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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楚,不由問道:“你為何要改……”

“我來教,總不至於讓你‘邯鄲學步’。”雲涯放下筆,將紙壓好等著晾乾,忽然鬆了一口氣似的,“正好,你與我一同去見雲珪。”

“哎?”她這副模樣……哭得更只梨花帶雨的兔子似的?

還不算完全入夜,雲珪還未睡下,看到又有客,慢悠悠地從椅上起身,準備又一輪的“審訊”。

可看到來人,雲珪一愣,為何太子身後會跟著個不斷抹眼淚的小姑娘?

燈火融融,映得清淚閃爍不斷。雲珪表現得再淡然,也不由露出一絲驚疑,甚至自省,他自認只是仗著口舌之厲與太子爭了些長短,沒說其他什麼人的不是。

委屈兮兮哭成兔子的卻是太子妃,雲珪愈加不解——雲涯怎麼會喜歡如此嬌氣的女子。

雲涯示意黛玉在軟榻旁坐下,自己則面無表情地對著“囚犯”,繼續白天的話題:“你與賈敬究竟是何時勾連上的?賈敬現在藏在哪裡?”

雲珪卻是一副好奇樣,對著黛玉看了又看,見她尷尬得不斷低頭擦淚,不由笑問:“不知太子是否將在下的‘建議’與林縣主商議過……”

雲涯皺眉:“什麼建議?”

雲珪緩緩解釋:“爭國本一事是文臣之錯,可重武輕文並非治世之道,無奈皇上執拗。太子為儲君,本該撥亂反正;可惜,太子太過謹慎,只知附和聖意,絲毫不為大局著想。”

趁著父皇與文臣鬧彆扭的時機去“撥亂反正”?

雲涯不由在心中冷笑,能撥去什麼亂他不曉得,但他若做了,便是明明白白的趁虛而入,不僅會引得父皇忌諱,也收攏不到什麼人心,只能引來一幫蝗蟲般的蠢貨、禍害自己。

這話不是說給雲涯聽的,雲珪只看著黛玉,笑道:“林縣主的兄長位列通政使司參議,屬文臣之列。可惜定遠侯親信多在軍中,無法相幫,而且皇上重武輕文引得文武生嫌,這對令兄的仕途,恐怕損多於益。”

黛玉捂臉的手不由顫了一顫,而後繼續抹著。

雲涯忽然打斷:“你不必多說,她聽不懂的。”

“怪不得太子有恃無恐,將林縣主帶到此處。原來是篤定了,林縣主不通朝政。”雲珪卻更覺好笑,“我卻不明白,不通朝政之人,如何能做太子妃?”

“如何不能?”

雲珪繼續緊盯著黛玉,再次挑起一抹惡意的笑:“不知太子妃為何哭泣不已?”

黛玉終於放下捂面的手,對著雲涯眨了眨眼睛,又轉向雲珪同樣眨了眨,大滴淚珠落下,伴著小姑娘抽抽噎噎著說實話:“眼睛、沾了洋蔥汁。”

雲珪:“……”

一瞬間,雲珪的臉色五彩繽紛,著實好看的緊。明明哭得梨花帶雨的是林黛玉,可得知“真相”後,雲珪赫然覺得自己才像個跳樑小醜,枉費說了那麼多話,都給別人當唱本的詞兒,聽著尋樂呵。

“我們走吧。”雲涯轉身扶起黛玉,考慮到她哭得看不清路,有意放緩了腳步。

雲珪不由冷言:“太子不問了?”

“足夠了。”雲涯回頭看他一眼,“孤已經能確定,賈敬跟你,並不是同舟共濟。”

雲珪頓時變了臉色:“憑什麼?”

“因為你一直在試圖激怒孤。做了階下囚,還逞口舌之快,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不怕死,二是,已經確定,根本無人回來相救。”雲珪應該不是前者,“其實,白天孤已能確定,現在不過是再次確認。”

白天他心緒繁雜,因此才有了晚上這第二次的“審問”。

現在以漸漸平復了心氣,大概是終於“輸”了一次,被澆了一瓢淚水,清醒了過來。

“你認為賈敬不會來救你。”雲涯搖了搖頭,“這樣也好,可以專心抓捕你的同黨。”

暗軍與雲珪同黨應該還未擰成一股繩,要不然,上次在驛館,雲珪不會推出那麼多暗軍來喂刀。

不是自己的人,用起來才不心疼。

那就得按不是同黨,最多是同謀的來辦,賈敬案與雲珪案分立,這倒更加簡單。

不管雲珪作何感想,雲涯先送黛玉回去。

出了宮室,夜風清涼,撫在滿是淚痕的臉頰上,不由引出一絲絲的痛意。

黛玉不由拿帕子擋著,雲涯趕緊去叫轎子,卻見一個小太監急急趕來:“太子,皇上宣您!”

“孤知道了。”雲涯將黛玉送進軟轎,又囑咐一聲,“回去多拿熱水敷臉。”

“你放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