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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給你呢!”

弄琴聽得愈加難以承受,跪著的身體搖搖欲墜,卻忽聽她父皇又是一聲冷哼:“你怨朕不教你,那現在,朕就教你。第一件事,太子與大公主是你的兄姐,先把這叫法給朕改過來!”

弄琴卻再次犟著頂了回來:“父皇心裡、果然只有別人的孩子。”見雲朔眯起眼睛,弄琴有些怕,卻委屈憤怒得更甚,“可以隨便挑駙馬,喜歡誰就可以娶誰……”而她,永遠被忽視,永遠得不到哪怕一絲關愛!

“你以為,這些皆是朕的‘寵愛’?”雲朔覺得荒唐,竟沒想到這女兒居然愚鈍到這種地步,真是怒極反笑,“呵,就你這樣,就算朕依著你的性子給你挑駙馬,給你備嫁妝,給你修公主府……朕還是怕你被人騙了、害了,到時候跑回來對著朕哭。”

誠如弄琴所說,雲涯與弄月皆不是他的親生骨肉,稍微有點兒父子或父女的意思,可實際上依舊是相互的幫襯。弄月那樁娃娃親,本是皇祖母想一次護兩個,免除後顧之憂,只不過這倆孩子都心大,也確實有點子靈氣,才鬧了這些個波折;而云涯那樁,既是他自己努力爭取的,且也有那個本事護住,那他這個做叔叔的何苦不成人之美,到底這不是他親兒子,拉攏總比棒打鴛鴦來的強。

“你是不是還想問,朕為什麼不要親生骨肉,反而一意孤行立侄兒當太子?你是不是還在擔心,將來若是雲涯登基,你這個正經的公主會被擠得沒地方待?”雲朔搖搖頭,盯著這女兒,真是恨鐵不成鋼,“成天就知道畏懼嫉恨,就不知道自己學點兒立世和處事的本事!”

弄琴被一通訓斥,搖搖欲墜著,淚水漣漣好不委屈,看得雲朔不斷皺眉,擺擺手:“下去吧,將《女德》、《女戒》各抄五十遍,抄好親自送來給朕!”

弄琴被帶回去了,雲朔揉著太陽穴坐回龍椅上,真是疲憊非常。這時又有人來報,面色有點兒扭曲,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肅王、說了皇貴太妃一頓,皇貴太妃在哭呢……”

“這還真是……”雲朔覺得可嘆又可笑,他剛把女兒給訓哭了,那頭當兒子的又把娘給訓哭了,真不知道是不是又一次的“心照不宣”。

“讓禮部儘快籌備太子的婚事,別給這些晦氣事擾了。至於與扶桑的‘談判’……主要交由兵部負責吧。”先禮後兵是對著誠意人的,就扶桑那幫子心比天高又喜歡無事生非的混賬,根本用不著跟他們講“禮”。

……

有個西寧王謀反的案子得查,定疆的事依舊得辦著,太子的婚事又提上日程,且大公主也指了出去,可憐的朝廷大臣們天天打完了轉轉又兜圈圈,簡直忙得想哭。

林霽風也忙得夠嗆,對比前陣子婚假在家閒得發慌的德行,真是旱澇無常。又得撩撥張狐狸,又得幫著叔叔做事兒,又得聽禮部安排皇家婚嫁的聘嫁事宜,天天回來都做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摟著媳婦兒蹭來蹭去求安慰,秦可卿知是真忙,也就隨他撒嬌了,而且難得賢惠地接過了一些事兒。

譬如,太子指婚,滿城皆知,那就別指望賈家那幫人會乖乖的不打歪主意。

秦可卿命人時刻盯著,還真盯出了些事兒。秦可卿發現,賈家的寡婦李紈竟常常出門,命人悄悄跟了,發現她是去求孃家,希望能照拂一番賈蘭,可曾經的國子監祭酒李守中是個執拗的,要不然也不會秉持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鬧得書香世家的閨秀竟只識幾個字。

李紈苦求無果,多次躲著人偷偷抹淚,卻依舊拉下臉來哀求——直到這天,她悄悄換了條路走,竟然找上了林霽風家的門,還是後門。

林霽風自然是上朝去了。李紈說有要事,必須親自面見林夫人。

秦可卿命人將她帶來,雖然敗落,李紈仍是大家閨秀的出身、賢惠冢婦的氣度,見秦可卿絕美又瑕疵的容顏,雖驚疑怔愣,卻沒怎麼顯現出來。

秦可卿故意沒戴紗帽,以真容示人,見這李紈果然驚訝,但不消片刻眼底便繼續是一片愁雲慘淡,心下頓時明瞭:李紈來此確有要事,並非試探、並非意圖無中生有。

秦可卿命瑞珠上茶,又拿起象牙籤挑了挑薰香籠子,屋內一片清香輕靈,沁人心脾。

李紈並非是眼皮子淺的,聞出是珍貴的香料,又看得出廳堂布置的精緻典雅,卻只是在心中苦嘆,捻起茶碗掩住唇,卻掩不住苦澀,連碗中清香的六安瓜片都覺得有些粘膩愁苦了。

秦可卿不著痕跡地繼續觀察著,見李紈確是泡著苦盈著愁,眼中黯淡卻不狂亂,輕輕搖了搖頭,面露一絲微不可見的同情,終於問道:“嫂子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