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當要怪罪奴婢們不懂事了。您就放心吧,王妃無事,明兒您一定能見著。奴婢這就去廚房裡再盛一碗參湯來,您快回去歇著吧,一切都有奴婢們侍候著呢。”
李氏聽了無法,這才笑了笑,轉身回了。子陌卻是一身冷汗,忙回屋稟了這事,叫良兒守在屋外,自己這才把那碗子遞給個丫頭,然後往前院兒去了。
寧陽在屋裡也是驚出一身冷汗,沒想到李氏還會殺個回馬槍。好在李氏再未回來,不一會兒子陌帶著諸葛綾回來,寧陽這才把自己的主意說了。
“我瞧著孟姑娘如今還得在王府裡養一陣子的傷,只是總藏著她也不是辦法。正巧如今我因著抓刺客的事兒被驚著了,若是身邊有個習武的丫頭護著,自然要方便許多。此事還得借公主的名頭,不如就說孟姑娘是公主送與我的宮女好了。如此她可在王府名正言順地住下,那齊家定然查刺客查得緊,上林庵裡是不能回了,她在王府裡也安全些。齊家就是再查,也不敢派人來搜王府。”只不過李氏曾在前兩個月去上林庵時見過那孟姑娘一回,不過她許也認不出來,畢竟那時候是道姑打扮,而且只有一面之緣,李氏的記性也不一定那麼好。
諸葛綾聽了說道:“此事與我想一塊兒去了!如今宮裡正鬧騰著,賢妃淑妃正合起夥兒來打壓德妃,朝上徐家也正被齊、林兩家上折彈劾以前的幾樁舊案,也正鬧著呢。我本想把孟姑娘當做是我的宮女帶進宮去,可宮女在宮裡的日子自然不如王府好過,更何況她如今帶著傷,宮裡眼線更雜,不是個養傷的好去處。若是被人揭穿了身份去,朝中難免更亂。現在還不是時候,等徐家的舊案一件件揭發了,把徐家處置下去了。朝中缺了一大派閥,接下來再處置齊家就容易多了。此事便按皇嬸說的辦吧,等這段風聲過了,我和皇兄再好好謝你。”
寧陽聽了這話心裡已是有數,看來皇帝對這孟姑娘還真是有些上心,不然也不能為她的安危考慮到這種地步。既然如此,這姑娘自然就該更用心照料著了,說不定以後會有喜事呢!皇帝登基這麼些年,也該立後了。這孟姑娘滿門忠烈,門第倒是沒問題,只不過朝中定然有反對的就是了。
寧陽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現在想這事有些過早了,眼下就夠亂的了,她說道:“我只怕有些委屈孟姑娘,無論如何,她是忠良之後,叫她扮作宮女隨侍在我身邊倒是有些委屈。況且,她此時傷重,明日府上的妾室來問安,她若未醒,我只能再瞞兩日。只是瞞得久了,她定要生疑,今日就殺了個回馬槍呢,若非子陌剛好要去前院請公主來,定要被她撞破了。”
諸葛綾聽了也皺了眉,想了一會兒說道:“無妨,明日我一早便來王府,我陪著皇嬸在外屋坐著,我就不信她還敢到裡屋搜去。”
寧陽笑道:“她倒是應該不知我把外頭傳言的刺客給帶回來了,她想必只是聽說我身子不適,所以來瞧瞧罷了。”李氏今日的舉動應該是想看看她到底虛弱到什麼程度,她心裡指不定有多巴望她這胎沒了呢。旁的她倒也未必能想到。
兩人商量了一會兒,也沒了再好的主意。最後就決定明日一早由諸葛綾來王府看望寧陽,順道帶些宮裡的早膳,算是打打幌子。
只是正當兩人如此決定的時候,屏風後的床榻上,忽而傳來一句虛弱冷淡的女聲:“不必如此麻煩了,明日一早,我定然起得來。”
寧陽和諸葛綾一愣,這才知道那孟姑娘竟然是醒著的,兩人匆忙地轉進屏風繞過珠簾,果見床上躺著的女子正努力撐起身子來,她看了寧陽一眼,微微低了低頭,寧陽知道她這是在行禮,忙上前一步撫著她勸她躺下休息,她卻倔強得很,怎樣也不肯躺下來,看著諸葛綾說道:“原來你就是長公主……”
她的眼裡有感慨也有些痛楚,寧陽想著她大約是想起了孟家的遭遇來,如果當初孟老將軍不答應幫諸葛大軍做內應,或許孟家就不會滿門遭屠,她現在也許嫁給了齊家二公子,過上了少夫人的日子,哪會孤身流落庵堂,帶髮修行,心中時刻想著報仇的事?
諸葛綾想必也是這樣想的,她上前去坐在床邊,問道:“孟茹姑娘?”
寧陽這才知道這姑娘的閨名叫孟茹。孟茹點了點頭,氣息孱弱,面色蒼白,她的眼睛裡卻是堅執,說道:“我父親是忠臣良將,他的決定我從未怪過。我只恨那齊家,毀約在先,落井下石在後!我苟活於世這些年,就是為了親手報的家族血仇!卻不想……我終究還是敗了,我原未想過要靠誰的庇佑,但是終究還是要承公主和王妃的情。我孟茹不是知恩不報之輩,我雖身上有傷,可這點傷比之當年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