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她長這麼大,還沒受過這種罪。
靈植嬌嫩,藥谷內禁止使用任何法術,她只能低下頭,彎下腰,小心翼翼的在地裡行間找那該死的雜草,還有那些爛蟲子,吃靈植就算了,還咬人!
她的小腿處,被咬了好幾處地方,雖然用了藥不會留下任何疤痕,但是密密癢癢的感覺,要十天半個月才會消去。
嘶!
只要一想起來,就癢的不行,鑽心似的難受!
莞花緊緊攥著拳頭,不能撓,不能撓,會留下疤,忍,她忍!
強忍著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下品靈石,略一用力,將靈石捏成粉末,均勻的灑在齒絨草的周圍,看著齒絨草像絨毛一般的葉子微微抖動,緩緩將地上的粉末吸收,莞花的肩膀一跨,很是鬆了一口氣。
她已經弄死三隻齒絨草了,如果這株再死掉,不知道又會受到什麼懲罰。
天知道,她莞花可是視靈石如糞土的,這齒絨草在外面賣多少靈石?不過是三十上品靈石而已。
莞花翻翻白眼,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朝著藥谷的小屋走去。
走到近前,她忍不住在心裡哀嚎。
她竟然會住到這樣破破爛爛的房子裡,幸好藥谷沒有外人進來,不然她的臉都要丟盡了。
認命似的,拖著自己不是十分疲倦的身體走進去,習慣性的用法術清理了一下房間,還不放心的使勁嗅了嗅,發現只有自己身上散發的濃郁香氣,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可笑容轉瞬即逝,當看到床鋪的時候,她的腦袋有耷拉下來,猛地搖了搖頭,試圖忘記自己那舒適無比的大床,閉上眼睛,一頭倒在床鋪上。
睡吧,睡吧,睡著了就好了。
她不住催眠著自己。
“小衣,你不是說這藥谷現在是莞花在打理嗎?怎麼現在不見人?”藥谷的入口處,憑空出現兩個人。
只看衣著,便能辨認出兩人的身份。
問話的,是個一臉傲然之色的元嬰期修士,朗眉星目,十分俊秀,只一雙眼睛略嫌輕佻,破壞了一張好相貌。
一身藏藍色的錦緞長袍,走動間,隱隱能看到反覆精緻的暗紋,一看便不是凡品,右手袖口的位置,繡著一方小巧的銀色丹爐,極其顯眼。
那丹爐刺繡,正是靈藥谷煉丹師的身份標識。
被喚作小衣的,是個八九歲的小童,眼神靈動,十分機靈的樣子,聞言未語先笑,恭恭敬敬的答道:“丹師容稟,莞花仙子性子灑脫不羈,沒準是偷偷溜出去玩了吧?”
每個藥谷的防禦大陣都很嚴密,有專人看守,莞花是被罰的,怎麼可能偷溜出去,這個叫小衣的,分明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他們一進來,在小屋子裡半醒半睡的莞花便已經知道了,不過看清是自己最討厭的那個煉丹師,撇撇嘴,所幸在屋子裡裝看不到,心裡一陣嘀咕,那該死的董齊風,一定是來看她笑話的,一定是!
愈發的不待見人家!
而相應的,董齊風一樣也知道莞花就在那小木屋裡,只是佯裝不知罷了。
“嘖嘖,藥谷可是咱們靈藥谷的根本,哪能隨便找人來照顧,看看看看,這些靈植都焉吧成什麼樣了,小衣,快些,打點水來。”董齊風大驚小叫道,指著不遠處看起來挺精神的靈植說道。
小衣是個機靈的,哪裡會不明白董丹師的意思,一溜煙的跑到一邊的靈泉,舀起一桶水,飛快的跑回來。
“丹師,是那幾株嗎?”小衣臉上掛笑,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知道董丹師就算和莞花仙子再不對付,也不會拿這些靈植開玩笑,他說能澆得水,就一定能澆得。
“嗯。”董齊風拉長了鼻音,一幅不耐其煩的樣子,“快些,真是的,我堂堂煉丹師還要幫著照顧靈植,這些侍候藥谷的弟子越來越沒用了。”
任誰都能聽出他是在指桑罵槐。
莞花的胸口快速的起伏著,騰的坐了起來,衝出屋子,閃身出現在二人面前。
“董丹師,你說誰沒用?!”莞花叉著腰,很是不在乎形象,也是被氣的狠了。
本來在這藥谷的日子就夠憋屈了,現在還被人上門數落,能忍下去,她就不莞花了!
“哎喲,這不是我們莞花大小姐嗎?怎麼會在這啊?”董齊風一幅很驚訝的樣子,不也搭理她,轉頭訓斥小衣,“小衣,你是怎麼搞的,莞花明明是在藥谷內,你怎麼說她不在呢?等回去我再收拾你。”
“是是,都是小的錯。”小衣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