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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來拉住他家東家:“哎,您跟魚計較什麼,再說這東西看著也不能吃啊!”黑底兒還帶紅花的,誰知道有沒有毒啊?

“東家,您冷靜冷靜,哎——您不是讓我打聽賈府那邊的生意麼,有了點訊息了。”

“什麼?賈家又出什麼么蛾子了?”聽到正事,總算不跟魚較勁了,攏了攏被抓成條條的袖子,林霽風咳嗽一聲,故作正經地問著。

——真不是他喜歡窺人*,黛玉這門子親戚實在是讓人噁心,得時時刻刻盯著才行。

“您也知道,賈家蓋那園子,是薛家出了最大頭,史家和王家也貼了不少。”寧榮二府的生意早已不同往昔,大觀園每日耗費極大,靠著吃家底才能養活那一大家子,至於店鋪和莊子上的進進出出……可以說,虧著璉二嫂子在外頭放了不少印子錢,方能週轉的過來。

“大觀園”麼?林霽風冷笑——宮裡的賢妃有名無實,宮外的寧榮二府更可笑,竟然是靠親戚撐著自家娘娘的面子……這家子,專門坑親戚麼?

“有傳言說,薛家之所以做這個冤大頭,是因為榮國府許下了親事。”親事麼,自然是鳳凰蛋寶玉和端莊矜持的薛寶釵結親了。

林霽風眯了眼睛:“可是,上次賢妃‘綁架’我家妹妹的事兒,讓薛家看清了,榮國府最想要的還是咱們家的小黛玉。薛家嘴上不說,心底肯定非常不滿——等等,我記得薛家那姑娘都過了十五歲了吧?榮國府這時候還得隴望蜀,實在不厚道啊!”

薛家大爺不成器,全家靠個寡婦支撐,得罪不起榮國府——可也不甘心就這麼吃啞巴虧。仔細想想,老洛也嘆息:“沒錯,所以這陣子薛家悄悄麼麼的將不少地產移出了金陵,新開的鋪子遠離寧榮二府的勢力範圍,應該是在給自己留後路啊。”

林霽風仔細想了想,摸著下巴吩咐:“務必把些事兒都傳給黛玉知道——她的傷也養得差不多了,這段日子的迎來送往估計不少呢。”

——黛玉養傷已經月餘,雖然閉門謝客,史侯爺家的大姑娘已三次送來詩貼,討教詩文。

——詩貼當然附著拜帖,拜帖用詞妥帖,親密卻不逾矩,哪裡是史湘雲那個大大咧咧的丫頭能寫出來的?蘅蕪君子,芳馨如昔。

作者有話要說:郎中為軍官,不是大夫。

勢必有損 ,損陰以益陽。——三十六計之李代桃僵

摧其堅,奪其魁,以解其體。龍戰於野,其道窮也。——三十六計之擒賊擒王

令:釵黛雙粉,雲兒也愛!

第41章 雲釵弄墨品蘅霞詩稿韻華鬥麗接宿敵戰書

保齡侯史家姑娘的詩貼;一而再、再而三地無視始終不好。再者,湘雲與寶釵的詩才都極為出眾;頗有些“口齒噙香”之句。黛玉養傷閒暇;偶爾也回幾句“信手拈來”,湘雲笑鬧“過謙而矜”;幸而有寶釵總跟著賠笑幾句“拋磚引玉”。

閨閣少女的詩情畫意似水無痕,彷彿心照不宣似的,誰也不曾提起賈府;提起寶玉——手捧著清香的詩稿;想著哥哥傳來的關於薛家的訊息;再思及上世三人暗地裡爭芳鬥豔的知音之意;通透如黛玉,如何不懂?

完全可以想象;她們私底下傳詩卷,湘雲嘟著嘴兒鬧過幾次“二哥哥也想鬥詩”,身旁卻總有寶姐姐半板著臉兒嗔怪“別給你林姐姐惹麻煩”。

寶姐姐,雲妹子……可惜,現在林府與賈府關係微妙,導致她們三人也無法相交。但即使如此,這些溢著少女芬芳的詩稿,也如細流潺潺,撫慰著她再次因寶玉糾纏的心。

“——喂喂,想什麼呢?這麼好笑?”忽然,伴著不滿的嬌俏女聲,清麗嬌嫩的臉頰被人輕輕一下,頓時紅紅。

黛玉捂著臉兒,哭笑不得地求饒:“公主恕罪,我一時走神了。”

弄月放下手裡的白貓,撲上來對著黛玉的咯吱窩,故意笑鬧:“好大的膽子啊,在本宮面前竟敢走神,看本宮怎麼罰你!”

黛玉被撓得一邊笑一邊咳嗽,好容易等小公主玩夠了助手,如玉的脖頸都染上了胭脂色。

弄月嘟著嘴兒抱起貓咪掐著玩兒:“你啊,還是弱得跟柳條兒似的,風都能吹跑!不玩你了,萬一把你玩病了,誰陪本宮去搞那什麼無聊的‘韻華鬥麗’?”

所謂“韻華鬥麗”者,指的是閨閣少女在奼紫嫣紅的花園中賞花嬉戲。可花團似錦,人又比花嬌,尤其在處處浸淫著名利的京城,斗的從來不是花色何許,而是美人如玉。

京城的韻華鬥麗從來都是一場盛會,今年尤其隆重——皇貴太妃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