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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妃做事,奴婢便心滿意足了。”

寧陽只是笑了笑,知道這話信不得,只告誡她道:“我知道阮夫人平日裡定然疑你,你回去後一切如同往常便是。她的事你不必特意打聽,只留心著便是。若是小事,你也不必報我。若有與我相關的大事你再來報。那時也不必怕露了身份,總歸有我保著你呢。”

“是。奴婢謝王妃指點教誨。”杏兒點頭應下,牢記在了心裡。

事情囑咐完,寧陽也不願再留她,便叫奶孃賞了她二十兩銀子,有些乏力地擺手說道:“你去吧,路上躲著人走,別叫人瞧見你是我屋裡出來的。”

杏兒千恩萬謝地接了賞賜,笑眯眯地給寧陽行了禮,這才慢慢退下了。待出了出了寧陽的寢閣,她不由攏了攏髮間的釵環,甩了甩帕子,昂著頭望了望竹院兒的方向,眉梢眼角皆是看好戲的笑意,這笑意裡含著三分痛快三分惡狠狠,彷彿要把那方向瞪穿。

這年頭風水輪流轉,今兒運氣到了她頭頂上,倒要看看那巧兒還能欺負她到什麼時候!

杏兒哼了哼,卻到底還是記著寧陽的話,四下裡看了看,拐著偏僻的假山小道回了竹院兒。

事情皆如寧陽所料,自這日後,德妃常派人來王府請她和李氏去宮裡閒聊,寧陽自是不能回回都推脫身子不好,不過卻依著和諸葛綾的約定,每回去宮裡時都派個人去通知她一聲兒。閒聊時因有諸葛綾陪著,德妃自是說話客氣,沒再有為難的話。只是諸葛綾回回都去,德妃自然也就看出了什麼,心裡不由氣惱。怎奈面對皇帝最寵的胞妹,她便是有氣也只能往肚子裡咽,只是回回等寧陽等人走後,都忍不住砸了手中的茶盞。

寧陽與李氏經常往宮裡去,王府裡也就漸漸有了些謠言。有的說李氏快升側妃了;有的說德妃已經請了皇帝的旨意,這封側妃的事兒說不定還是皇帝親自指婚;有的說李氏知書達禮,日後定能得王爺的寵;更有的說,王爺早就喜歡李氏了,只是王妃善妒,更兼身份高貴,王爺這才按捺下來,等凱旋迴府時好藉著戰功親自請皇上封李氏的位份。

流言種種,入了李氏的耳,自是心中哼笑,暗自等著看寧陽的反應。

然而寧陽卻像是什麼也沒聽見,淡然閒適得緊,有時去花房看看她的兔兒,有時就窩在屋裡,躺在軟榻上哪兒也不去。

帝都四月初的天氣仍是涼的,偶爾落些細雨,院子裡的柳漸漸冒出些嫩芽兒來,油綠鮮嫩,看著喜人。

這日午後又下起了細雨,寢閣的窗子開著,寧陽臥在軟榻裡,懶洋洋地望著屋簷的雨滴滴滴答答,鼻間一股子泥土的香氣,寧陽閉著眼睛嗅了嗅,舒服地吐了口氣。

奶孃進屋來問道:“外頭又下雨了,屋裡溼氣重,拿個香爐來熏熏屋子?”

寧陽一聽香爐就覺得頭暈,忙說道:“不必了,聞那些香哪兒比得上聞這雨氣來得舒爽?奶孃若怕屋裡潮了,待會兒關上窗子就好,這會子且叫我再聞聞。”

奶孃聽了笑道:“王妃何時愛聞這了?”

寧陽只笑而不答,奶孃從外屋抱了只針線籮來,說道:“前些日子王妃繡到一半兒的帕子,可還繡不?”

寧陽見了無甚興趣,低低淺淺地笑道:“放那兒吧,不太想動。”這帕子她都繡了半個月了,不過是幅貓兒撲蝶的圖,卻幾日幾日都懶得動手兒,這些日子她總是懨懨地,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來。

奶孃聞言把針線籮又放了回去,回到裡屋來,神色有些擔憂。正在此時,良兒端著點心進了屋,說道:“前兒做的點心見王妃無甚胃口,這便換了些來,王妃這些日子吃得甚少,這點心新蒸出來的,還熱著呢。這下雨的涼天兒裡吃上一塊,最是有滋味了!”

寧陽見那碟子裡金黃酥脆的點心外皮兒,本是有些胸悶的,這一眼,卻覺得胃裡有些翻湧了。她臉色白了白,心裡有些過意不去,歉意地對良兒說道:“我自是愛吃你做的點心,只是最近不知為何,見了吃的總是無甚胃口。你且放著吧,許我一會兒餓了就想吃了呢?”

良兒倒不見生氣之色,只是擔憂地望了寧陽一眼,說道:“王妃這是怎麼了?這些日子不願動也不願吃東西的,莫非……莫非……”她莫非了半晌,忽的歡快地一笑,打趣道,“莫非害了相思,想王爺想到茶飯不思了?”說罷,她還望向奶孃一眼,奶孃卻是斥了她一聲:“沒規矩!”

斥過之後,細細打量起寧陽來,寧陽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不由喚了聲:“奶孃。”

奶孃卻是臉色諸般神色閃過,先是疑慮、再是欣喜,過後又換上懊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