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與修煉無異。
若郭紅衫每日都如此修行,還真是享受的緊啊
郭紅衫好像卸掉了往日的鋒芒,自斟自飲著,偶爾夾上一筷子菜,送到嘴裡,好不愜意。
“怎麼這麼久?”這樣問很失禮,但雪顏還是問了。
郭紅衫微微皺眉,眼中劃過不耐,顯然也是覺得韓真辦事太過拖拉,就找個人,將人帶過來,這麼點小事竟然這麼長時間都辦不好,很墮她一派之尊的威風啊方亦儒突然放下酒杯,騰的站了起來,目光死死的盯著門口。
雪顏心中一驚,也隨之站了起來。
倍受期盼的韓真終於迴轉,整張臉黑如鍋底,長吸了一口氣,恭敬的行禮,“啟稟宗主,人……沒有找到。”
“沒找到?”郭紅衫眼中劃過一絲狠厲,語氣不自覺的加重,她還沒有卑鄙到拿一個小輩說事的地步,不管和雪顏之間惡劣到什麼程度,一個小孩子無關痛癢的緊,與其殺了,還不如放回去,倒顯得她行事大度,才符合她現在一派之主的身份。
“是。”韓真緊咬著牙關,對雪顏怒目而視,“怕不是有人故意上門找茬吧?”
郭紅衫目光微閃,掃了方亦儒雪顏兩人一眼,眼底晦暗不明。
韓真所言也不是沒有可能,藉著小兒子失蹤的事發兵討伐,名正言順的緊,難道天機門真的要摻和進來?
她的神色變得鄭重,“把話說清楚。”
韓真將調查的結果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的確是有一堆人往出事的地方去,在路上與冰宮的人相撞也不是什麼稀罕事,但問題是,這些人並沒有一人歸返,發了傳音也沒有反應,一個兩個是這樣也就罷了,所有人都是這樣,很明顯是出事了。
再比較一下雙方的修為,水一派這邊,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確實是比較水的一邊,若遇上,誰勝誰負有目共睹,吃虧的絕對是水一派上門來找他們要人?他們的弟子失蹤了還想上門要人呢?
現在的情況還不清楚嗎?
分明是冰宮夥同天機門設下的計謀,抓了他們的弟子,還要倒打一耙,將屎盆子扣在他們腦袋上做人怎麼能這麼無恥韓真在心中怒聲痛斥著。
郭紅衫越聽臉色越差,冷冷的盯著雪顏二人,眼中的怒氣毫不遮掩。
雪顏和方亦儒聽後卻是另一番感受。
這水一派明顯是要做了不認啊
事實擺在眼前,明擺著就是水一派的人擄走了小寶和冰宮的一眾弟子,開始還認呢,態度也算不錯,這打了一個轉回來,就翻臉不認了,翻臉比翻書還快啊這表情演繹的,比針針還真啊“我兒子在哪?”方亦儒只盯著韓真,冰冷的聲音讓周圍的溫度立時下降到冰點。
“方正一根本不在水一派。”韓真絲毫不懼,與之對視,“你們休要賊喊抓賊”
“我只問你,我兒子在哪?”屬於合體期修士的威壓一經放出,韓真面白如紙,牙齒不停的打顫。
“方亦儒、雪顏”韓真的眼中滿是濃濃的恨意,她已經忍了太久,夫君和女兒的慘死的悲痛每時每刻都在折磨著她,之前與這兩人虛以為蛇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恨不得吃的他們的肉,喝他們的血,那方正一若真落到水一派,她一定也要他們嚐嚐這失子的痛苦“這就是報應”她猙獰著喊道,如此近的距離,面對方亦儒,她根本沒有一絲反抗的能力,但即便是匍匐在地的她,仍然梗著脖子,惡狠狠的盯著兩人,那兇歷的目光,好似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魔。
“你們欺我水一派無人嗎?”郭紅衫怒了,磅礴的風靈氣瞬間充滿整個房間,化成一條風龍,一鼓作氣將方亦儒的氣勢衝散。
韓真快速站了起來,閃身到郭紅衫身側,一個古樸的劍匣在頭頂旋繞,未見內中,卻已感受到裡面的森森劍意。
“郭紅衫,將我兒還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雪顏眉心的三葉印記忽明忽暗的跳動,雙目赤紅如血,很顯然,是氣到了極點。
和韓真,和郭紅衫,他們只有一種交情,恨不得對方立時死掉,魂飛魄散,她還真是個傻的,怎麼能期盼對方老老實實的將小寶交還“哈哈哈哈哈”郭紅衫大聲狂笑著,房間內的空氣隨著她的心情而狂亂暴躁。“天機門想插手水一派和冰宮的事,儘管直言,難道我水一派怕你們不成?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水一派接著便是”
她猛的抬手,流轉在周身的青色氣旋衝破屋頂,在天空形成一個大大的令字,所有的風都朝著它匯聚,一瞬間,烏雲遮日,狂風肆虐,天空黯淡無光,只這一個發光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