴重者,兩國開戰,死傷無數——卻僅是因為一個‘誤會’!”

——女人麼,別以為光有呂雉的狠就夠了,想做武則天,先有監國二十年、風調雨順的能耐再說。

“我發現貢品有異的當夜,肅王便派來使者,將西南幾個部族進貢的壽禮交由我處置,又告知我警惕扶桑的戰船,莫讓他們伺機往南。理由是,他發現南疆有變,暹羅遺臣知曉甄清通敵之事,對朝廷不滿,散佈謠言蠱惑人心,幾個臣服的部族蠢蠢欲動,他須得仔細追查,若事態嚴重——恐有戰事。”

林霽風點頭,不無讚賞:“這招聰明,臨近戰事,他便可以調動兵馬,前防後謹。不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