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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見王氏喜歡,忙笑著說道:“那日後我來的時候就多帶些來。”高氏在一旁聽了卻假意嗔斥了王氏一眼,說道:“活像餓了幾天似的。”王氏也不在意,笑道:“媳婦兒哪兒能跟婆母比,您年年上元都去宮宴上飽飽口福,媳婦兒可是一回也沒去。”高氏說道:“如今咱們府上已是伯府,趕明年上元宮宴你我二人便可同去了。到時候宮裡御廚做的膳食就擺在你跟前兒,那會子我倒要瞧瞧你是敢吃還是不敢吃。”
王氏聽了掩嘴笑了起來,高氏看她一眼,也撲哧一笑。安陽在旁邊見了說道:“其實公主府裡的廚子就是御膳房裡調過來當差的,我是因為不知祖母和婆母喜歡吃哪樣兒點心,這才叫廚子撿著拿手的做了的。若是祖母和婆母有喜歡吃的可一定要告訴我,下回來的時候我一定帶著!”
“勞煩公主掛心,方才不過是玩笑話,倒叫公主看了笑話了。”王氏笑著說道。
安陽說道:“我知道。只是我是真心想問問祖母和婆母喜歡的吃食,不是隨意問問的。”
王氏聽了笑道:“公主的心意倒是心領了。怎敢如此勞煩公主?妾身倒是不挑嘴,哪樣點心都能吃上些。婆母卻是不太愛吃甜的,這些年總在佛堂裡唸經禮佛,葷食也甚是少吃。”
安陽點了點頭,聽到祖母喜歡唸佛的事情,不由眼睛亮了亮,問道:“那祖母可常去城外寺裡上香?”
高氏答道:“自然是去的,有時也在寺裡用些齋飯,只是常避著人多的時候罷了。”
“那可好。”安陽笑著從椅子上站起來,幾步跑到祖母身旁,挽著她的胳膊笑道,“這些日子賢王妃常叫我一道兒出府去玩兒,也有去過那城外的寺裡。我也算知道路。若是哪天祖母想去上香,不如遣個人去公主府上叫我,我陪著祖母去!”
高氏本是一愣,抬眼間卻見安陽笑容明媚,挽著她的胳膊甚是親近,心裡倒是生出些喜歡來,也不願拒絕她叫她沒了臉面,便笑著應道:“成。只要公主不嫌我這把老骨頭走得慢又囉嗦,改日去寺裡上香時定去請公主。”
安陽重重地點點頭,笑得甚是開心。王氏在一旁細細端量她,雖瞧著她有些孩子氣,但這黏人的模樣倒也貼心,便不由笑問道:“今兒妾身斗膽請公主句實話,平日裡在府上,軒兒可真沒委屈了公主?”她自是信自個兒的兒子待人溫和有禮,不會做出無禮之事來。然而軒兒性子清淡,公主這性子活潑了些,也不知這小兩口兒平日裡到底能不能處得來。
安陽聽了這話不免又想起心事來,雖心裡難受,卻仍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軒哥哥一直待我挺好的,前兩日還教我曲子了呢。”
王氏聞言和高氏互看一眼,心裡有些驚訝,軒兒這孩子可不常撫琴,連這都能教與公主,想必他二人相處得還算和樂。她這才漸漸放了心,說道:“那妾身便放心了。只是軒兒那孩子面兒上清淡,心思卻堅忍。心裡認準的事兒,你便是再勸他,他怕也是不改的。因而平日裡若有不能順著公主之處,公主便且來與妾身說說,妾身定當好好說他!”
安陽聞言心裡咯噔一聲,臉色不由白了白,軒哥哥心裡有喜歡的人,這件事不知道還能改不能改?心裡難受,她卻是猛地搖了搖頭。她不能這樣想!不是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麼?就算軒哥哥有喜歡的人,她也一定要憑自己的本事叫他喜歡上自己!
高氏和王氏把安陽的表情看著眼裡,兩人都是有些不解。原看她臉色刷白還以為真出了什麼事兒,結果她又搖了搖頭,自個兒笑了起來,看著又像是沒什麼事。
兩人正心裡猶疑著,安陽問道:“婆母可知軒哥哥喜歡吃什麼?平日裡在公主府,我見他從不挑食的。便是問他他也是說‘食不過果腹之物,自然是諸般皆好’。”安陽學著柳子軒的口氣慢聲說道,倒把一旁聽著的高氏和王氏給逗樂了。王氏用帕子掩著嘴笑了一會兒,說道:“這軒兒!可也真是……”
高氏見安陽仍挽著她的胳膊,便拍了拍她的手,說道:“他不與公主說,妾身告訴公主!妾身這孫兒啊,自小就是如此。你若問他,一準兒聽不到他說哪樣不好。可這是個人就得有喜好的口味不是?”
安陽聽了一個勁兒地點頭,說道:“就是就是!”
高氏又接著說道:“他呀,雖說是不挑食,可葷腥之物比之清淡的小菜,他到底是喜愛那些清淡的吃食多些。若說是做盤八寶鴨子他還能吃些,可若做盤紅燒魚在他面前,他定然鮮少動筷子。他不愛腥氣之物,便是把那腥氣去得再好,熬成魚羹他也喝得甚少。因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