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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文掏出自己的槍,擰上消音器,對著女孩子後腦勺開了一槍。然後面無表情的對兩個手下說“十分鐘清理現場”

一個多小時後他們開車到了悉尼西邊Springwood附近的荒林裡,另外一組人已經挖好了深坑等他們。韋學文一看見另外組的組長就罵“我操你們怎麼搞的?怎麼他女兒也在?”,對方很吃驚“他女兒?他女兒在布里斯班啊……我操!多半是昨天就回來過週末,一整天都沒出屋。我們今天上午才開始監控的,所以沒發現”。韋學文輕輕搖頭,沒說什麼。

其他人把裝著兩具屍體的麻袋推下深坑,剷土掩埋。快搞完時,高原突然對韋學文說“文哥,你馬上要去香港,家裡讓我和曉婷陪你一直到香港”。韋學文有點奇怪,他上週就得到通知,完成這個任務後馬上去香港,沒說具體什麼事,只說“碰頭會”。但為啥要高原和丁曉婷陪著自己?他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回市區的車上丁曉婷一直情緒低落。她雖然也算是有相當經驗的老隊員了,但消滅掉無辜的旁人,尤其是一個16、7歲的少女,讓她有點不好受。韋學文扭頭看了她一會兒,慢慢說“多想想常駐的同志,他們的工作比我們危險的多,不能給他們留下任何麻煩”。

好些年前,韋學文並不是如此冷血。在溫哥華的一次行動他甚至放過了和這次這個女孩子一模一樣的一個女孩,他認為對方是無辜的,而且並不認識他們,不會有什麼威脅。但就是他的這次心軟造成最後時刻的暴露。他的搭檔,也是當時他最好的朋友之一,劉健身負重傷;溫哥華當地的一名老情報員,資歷甚至比韋學文要老整整一個級別,在第二天去機場的高速路上駕駛座位下的炸彈劇烈爆炸,警察後來收集到的遺骸堆到一起還沒有20斤……事情已經過去很多年,韋學文至今一想起這位老情報員就愧疚不已,無法原諒自己。

曾仲英說“你的一舉一動,都是其他人努力多年的結果,要對的起同志們的心血付出,要用黨性保證用心去做!”

兩天後到了香港。從下飛機到組織在香港的點,一路上高原和丁曉婷都緊緊跟著韋學文。雖然預感到了什麼,但韋學文什麼也沒說,也沒表露任何不滿。

他們倆是自己一手帶出來的,他們也有苦衷。

一走進開會的房間,韋學文就感到一股壓抑的氣氛撲面而來,雖然電視裡在放TVB記者在北京採訪奧運門票銷售的實況,整個房間卻一點也沒被電視裡鬧哄哄的場面影響,安靜得出奇。在坐的幾個人都不認識,只見過郭錚。韋學文剛想開口喊“郭大姐”,郭錚冷冷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韋學文同志,我受部黨組指派向你宣佈,從現在開始對你進行內部隔離審查”,旁邊的一人上前一步,攤開手“請交出你的隨身武器!”

韋學文面色很平靜,這是預料中的最壞情況,現在,只不過真發生了而已。他轉過頭去看高原和丁曉婷,兩人神色尷尬,一個把頭扭在一邊,一個低頭靜靜的看著自己的腳。韋學文舉起雙手“身上沒帶武器”。

回北京的飛機上左右都是郭錚的人,緊緊貼著韋學文。飛了半小時,他突然發現前艙有個中年人連著轉過頭來看了他幾眼。過了會兒,這人起身上衛生間。韋學文也馬上起身告訴看管他的人要撒尿。

在衛生間通道上和空姐的推車堵在一起,停了幾秒鐘。就這麼幾秒,那人假裝低頭幫空姐撿東西,輕輕的自言自語了一句“曾部長讓你說老實話”。韋學文不露聲色,微微點了下頭,側身走了過去。

“曾部長”就是曾仲英,韋學文的老領導,三年前已經退休。這個帶話的人應該是她派來的。現在韋學文可以得出三點結論:1。有人要辦自己,至於原因嘛,多半因為他是“曾系”的臺柱子,曾仲英三年前被停職,掛了個副部的級別退二線,有人就說157要走背運了。 2。自己目前的處境還不算太壞,因為曾仲英已經知道這事,而且怎麼應對都準備好了,就是讓自己老實說,有啥說啥。 3。 在境外五年,終於可以回來了,不過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回來,有點黑色幽默,很無奈。

曾仲英的父親是紅巖烈士之一,母親在鎮反運動中因為被國民黨潛伏特務誣陷為出賣其丈夫的叛徒,遭錯誤槍斃,後來*。曾仲英從小被原重慶市某常委(也是其父原在川東特委的戰友)收養。三年自然災害時期,養父因為反對當時的四川省主要領導將大量糧食外運而被打成重慶反黨集團成員之一,受盡*。到*一開始,這個家庭幾乎已經支離破碎。為了保住一點火種,養父讓秘書偷偷帶了封信給還在上高中的曾仲英,讓她揣著信