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退到一旁不動,看著其他的狼一個接著一個地跳起來,有幾次險些夠著她衣裙。
寧陽抱著樹身的手緊了緊,卻在這時,腳下的樹枝咔嚓一聲乾裂!寧陽“啊”地一聲抱緊了樹身,那樹枝很乾脆地落到了地上,而她的身體也因為手腳早已凍得麻木而向下滑了下去,她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狼向她撲了過來……
寧陽本能地閉上眼,不想看見自己咬死的樣子,她閉著眼等待著疼痛的到來,四周卻突然安靜了下來,只有風雪呼呼的過耳聲……
她慢慢地睜開眼,看到的是一片殘紅的霧氣,霧裡點點清輝升起,像是生在虛空中的永恆之光,那光是血紅色的,卻不知為何有種溫暖的感覺,被這種霧色包裹著,睜開眼的一瞬,恍惚整個世界。
然後,她聽到了一個淡漠的聲音:“別怕,我來了。”
40、甜蜜 。。。
“安泰!把王府裡的大夫都找來,快去!”清晨的北關城裡,大雪漫漫,端親王府裡,諸葛端雲懷裡抱著一個小小的身子衝進暖閣,那身子被一件厚實的狐裘大氅包裹得嚴實,只露出一點點發紅的臉蛋兒。
王府裡的下人不敢怠慢,他們知道本該在迎親路上的王爺三天前就回了王府,卻嚴令他們不許對外言說,這些日子北關又是調兵又是戒嚴的,誰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只是安統領說要捉拿刺客。
王爺帶回來的女子不知是什麼身份,下人們不明就裡,底下都悄悄議論著,王爺不是正在成親的當口麼?怎麼又抱了個身份不明的女子回來?這若是讓大周公主知道了,那還了得?不過下人們也好奇,他們想知道什麼樣的女子能讓向來冷情的王爺這麼寶貝?那不表示大周公主還沒過門就已經先失了寵?這下子王府裡可熱鬧了,有幾個膽子大的伸頭神腦地往暖閣的院兒裡瞧,只可惜王爺一步不離地陪在一旁,除了大夫和幾個親侍,誰都進不得暖閣。
“如何了?”暖閣裡,火盆燃著,諸葛端雲坐在床邊沉聲詢問道。
“稟王爺,公主身上的擦傷不礙事,敷了白藥幾日就好,只是風雪中染了風寒,如今身子熱著。下官開些方子,藥熬了給公主服下,不出三日,必愈。”王府裡的醫官回稟完,卻蹙著眉看了眼諸葛端雲,“恕下官直言,王爺的傷勢只怕比公主的要重些,您肩上的傷要趕緊處置,另者,下官給您的解藥您可有服用?”
諸葛端雲微微一愣,並未答話,只是慢悠悠地從懷裡拿出一個青瓷花的小瓶子,從裡面倒了兩顆黑色的小藥丸,仰頭吞了下去。
見此情景醫官皺了眉,回身對安泰道:“安統領,下官不是吩咐解藥要儘早服用麼?統領怎能任王爺拖延一夜?”安泰聽了臉上露出苦笑,說道:“您可難為我了,我這一路上不知提了多少回,可王爺只顧抱著公主策馬狂奔,我的馬又追不上他,勉強跟在後頭提了幾回,王爺全當沒聽著。”
醫官聞言走到諸葛端雲面前,為他細細診了脈,皺著眉說道:“毒藥畢竟是毒藥,又淬在刀上,如今刀口長約三寸,深可見骨,若是當時服用瞭解藥倒不必擔心,如今折騰了一夜,只怕這刀口兩旁的肉都得除了去,如此方能安然無恙。”
安泰聽了都變了臉色,諸葛端雲卻淡淡地道:“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吧,手腳麻利點。”
醫官點了點頭,便開始為他處理起了傷勢。左肩的袍子已經完全黑了,夜裡受傷時流的血已經乾結,卻因著一晚上策馬狂奔回來,路上傷口又扯了開,新血已經把皮肉泡得有些發白,再看一眼那白森森的骨頭,傷勢確實有些��恕�
安泰命人打了盆熱水進來,醫官為諸葛端雲將肩膀上的傷口擦拭乾淨,再將刀片放在燭火上烤過,便手腳利索地動起了手。一時間只見得水盆中落下一片片黑色的血肉,不多時,那盆裡的水已是腥紅一片,諸葛端雲卻淡淡地垂著眸,神色半分不動。
這當口上,一個小丫頭端了熬好的藥湯進來,說是給寧陽的祛風寒的藥熬好了。只是小丫頭一進門,便看見那盆血水,登時直了眼睛,眼看就要昏過去,諸葛端雲蹙了蹙眉,只盯著她手裡的藥碗,一旁的安泰眼明手快,幾步上前接了,把那小丫頭打發了出去,囑咐她一個字兒也不許說出去,然後便將藥碗端到床邊。
“好了沒?”諸葛端雲眉頭緊鎖,看著額上已經現出汗珠的醫官,語氣明顯已有些不耐。醫官眼都沒敢抬一下,全副心思放在刀片上,說道:“王爺,您還是別動的好。”
安泰會意過來,問道:“王爺,讓後院管事兒家的來服侍公主好了,他們在王府裡做了二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