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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麻煩就行。什麼賈敬逆案,跟咱們家壓根沒關係。”

“你還真是……”

林霽風很有自知之明:“雖然都是差不多的法子罷——但太子是謹慎周詳、胸有成竹;我嘛,只不過是懶了而已。”

林霽風“偷懶”的後果便是:第二天,賈家人暫居的小院子裡頭、遭賊了。

這可比對付西寧王簡單多了,西寧王住的是驛館,是皇家安排的地兒,林霽風不能胡來;可賈家現在擠得這小宅子就是個民居,市井裡,恰能讓三教九流地頭蛇們歡快一番。

賈家糟的是個飛賊,又恰在天矇矇亮的時候,鬧得窗戶紙上鬼影晃晃的,幸虧沒嚇著老太太,卻把寡婦李紈驚得差點厥過去,全家人明火執仗又戰戰兢兢地鬧了一陣,還是沒抓著一根賊貓的毛,幸虧沒丟什麼,落魄了才知道銀子的好!

天亮自有人回林霽風那頭報信,來得人卻也是好生鬱悶,本是好好的侍衛,就因為身量矮小,竟被坑去當賊,直嘆侯爺那麼個正經人竟有個猴兒當世子,這真是一家人?竟還能好好處著,簡直奇蹟呢!

林霽風也不管人眼神兒怪異,問道:“怎麼樣?”

非常的不怎麼樣。

提起正事,侍衛立即凜了臉色,極為鄭重:“公子,照您所說,我掐著剛過宵禁的點兒鬧起來,果然發現有混作下人狀的探子潛伏其中,”因為那神色和反應都極為不對,“之後有人說出去請大夫,卻往別處去了。”

林霽風看他神色詭異,不由皺眉:“去哪兒了?”

“去一條偏僻巷子裡的小院,應該是報信的,可是——忽然張大人帶了一撥人進來,將一院子的人都綁了,然後直接帶走了!”

“哪個張大人?”林霽風見侍衛直直盯著他看,不由嘴角一抽,“該不會是鴻臚寺的張狐狸?”

秦可卿一直在旁聽著,卻是終於忍不住“噗嗤”一笑,連連搖頭:“你啊,這就是報應!”

林霽風仰天長嘆,實在是造化弄人,他剛涮了張狐狸一把,現在就得低聲下氣地求人去了,狐狸那尾巴還不得翹上天?別說拿鼻孔看人,能給他個下巴就不錯了!

秦可卿吃吃笑著,又將楞乎乎的林霽風拽起來,連連往外推:“快去負荊請罪罷,要不要我給你去找藤條?”

“還藤條?”林霽風一齜牙,“你想謀財害命啊!”

秦可卿頓時一瞪眼兒,眸光流轉間別樣一番驕傲,轉臉吩咐瑞珠:“去把小花吃的乾草拿一捆來,給他背上去。”見林霽風一副目瞪口呆樣,秦可卿又是狡黠一笑,“若回來時,我發現這捆草不見了,你也就別想進門了。”

果然是悍婦啊悍婦……咳咳,這句只敢在心裡想著,可不能說出去,要不然哪裡是背乾草就夠的,媳婦兒說不準能把那頭花福鹿給綁他背上去!

於是,林霽風真揹著一把摻了青菜葉子和紅豆沙的、五彩繽紛的乾草捆兒,乖溜溜回到鴻臚寺,負荊請罪了。

張元原本只想哼一聲,可一瞧他綁得跟只花尾巴的孔雀似的,不由瞪圓了眼睛,只覺腦袋嗡嗡直響:“你這是什麼模樣,官儀哪兒去了!”

林霽風實話實說,可憐兮兮的:“沒辦法啊,媳婦兒逼的。”

早聽說這混小子怕媳婦,可沒想到竟會怕成這樣,定遠侯怎麼還沒打死他?這般胡思亂想著,張元還不忘噎一句:“你不是告假了麼,現在來作甚!”

林霽風繼續說實話:“來銷假。”

張狐狸咬牙切齒,暗搓搓摩拳擦掌著,就算這是未來太子妃的哥哥,他也想給狠揍一頓,這實在太氣人了!

不過想想今早抓了個那些個,張元覺得自己必須先忍了這口氣,這混小子還有用,現在可不能打死了,得準備推前頭去擋明槍暗箭擋禦史的口水呢!還是那句話,誰讓這是太子妃的哥哥!

林霽風暗暗觀察著張狐狸的神色,心裡有了八分的譜:今早,那侍衛差點撞上張元,是個巧合;但張元去那裡抓人,絕不是巧合,他就是有意去逮——紀伊真緒的把柄。

也就是說,暗裡攛掇並威逼賈家人的,大概、或肯定,有扶桑藏在背後。

貌似有點兒不靠譜?算了,看那紀伊真緒那副心比天高的德行,也不像是個靠譜的人。

林霽風搖頭嘆氣,估計黛玉還是被牽連的,惹了別人紅眼或白眼兒的,還是自家叔叔。

張元也無奈,遠來畢竟是客,又是來談海疆大事兒的。雖然紀伊真緒在皇上跟前求親鬧得難看了些,可扶桑將軍送來的那份劃分海疆的建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