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月份,先是公主殿下的生日,再隔兩天就是黛玉的生日,還都是意義非凡的十五歲。可憐的,他們兩個未婚夫妻,一個是族長,一個是“當家”,都得“日理萬機”著!
“行行行,我先送你回去。”好男人得知道疼老婆,反正已經遲了,小叔估計等得早不耐煩,知道要捱揍,多耗一會是一會兒!
“就憑我這張臉,哪裡的賊人還敢截道不成?”秦可卿戴好紗帽,打趣自己,“我可是會武的,誰若真不長眼撞上來,大不了,我一刀宰了他。”
“不行!”林霽風再次將人拖進懷裡,抱著,玩笑也是承諾,“我的女人,用不著手裡染血。”
……
林霽風在茶樓裡調戲未來媳婦,因此不知道,他家寶貝妹妹又被人活逮了。始作俑者自然是最蠻不講理的公主殿下。
春困,乏得很,黛玉是被弄月從被窩裡拽起來的,胡亂被套了一身衣服,混混沌沌著被拉進了馬車,然後,被嚇醒了——不僅雲涯在,雲諾也在,還有個睜著大眼睛瞧他們的藍宜茜。
藍宜茜是一身的男裝,英姿颯爽,好像哪家的少年將軍;可同樣款式的男裝,穿在弄月和黛玉身上,那就是笑話!
沒錯,女扮男裝,不知道大公主又想玩什麼。
自她倆一進來,雲諾就笑得繃不住,“砰砰砰砰”捶著馬車,笑得直打滾兒。
原因無他,兩個姑娘都太漂亮,男裝根本壓不住。怎麼看都是兩個妙齡少女,偷穿了大人的衣裳,可愛的很。
細看,弄月是那種張揚的漂亮,而且身段也好,男裝夠寬鬆,卻還是掩不住玲瓏有致的身材;黛玉就更可憐了,玲瓏剔透的氣質,弱風扶柳的身段,整個人都小巧的很,偏偏被弄月扣了個大大的書生帽,不得不用手扶著,以免帽子時不時地下滑,把半張小臉兒都遮掩了。
“你到底有多瘦?”弄月一邊理著袖子,一邊誇張地看著黛玉,“我專門訂做了最小的袍子,穿在你身上,感覺空蕩蕩的,還在晃!”
本來就在晃,她又不是狗熊,哪有那麼寬!還有,合著這衣服還是“訂做”的?寵女兒不是這麼個寵法,大公主簡直被寵成了一個禍害!
黛玉緊緊咬著小牙,忍著氣到咬上去的衝動,回了一個狠狠的“你混蛋”的眼神。
一直扶著窗坐的雲涯終於忍不住,將臉移開,掩住笑意。
黛玉臉更紅了,甩開身旁牛皮糖似的小公主,氣呼呼地理帽子。還好書生帽裡頭有繩子,稍微系得緊一些,不至於總會掉下來。
雲涯又露出一絲笑意,很是溫和。
弄月氣哼哼地瞪過去:“太子殿下,別隻顧著看人,這次出宮,可是替你辦事來著的!”
“哎?”黛玉捲袖子的手頓了頓,難道不是弄月又想出了新的玩法?
“勞煩你了。”雲涯無奈地拱手,“待會,我不方便出面。”
不等弄月回答,雲諾就自告奮勇:“沒關係,我去!”
雲涯毫不客氣:“你給我老實待著!”
雲諾也氣得瞪人:“我就要去!”
雲涯才不跟他互瞪,抬手拎起一圈鐵銬子,“咔擦”一聲,乾脆將雲諾銬在了馬車裡頭。
“你、你、你……”旭王殿下悲憤了,終於想起了輩分問題,“我是你叔!”
雲涯將鐵銬子的鑰匙收進了袖子裡,才隨口回了一句:“侄兒無禮,叔叔見諒。”
“噗嗤!”黛玉忍不住笑倒,赫然想起自己家裡那對叔侄……叔叔是把哥哥當兒子教訓,雲涯卻是把雲諾成弟弟管教,還真是好玩的很。
藍宜茜一直關注著外頭,及時提醒:“到地方了。”
“走嘍。”弄月拖著藍宜茜下馬車,還不忘對黛玉拋個媚眼兒,“要不要一起?”
黛玉不給面子地撇開臉兒——才不要,帽子壓了半個腦門兒,腕子上的袖子也捲了三層,出去給人看笑話不成!
“切,那你就留下來陪‘太子殿下’吧……”弄月擠眉弄眼,對著兀自掰手銬的雲諾笑得賊兮兮的,“小叔叔,你說說你,是不是真礙事兒呢?”
“我不想的!”雲諾臉兒扭曲,都要哭了。
弄月壞笑著撂下簾子,抓了藍宜茜就跑。大公主一向不拘小節,才不理會周遭奇怪的眼神兒。
黛玉終於能舒一口氣,奇怪地看著雲涯:“公主她們這是去哪兒?”
雲涯搖了搖頭,眼中露出一絲無奈之色:“老師回來了,但據說受了寒,咳得厲害,身體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