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我是安陽公主,那些禁軍見到我一定會讓路的!”
寧陽差點直了眼,心道這種場面別說你是四公主,你就是四皇子,沒有帝王手諭你都過不去。若是真放你進去了,無疑是大周國自己打自己的臉,堂堂禁軍連個小孩子都擋不住,這臉可就丟大了!就算闖不進迎接儀仗裡,只是在外圍鬧出點騷亂來,也是極丟臉的事。
寧陽暗道自己倒黴,一看安陽獨自一人,她就猜出今天必是她甩開了西瑾,偷偷溜出來的,結果實行大計的路上遇到了倒黴的自己,於是就被作為同伴或者刺激分享者一道拉來了……
所以,這件事她既已知曉,就只能阻止,若是今天惹出亂子追究起來,她絕對要受到牽連!
“四妹妹,既然咱們是公主,他是咱們的表哥,就總能見到的,不必非得今天嘛。”今天諸葛端雲的身份可不是表哥,而是大夏國的親王。不過這話寧陽倒是隱了沒說,她可沒忘記在安陽面前要小心,於是只拿出純陽當藉口道,“我正要去請二姐姐到御花園裡賞花,已經遲了,再不去要失禮了。不如你隨我一道兒去吧,咱們再喊上大姐姐,姐妹四人一起賞花不是更妙?來時我見那江水來的幾盆山茶開得正好呢!”
“哎呀!花有什麼好看的?看人多好!三姐姐怎麼一點都不好奇呢?你不覺得他們都見過了,咱們再見就沒意思了麼?而且三姐姐都不想親眼見見迎接儀仗麼?那可是氣派恢弘的大場面!看不到多遺憾?”
遺憾總比把事鬧大了不好收場的好!寧陽在心裡嘆了千八百回的氣,暗道安陽穿越前不是年齡不大就是無敵向的穿越文看多了,以為穿越者總能在別的世界玩得風生水起。可這種定律不可能會印證在每一個人身上,現實更不是幾條定律做成的框架。
她沒忘記剛穿來時柔妃的死引起的一連串朝堂鉅變,她知道武德帝不是一個昏庸無能的帝王,相反他是一個胸懷明君之志的男人。他不可能容忍女兒的胡為,容忍國家顏面受損。
“四妹妹,我向來不愛熱鬧,那種大場面不去才好。而且那些禁軍的刀劍明晃晃的,看著嚇人……我可不敢靠近。”寧陽裝出一副怕怕的樣子,繼續規勸。
卻聽遠處鼓樂聲聲,鳴朗震震,長嘶切切。
朝元殿離此處尚有兩刻鐘的路,如此遠的距離都能聽得這麼清晰,可想而知儀仗近處是多麼宏大氣派。
安陽急得一跺腳:“三姐姐膽子小就別去了,我自己去!”說完話便向著朝元殿的方向跑去。
偶遇
月桂想攔卻不敢攔,急得臉都白了,直道:“公主,可不能讓四公主去!”
寧陽自然明白,卻知道以安陽的性子,這時候便是攔也攔不住了,偏既不能硬攔也不能任由她去,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卻見那邊小徑上,一名宮人緩緩而來。
那宮人翠綠梅枝的絹裙外罩了件暗紫的半袖長衫,一雙眼睛往天上看,斜也不斜一眼旁邊路過對她行禮的宮婢,臉上的粉厚的隨時掉下來般,不是趙宮正還能有誰?
寧陽對這位跟著元皇后進宮的趙宮正一直沒什麼好印象,不明白那樣一位面上端莊高貴的皇后,怎麼允許這樣一個人侍候在身側。不知是為了襯托自己心胸寬廣能容人,還是趙宮正能為她做些別的什麼事,反正平日見了她雖儘量禮儀有加,但心裡著實不怎麼待見。但今日寧陽卻覺得趙宮正那張年逾五十皺紋橫生的臉無比和藹可親,那臉上擠落的粉渣都隨風化作一道道白光,整個人看上去就像那救苦救難的菩薩,光芒萬丈。
寧陽忙迎了上去,心裡默唸:天上的佛祖菩薩,請原諒我剛才的聯想,但是現在確實只有趙宮正能救我了。
“可算是遇上救星了!”寧陽一副著急的樣子跑了過去,也顧不得禮節,只道,“趙宮正,快去追四妹妹!”
趙宮正正眼望著天走路,忽覺有人撞了上來,剛要開口大罵是哪個不長眼的小蹄子,低眼一瞧,卻是三公主寧陽,暗道一聲幸好沒罵,心下卻又奇怪。這三公主性子向來規矩溫順,怎的今日這麼莽撞?又聽她話間說到安陽,直覺得能讓三公主急成這樣,四公主一定做了什麼要緊的事,於是也顧不得行禮,忙問:“三公主慢些說,四公主怎得了?”
“四妹妹說是要看看迎接端王爺的儀仗,剛剛跑過去了。”寧陽指著安陽跑走的路,語氣急切卻還不忘解釋道,“四妹妹要拉著我一起去,可我怕那些禁軍的刀劍,不敢去。可她一個人去我又不放心,那些禁軍裡頭萬一有不認得四妹妹的人,傷了她怎麼辦?不如趙宮正去跟禁軍說一聲吧,只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