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薔薇!”媽媽幾乎是同時尖叫。
她已經被父親打飛在牆上,媽媽剛為她綁的新鞭子,亦被抽散開來,細軟的長髮劈頭蓋臉地遮住了她整個容顏,低聲無力地哀嚎著。
“我讓你住口!別叫我爸爸!看到你這張臉,這雙眸,我就想狠狠撕毀掉!你不配做沈家的孩子!你永遠不配!”父親發了瘋一般衝上前,在她幼小的身體上拳打腳踢起來!
“不……薔薇!不……”
媽媽的哭喊聲還在耳際迴盪,卻制止不了父親的怒氣,反而因為她,亦被父親毒打起來!
……
“薇薇,薇薇……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對不起你……”
毒打過後,傷痕累累的媽媽總是會哭泣著抱緊她,直嚷嚷那句話。
那痛似是承受了很多很多年那般,已經讓她麻木,眼淚未曾停止過,從此她便學會了順從……
◇◆◇◆◇◆◇◆◇◆
“薔薇小姐?薔薇小姐?……”
媽媽的聲音漸漸遠去,取代的是另一道慈祥的嗓音。
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裡的疼痛是那麼真實,薔薇悠悠轉醒,睜開黝黑的眼瞳,有些酸澀,亦有層薄霧,好一會兒,這才發現,映入眼簾的是那張可愛的老臉。
她微微淺笑,虛弱地喚了一聲:“恩伯。”
恩伯看著她醒來,這才鬆了一口氣,和藹地點點頭,抽了一張紙巾,一邊擦拭她的眼角,一邊說道:“大概做噩夢了吧?你一直在哭,卻總是不醒過來,淚水都可以將枕頭洗一遍了。”
“撲哧……”輕笑一聲,薔薇因為恩伯的話語而感到難為情,“對不起,恩伯……我不知道會這樣。”
她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又做了那個噩夢而已,卻沒想到跟著夢裡哭了。
然而,這個笑卻僵在了臉上,她腦中殘留的最後記憶,是全身裸呈在先生面前,幾乎羞赧而死,身體的疼痛亦是那般清晰,最後……腹部的絞痛之後,她便沒了記憶,醒來,就已經身處小木屋了。
“呵呵,想起來了?”恩伯和善地微笑,卻無奈地嘆了一口長氣,“丫頭,為何每次見過先生,你都會傷痕累累?”
“噶……”薔薇頓時語塞,羞愧與無奈的感覺在心中翻騰,如果她知道,也許不會弄到這麼狼狽了。
“不過,先生最後幫你處理過了,說是你來月經了。”恩伯解釋道,在黑家這麼多年,這個女孩兒是最令他震撼的!
“月經?“薔薇有絲茫然,躺在被子裡的手不禁撫住腹部,有些刺疼,卻摸到有膏藥貼著腹部,莫非……她這才恍然大悟,那時腹部的絞痛,原來是痛經了。
“還有啊,你的膝蓋我給你用石膏護住了,幸好只是扭傷,沒什麼大礙,三五天就能下床了。丫頭啊,該說你命賤還是命硬呢?還是先生……不怎麼喜歡你?”
恩伯委婉的問道,他猶記得,去年‘處女的獻禮’上,薔薇小姐那血肉模糊的慘狀,而今又是一副昏死狀態,這先生和薔薇小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薔薇緩緩搖搖頭:“恩伯,謝謝你。先生可能……不太喜歡我吧。但是我要報恩,所以這些都沒有關係的,恩伯你放心,我命很硬的哦。”
她想笑,卻扯不出弧度,只好安慰著恩伯,就像在給自己催眠一般。
“傻丫頭,沒見過這樣子報恩的。”恩伯無奈地嘆氣,但先生的事他又不方便問太多,只能眼睜睜看著薔薇小姐一次又一次的受傷,真是急煞了他這位老人家。
“沒關係的,恩伯,我承受得住。”她說得雲淡風輕,想起年幼的時光,這些又算是什麼呢?至少……先生還會讓恩伯來醫治她,而不是讓她就那樣死掉。
這樣,已經讓她很欣慰了。
“汪汪!”忽然,門口響起一道清脆的狗叫聲,咬著小尾巴興奮地就往薔薇床上撲過來。
“小可憐!”薔薇看到小傢伙,隨即開心的喚起來。
“等等!”恩伯成功制止了小可憐撲上床的舉動,“這小東西,不聽話,你現在還很虛弱,身上的傷口萬一受到感染怎麼辦?我昨天才帶這小東西去打疫苗了。薔薇小姐,你最好為它準備一個小窩,住在外面會好一點。”
薔薇溫順地點點頭,“真的很感激你,恩伯。”
“又跟恩伯說見外的話了?”抱起不斷掙扎的小可憐,恩伯站起身子,“我還是再帶它去打針好了,薔薇小姐,你好好休息吧。”
“嗯,謝謝你了,恩伯,小可憐就拖您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