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路看過去,倒是有不少修士抬眼看曲玲瓏的時候,神色隱隱露出幾分詫異,又迅速的斂起,好像只是他們看錯了一般。
但修真者的感覺本就敏銳,又怎麼會看錯,那份詫異分明是看出曲玲瓏乃奪舍之身,雪顏仔細觀察了一下,這其中有她看不透修為的前輩,也有元嬰期和結丹期的修士,還有兩三個築基期的修士也露出那種表情,就不能不讓她感嘆這裡修士的厲害了。
有些東西,無法用修為來衡量,那睦摸爬滾打一輩子與結丹無緣的修士,未必就一無是處。
無邊大陸最多的就是變異的靈獸,在場的這些修士,擺的東西也大多與此有關。
魔血他們用不到,自然意興闌珊,倒是對魔獸骨些興趣,雪顏在思考能否將之加入到魔偶的煉製中去,連問了幾個人,所有的獸骨都不十分齊全,那些最好的部分都前一步處理掉了,剩下的不是有殘缺便是位置不怎麼好的,她有些失望,便不打算再看下去。
突然,她聽到幾個修士的談話。
“合體血珠?沒聽說過啊,是什麼東西?血珠?那不是用魔獸血凝合的丹藥嗎?價格雖然比常規的丹藥便宜很多,但是……副作用太大了些,得不償失啊!只有那些修為低下,又沒有多少靈石的窮鬼才會買那種血珠服用,桂兄你,不至於吧?”口氣有些狂妄,後面的問句十分誇張。
“難怪曾兄弟沒有聽過,這全體血珠一向名聲不顯,只在少數人中流傳,無一不是有大神通,修為高強的前輩,為兄我也是從我家老爺子那裡聽來的,這樣的好東西,就算立時用不到,也值得花大價錢買下來備用。”被喚作桂兄的人,語氣明顯有些不虞,話中有幾分敲打的意味。
“還要請教桂兄,這合體血珠當真有什麼了不得的作用不成?”問話的人明顯不信,語氣十分敷衍。
“呵呵,前一段時間幽煞門的少主薛清平被人暗算身死,只要魔嬰逃逸之事,曾兄弟可聽說?”
“自然,怎麼?桂兄知道那暗算之人的身份不成?”至今薛清平被何人暗算始終成跡,詭異的是,幽煞門閉口不提此事,更是未曾下令門下弟子追蹤暗算之人,這實在太奇怪了,要知道幽煞門的人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瑕疵必報的很,那薛清平的為人誰不知道,他還納悶呢,薛清平那斯是如何能嚥下這口氣的?
身死倒不是什麼大事,只要魔嬰還在,奪舍便是,以幽煞門的勢力,找一個合適的肉身還不容易。
不過,那斯至少一年內都不會冒頭,之後還會消停很長一段時間用以苦修,將拉下的修為補齊,他聽到這個訊息很是幸災樂禍了一陣,薛清平仗著天資好,修為一直穩壓他們一頭,平時眼睛都長在腦門上,這下子可好,看那斯以後見了他們還有什麼可趾高氣揚的?
哼!他曾雲憲天資差,修為低,薛清平一向很看他不起,這回看他還怎麼張狂?!
“那人是何身份為兄不知,只知道那薛清平已經奪舍成功,且完成了與新身體的融合,此時正在閉關,有其父為他護法,說要重修回原來的境界……”他平淡的說道。
“怎麼可能?!”曾雲憲很不想相信,但看著面前之人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在說笑,都是常打交道的人,哪句真哪句假多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可奪舍之後,除非那肉身與原來的身體十分契合……
不對,就算是孿生兄弟,也不會這麼快!
何況,他很清楚,薛清平別說沒有孿生兄弟,就是親兄弟都沒有一個!
不然薛清平哪裡會那麼囂張,還不是因為他老爹只有他這一個兒子,哪像他,上有兄長,下有小弟,兩邊不靠的,資質又不佳,為父母所不喜,從小到大,在這些人面前抬不起頭來……
想到這裡,他的臉上滿是陰鶩,“薛清平這麼快就和新身體融合,和那合體血珠有關?”
曾雲完立時便想到了這其中的聯絡。
“呵,為兄剛收了一個顏色不錯的侍妾,若不是為了這合體血珠,哪裡會大老遠跑過來,這西家的暗市再好,來來回回總是那麼幾樣東西,看多了也有些膩歪。”
他的話,曾雲憲只能信一半,那合體血珠和薛清平的事應該是真的,但是這西家的暗市,卻不是像桂五說的那樣讓人膩歪,正相反,西家近幾十年正經蒐羅了不少好東西,不單打響了暗市的名頭,還賺了不少靈石,網羅了不少幫手。
就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看來桂兄是對那合體血珠勢在必得了?”曾雲憲斜睨著他問道。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