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養嬤嬤戰戰兢兢:“太子,此事不宜外傳啊……”
雲涯氣憤不已,再顧不上她們,甩袖便推門進去;黛玉慌慌張張地將裝針線剪子的荷包解下,又快手快腳地拔了頭上兩個細細的攢花簪子,一骨碌塞到嬤嬤手裡,散落了柔軟細黑的青絲,也顧不上理,趕緊跟了進去。
雲涯已經進了內室,卻靜靜站住,神色是一片冷漠。
黛玉趕到他身邊,向前看去,就見房裡一片空空蕩蕩,書櫃是空的,香案也空的,應該擺著各式瓷器玩意的檀香木架也空空如也,真如教養嬤嬤所說,所有可能被二公主用來自殘的尖利物,都被收走了。
或許弄琴還可以用牙咬破手指,但是沒有紙,她往哪裡寫?連紗簾、卷帛,甚至內屋裡頭床上的帳子,都被收了個乾淨。
只有茶几上放了個毫無稜角的香爐,一縷寂寥的青色香菸掩不住屋內淡淡的血腥氣。
弄琴就在香案之後,小小的女孩抱膝坐著,蜷成一團,似在不斷顫抖。弄琴懷裡似是抱著一團書卷類的東西,也是滿屋裡唯一的紙張了,應該就是所謂的“刺血抄經”。
黛玉不由捂了捂心處,她或許還是太心軟,明知道這小女孩心思歪了,差點害了雲涯……可看到此情此景,還是忍不住一片心疼。
覺得有點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