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王妃為何要打兩隻銀鎖?”
寧陽笑道:“另一隻是給你的。此事我早就想好了,你可別跟我推辭。”
月桂聞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兩人喝著茶聊了一會兒,一籠香噴噴的紅豆包子便送了上來,寧陽口水都快落下來了,也不知為何就那麼饞,更顧不得燙,用筷子夾了一隻就咬,險些被裡面的紅豆燙了嘴,看得奶孃在一旁忙說:“慢點!慢點!”
寧陽也顧不得一屋子的丫頭偷偷笑她,只是一隻接一隻地,吃得歡快又滿足。一籠六隻小豆包,一會兒就見了底,奶孃忙開門叫小七再去叫一籠來。
門剛開啟,忽聽茶樓下面的街上一陣吵鬧,屋裡聽著隱約有亂糟糟的吆喝聲,聽得不甚真切。小七功夫好,耳力也佳,稍一聽辨,不由眉頭一斂,說道:“稟王妃,聽著是帝都衙門的人,正喊著抓刺客呢。”
刺客?
大白天裡哪來的刺客?刺殺誰?
寧陽把最後一口豆包咬進嘴裡,與月桂奶孃等人互望一眼。
正當猜疑不解之時,屋裡能看見茶樓後院的窗子忽而一聲巨響,一道人影翻著滾兒躍進來,寧陽只覺得眼前虛影一閃,那人就要向她撲來!
“王妃!”屋裡幾聲急喊,聽不出誰是誰的。
寧陽只覺有人猛地拉了她一把,將她護在身後,那身影似是良兒的。
說時遲那時快,那人影似乎就要貼上良兒,屋裡一道更快的影子風一般襲來,只聽“砰”地一聲,小七冷著臉將寧陽和良兒護在身後,那道人影已倒在牆角,躬著身子,痛苦不堪。小七卻不給那人起身的機會,步子一閃,人已到了牆角,一腳跺上那人的胸口,逼問道:“說!你是何人!為何要行刺王妃!”
寧陽驚魂未定,嘴裡還有口豆包子未嚥下去,差點噎著。只是小七一腳跺下去時,那人翻過身來,寧陽一眼就瞧見那人右邊胸口上正插著支箭,她捂著胸口,血跡染紅了手,卻仍能瞧得出那手指纖細如蘭。
寧陽驚愣地望上那人的臉,只見得那女子眼波如水,眉目間卻有股子天生的冷淡,她抬眼望向寧陽時,眼裡也是閃過驚愣的神色。
縱使瞧出刺客是名女子,小七仍然不敢鬆懈,腳下猛地發力,眼看著那女子蹙起眉來,痛苦不堪,寧陽忙嚥下嘴裡的豆包子,急聲喊道:“不可傷她——”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字數多,多費了些時間~
明天安陽~
心事
且說安陽回宮時,柳子軒獨自回了伯府。王氏見安陽未來,先是愣了愣,繼而鬆了一口氣,說道:“說來也巧,今日為娘正想與你說些事,這幾日就在想著若公主來了怎生與你單獨聊聊呢,如今倒也不用想了。”
柳子軒聞言搖頭笑道:“娘要與軒兒說話說就是了,何必避著公主?莫非還想再像上回那般?”
“那還不都是你有心事不與為娘說,這才惹出來的誤會事?”王氏坐在屋裡瞅上兒子一眼,端起桌上的茶盞淺淺喝了一口。今日婆母也是有些叫她母子二人聊聊,因而去了佛堂不在屋中,難得母子二人獨處,今兒該說的話她一定得說說。
柳子軒聽著母親的數落,只是垂眸一笑,好言道:“是。是兒子的錯,叫母親勞心了。”
王氏放下茶盞,輕斥了兒子一眼,嘆道:“你呀,自小如此!為孃的雖有時看得出你那心思來,卻是多半勸不動你。只是如今且不管能不能說得動你,自你成親以來,娘心裡頭悶著的這些心思,你今兒可得聽聽!”
柳子軒微微頷首,依言笑道:“理當如此。母親且說,兒子自然悉心聽著。”
王氏看了一眼兒子淡定的樣子,卻又一時不知從何說起了。雖說是當孃的,可真要跟兒子掏心掏肺地說說話,反倒有些不知如何開口了。屋裡的氣氛好一陣兒的沉悶,王氏唉聲嘆氣,柳子軒卻坐著不動,溫和不改地看著母親,只不過眼裡的笑意卻是難掩。
王氏抬眼,正撞見兒子眼中笑意,不由臉上有些紅得掛不住。她拿著帕子掩了掩嘴,輕咳了一聲,心中暗悔叫兒子看了笑話,這便抬起眼裡狠狠剜他一眼,輕拍了下桌子說道:“罷了罷了,就從你成親的事兒說起吧。”
話既開了頭,往下就好說了。王氏嘆了口氣,垂眸說道:“娘也不瞞你。你這親事兒娘原先心裡是有主意的。咱們家雖非那世家望族,但就官職來講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再者你姑母進宮為妃,留下的公主嫁了大夏皇叔,咱們柳家的家門在朝中也算是好的。有人想攀也是要掂量掂量的。並非為孃的自誇,你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